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封信丢失了吗?奴婢明明放在锦盒里的。”
“碧玉,连锦盒都不翼而飞了呢,现如今,失去了皇上的加持,大势已去,你我……你我要完蛋了。”曲靖婉说,事情有多么严重,曲靖婉已经心知肚明。
“娘娘,还需要商量个对策出来了,免得东窗事发以后,你我果真就……”
“这一次,我会拖累了爹爹的,毕竟伴君如伴虎啊。”曲靖婉泪眼婆娑,他到这里,和萧子睿密切合作,其实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小小的危险,就会产生接连不断的影响。
她的恐惧可想而知。
“既然皇兄不准备吃酒,那么臣弟就……恕不远送了。”萧子焱拱拳,看着侍卫们上马的上马,护卫萧子睿的护卫萧子睿一一离开。
“朕今晚打扰了,朕来日登门拜访,为今日的鲁莽而道歉,王弟莫要往心里去,这凤无尘现如今是朕必须要拿住的人。”萧子睿一面说,一面去了。
“臣弟恭候。”萧子焱望尘而拜。
今晚的月光如许好,匹练一般,疾风骤雨过去了,阴谋变成了闹剧,屋子里的称心出来了,笑眯眯的站在萧子焱的身边——“王爷,都说了,有臣弟,您就会 称心如意。”
“本王现如今,承你吉言。”
“也不知道是谁,总想要谋害凤无尘,哎,刚刚说起来连我都为凤无尘捏一把冷汗。帝王家来的太快了,要不是这点小聪明啊,真的和某些人一样也算是黔驴技穷了。”称心有意无意的瞥目看旁边的曲靖婉。
曲靖婉明知道这是指着秃驴马和尚,这是指桑骂槐,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
“何以感谢我呢?”
“这还要感谢吗?”萧子焱问。
“不感谢算了,我困了,先休息去了。”称心会转身,朝自己屋子去了,萧子焱看着称心的背影,感觉好生奇怪。说他来这里居心叵测包藏祸心,但他明明是无时无刻不在帮助自己。
说他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但明明他是萧子睿安排过来监视自己的,究竟称心是什么心,萧子焱也是不明白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道假扮成女人的男人,心也会变成海底针不成?
到现在为止,曲靖婉居然不知道究竟凤无尘去了哪里,又是用什么办法离开的,百思不得其解,而称心去了,曲靖婉的末日也来了。
“娘娘,休息嘛?”解晚晴的屋子里,丫头伺候解晚晴更衣,问道。
解晚晴一笑:“只怕今晚大家都别想睡觉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拭目以待吧,王爷不会轻而易举就饶恕了她的。”
“您的意思是……”
萧子焱召集大夫人二夫人乃至家丁等等都到家庙去了,他们的家庙就在后庭最靠近山根的地方,这里青山隐隐绿水迢迢,看上去是个飞尘都不到的地方,静谧的月光下,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画像恐怖如斯。
他们好像在用明亮的眼睛,在看这奇形怪状的世界一般。几个人进入屋子,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侍卫将蜡烛点燃了,红烛高烧,一片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萧子焱站在红烛下,那抽搐的光芒,映衬在萧子焱的面上,让萧子焱看上去那样恐怖,萧子焱低眸,冷笑一声——“真好,真好啊,在本王这里总有那么多吃里爬外之人。”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两位夫人面前,曲靖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解晚晴始终是平静的,那秋水一般的眸子,在灯烛荧煌里,看上去平静好像一泓秋水一般。
众人形态各异,互相看着对方,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萧子焱上前一步,面上浮现了一抹专横,冷漠的眸子里射出一抹阴狠恶毒的光芒。
“曲靖婉,跪下。”大夫人与他成婚已经两年多了,他疾言厉色的时候尽管很多,但如今晚一般的,却还是破题儿第一遭。曲靖婉知道自己错了,希望虚心能得到宽大为怀的处理。
他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暗哑的阴云,就那样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旁边的碧玉却将头磕的山响——“王爷,王爷,求王爷开恩啊。”
萧子焱回头,看着历代帝王图,半晌,这才朗声说道:“曲靖婉,你从今日王府第一天开始,时至今日,你算计过二夫人多少次,你早已经失去了一个做臣妇的本分,今日,朕但这列祖列宗的面,褫夺了你王妃的封号。”
“啊!”事情怎么能这样严重呢?曲靖婉还以为,今晚例行公事,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但今晚的情况和之前完全不一般啊,他的恐惧攀升了不少,眼前一模糊,嘭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上了。
“王爷,您……您不能如此这般啊,臣妾固然有错,但臣妾在很多时候也是给冤枉的啊,您只看到了臣妾的两面三刀,却没有看到其余人的阳奉阴违啊。”
“哦,按你的意思,这王府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还另有其人了?”萧子焱盯着她看,她的面上浮现了一抹剧烈的惨痛,声音也跟着变了。
“你倒是说说看。”萧子焱给列祖列宗焚香,一口将香上的火焰吹灭了,这边厢,却听到曲靖婉好像猎豹一样的鸣叫起来,跟着身体凝聚了冲击力,一下子就撞在了解晚晴的身上。
“王爷,沿途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您以为,一切都是臣妾一个人在做吗?臣妾不过是一个靶子,一个让人利用的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啊,您现如今却要让臣妾一个人遭受这个!”
曲靖婉哭哭啼啼,用女人管用的武器来征服萧子焱,只可惜萧子焱对这武器完全是敬谢不敏。
“本王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你指证她,还需要你举证呢,你含血喷人,却要罪加一等。”萧子焱冷漠转过身,又道:“你在本王王府中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潜伏,想要做的不过是将本王置于死地,你以为……本王果真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