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姐……”明兰难堪的看向凤无尘。
“我知道怎么做。”凤无尘静观其变,她会选择帮助这两个人,但不是现在,她想要看看文明人遇到野蛮人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无尘深吸一口气,等待战斗的爆发。
孰料,这两人居然还等着。
“这个不妨事,既然搅扰到了两位的性子,我们买下两位的这一桌子菜品以及两位的兴致就好,不知道他要多少钱呢?”左边的那一位白衣公子笑道。
“这,少说也要十两银子。”猪刚鬣握着拳头。
“是,十两银子。”这分明是在敲诈了,但众人想不到,这右面的白衣公子好像不怎么在意金钱一般,将那荷包打开,抖动抖动,里面的金叶子全部都落在了桌上,一片珠光宝气的光芒。
众人看的眼睛都直勾勾的。
“我们连同你二人都买下来如何呢?”
“这……”两人看到金叶子,疯狂的抢夺起来,却不知道究竟这白衣公子是什么意思,反正面对这两个温吞的青年,他们是完全不怕的。
“我的意思是……”右边的白衣公子还是温柔的笑着,声音也一样的温柔——“买下来你们两位,然后杀了二位。”
“啊!”这两人立即将金叶子丢在桌上,朝着门口一看,骄帘让让风吹起来了,月白色的骄帘后,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这两人收敛了一下立即灰溜溜的准备去了。
左边的白衣公子一笑,“小二哥,疲换一张干净的桌子板凳。”
“是,是。”这小二哥笑眯眯的来了,右边的白衣公子随便拿出来几片金叶子赏赐给了小二哥,几个小二哥合力,将一面沉重的庞大的桌子搬运了过来,擦拭的干干净净的。
此刻,那白衣公子看向桌子,好像还不觉得很完美。
“用梨花白擦拭,次一等的就用花雕钱不是问题。”这白衣公子轻轻的说,这么一来,连掌柜的都惊动了,那里有人这样糟蹋钱的呢。
“是,是。”掌柜的立即吩咐小二哥去拿上好的梨花白了,十来瓶梨花白,一下子全部都洒落在了桌上,那掌柜的心疼的看着,众人感觉暴殄天物,无尘叹口气,吐出口三个字——神经病。
梨花白,酿造的工艺是非常复杂的,众所周知,梨花花期仅仅是一个礼拜,花瓣是没有什么重量的,要想酿造酒水,就要将薄如蝉翼的梨花收拢起来,积攒到一定数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酿造。
而往往梨花的花瓣是最不好采集的,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得到的酒水就叫做“梨花白”,一般人想要饮用,都没有可能,这两人却用梨花白来清理桌面,可见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此刻,猪刚鬣和瘦皮猴已经走到了凤无尘的旁边,无尘伸脚,故意拦在那猪刚鬣的面前,那肥嘟嘟的男子,身体好像重球儿似的,一个踉跄,已经跌倒在了地面上,回头一看始作俑者,立即怒发冲冠。
“喂,你……你绊倒我做什么啊?”那人不满的,握着醋钵儿大小的拳头就要对付无尘,所谓会家不忙,忙家不会,无尘完全不担心那拳头会落下来。
轻轻的笑着,“你啊,打搅了我们两人吃饭喝酒的兴致,你睁眼瞎不成,居然在我们面前跌跤了。”
“哈,你这小毛姑娘有点儿意思,平日里别人不招惹本大爷,本大爷还好点儿,今日里,本大爷可不能让你欺辱了。”那人的拳头落下来,明兰瞪圆了眼睛,唯恐无尘会吃亏。
但千钧一发,无尘握着玉著,筷子头轻轻点一点那人胳膊肘子下的麻筋,那人锐利的鸣叫一声,好像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
“滚吧,你欺负外乡人也就罢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在外面放大招的时间,你还在把你的小鸡鸡当做茶壶在捏着玩儿呢。”凤无尘再一次爆粗口,众人诧然的盯着无尘看。
等猪刚鬣与瘦皮猴离开,人们对凤无尘却另眼相看了,一片激烈的喝彩声,连那两位白衣公子都看向了他们,无尘吃东西,对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不理睬。
此刻,那桌面让李梨花白给擦拭干净了,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芬芳,那样让人迷恋,人们都如痴如醉的盯着那两位白衣公子看,此刻,那两位白衣公子却没有立即落座。
而是旁若无人的到门口去了,跟着,马车后面的出现一个好像太监一般面容的人,昂仁手中抱着一卷红地毯,那人点头哈腰,将红地毯轻轻的铺设在地面上,跟着,有侍女从外面走进来,将石榴花与凤仙花还有的大丽花的花瓣洒在了屋子里。
无尘气恼。
一小会,那白衣公子毕恭毕敬的将车帘掀开,跟着众人看到以为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从马车里出来了,当他们看到这两位白衣公子的时间,已经感惊为天人了,但想不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跟完美的人。
从马车里走下来的人,好像是白衣公子的主人,这热嗯拥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那双眼眸是如此的专注,多情又冷漠。同样的特征是,这人也拥有高挺的鼻梁,菲薄的菱唇。
贵公子的腰间是一根白色的腰带,腰带上装饰了很所五颜六色的宝石,美丽的宝石闪烁着缤纷的色彩,那红色的,红的好像丹霞,蓝色的,蓝的霸气外露,至于那纯白的,白的温文尔雅。
这富家子弟轻轻的进入客栈,众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这公子简直是对完美最好的诠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呢?明兰早已经看的如痴如醉了,至于凤无尘,她也鲜少这样专注的凝眸去打量一个人。
这人,怎么说呢。他的完美,简直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其脸上稍稍的挪开。这是一个精致的似乎已经模糊了男女性别的人,他长驱直入,目标很明显,但走的却漫不经心。
显然,对这种轰动,这贵公子早已经习惯了,坐在位置上,简直好像这客栈里最美丽的风景,不但是客栈里的人,连客栈外面的过路人,都倚门倚闾在朝里面看呢。
人们的视线久违的集中在了那贵公子的面上,那贵公子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丽质天生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