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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村民的态度

王言带着方天晴按他指的路一路前行,半天后一个依山傍水的村落出现在眼前,前方一座一字山大气磅礴,两边都是平地,中间却耸立一座高百丈的大山,连绵远方不知几万米,所说山行有些奇异,但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一丝神韵。

山中央有一个洞穴,有水源源不断的流出,从半山腰飞流而下,形成一个瀑布,甚是壮观,正契合了李白那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水落在山下形成了一条小溪,小溪奔涌但溪水并没有向外飞溅,王言十分好奇,总感觉那座山非比寻常,但乍一看又很一般,像是错觉。

“这座山叫什么?”王言忍不住开口,方天晴闻言立即道:“这座山名叫太玄山。”

太玄山,果然太玄,从山名就让人联想到它的不凡,王言蹙眉继续问道:“可有什么传说之类的记载。”

方天晴摇了摇头,他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长,这座山名也是从祖上传下的,就是一座山而已,他们早也习惯,忽然方天晴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以前有些飞天遁地的武者前去探索,听长辈说那些武者好像在找什么龙墓,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说是什么废墓,这些年再也没人来了。”

“龙墓。”王言嘴里嘀咕,心里有些遗憾,随即又郁闷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就算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自己啊,王言发现自己有些财迷了,可能是穷怕了,王言心里安慰自己。

“走吧,去你家。”王言开口,方天晴在前方带路,一大一小从小路进入了村落,村落里二十几户人家,当王言进入村落后发现村里的人都绕了开来,准确的说是绕开方天晴,他被孤立了,王言一看这情形就知道。

周围的人看到王言都议论纷纷,王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方天晴搞什么鬼,还找什么人给他娘治病。”

“对啊,刘医师都说了他娘得的霉病,快死的人了还治什么治,瞎折腾。”

“就是,听说张大哥以前长去给人家挑水,你要注意啊,听说这病会传染。”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她们旁边的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晦暗,嘴上倒没说什么,但看方天晴的眼神却充满了厌恶。

连旁边玩耍的小孩都远远的散开,将方天晴视若瘟神,不敢靠近。

王言讲这一幕看在眼里,玄天大陆确实比地球残酷,很多时候王言都会将两个地方进行对比,玄天大陆就像古时的华夏。

方天晴不知是麻木还是不屑,面无表情的走在前方带路,村民看王言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偏要寻死。”一个就七十岁的大爷叹了口气。

“末老头,要不你去劝劝,这几月村里人心惶惶,让他们搬去别处。”另一个头发花白,眼睛浑浊的老者开口,身为武者王言将周围村民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底更加同情方天晴了,在这种环境下生存需要很大的勇气,尤其精神上的压力,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这太残酷了。

虽说早已受惯这些流言蜚语,但王言还是看到方天晴肩膀晃了晃,眼睛里泪珠转动,可他却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看得王言都心酸。

一炷香左右,王言随着方天晴来到了一座茅屋前,这里便是他的家,地处偏僻,旁边都没有人家,比较清冷,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娘,娘我回来了,您的病有治了”房门前方天晴大喊,声音哽咽,一把推开房门,王言瞬间脸色一变,一股恶臭从房中传出,让人隐隐作呕,王言屏住呼吸,跟着走了进去,屋里空荡荡的,一张木桌和一张木床,连个板凳也没有。

木床上,一个妇人躺在上面,恶臭就是从这妇人身上传出的,身上盖的被子都泛黄了,妇人神情痛苦,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看得王言头皮发麻,脸上如此,身上又会好到哪里去,这妇人便是方天晴的娘'龙秋萍',路上听方天晴提起过。

方天晴跪坐床头,拉着龙秋萍的手高兴的说到:“娘,就是这位叔叔,他一定可以治好您的,您再也不用受苦了。”龙秋萍艰难的睁开双眼,握着方天晴的手道:“娘的病娘知道,不用为娘费心了。”说完又看着王言道:“这位小哥,谢谢你能送天晴回来,可家里实在没钱看病了,害得你耽误了功夫,实在是抱歉。”

王言对着妇人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不收钱的。”路上方天晴也跟王言说过他请了好几个医师给他娘看病,可一个个满天要价,最后都没能治好他娘的病,而且有一人还是个骗子,龙秋萍看王言如此年轻,怀疑他也是很正常的,王言也没有在意这些。

咳咳!

龙秋萍忽然剧烈的咳嗽,一侧身一口鲜血吐出,方天晴用手轻拍着龙秋萍的背部,没有过多的言语,显然不止经历了这一次,只是眼圈发红,泪水都要流出来了,龙秋萍斜眼一瞪,方天晴立即收起了眼泪,只是眼中的悲伤掩盖不了。

这时王言才发现方天晴的性格与龙秋萍有关系,从这点可以看出家教甚严,家风良好,但对方天晴来说又似乎有些残忍,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多,从村民对方天晴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家是受排挤的,基本上就他们母子相依为命,龙秋萍没生病以前可能好好一点。

从方天晴粗糙以及长满老茧的双手可以看出他早早地就负担起了家庭的重任,龙秋萍生病的一年多时间里都是方天晴在照顾,那时他才多大!五岁多一点。

可以说方天晴是没有童年的,但他没有抱怨,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支撑起这个家,多苦多累都不曾气馁,王言终于明白他在江北城门为什么把手里的十个玄黄币拽的那么紧了,也许一个大人一天就能挣五个玄黄币,但他不能,也许他挣五个玄黄币就要十天甚至二十天,有可能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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