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就是死了的意思啊,凤无尘挂了,就是凤无尘死了啊。”
“收回这句话。”他的神情不豫,声音锵然。
“覆水难收,古圣先贤都说了啊,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会挂的啊,正常的生命循环罢了,你们皇家就是如此,总避忌说死什么的,但人都是要死的嘛。”
“本王不要凤无尘死。”他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无尘闻声,回头认真的看向面前的男子,过了很久很久,缓不过神儿来。
“但是……”她听到自己讷讷说道:“但是每个人都会死的啊,这不是谁想要长命百岁就能长命百岁的嘛。”
“本王不要你死。”他还是如此的执拗,无尘不禁回头,认真的打量眼前人,“你今晚失智了不成?”无尘准备摸一摸萧子焱,看看萧子焱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好端端的开始说胡话了。
“凤无尘,我就是不要你死。”
“好吧,好吧,我不死就好了,能不能要我回去睡觉呢?”
“好。”萧子焱点头,一把打横将凤无尘抱起来,无尘一惊,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黑瞳里的火焰在炽烈的燃烧,无尘看到这里,不禁瑟瑟发抖,暗忖算了,不要撩拨他了。
抱着凤无尘,一路走,少顷,将凤无尘送回去,无尘困倦的很了,闭上眼睛感觉头重脚轻,睁开眼睛感觉头晕目现,脖子一歪,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萧子焱什么时间去的,无尘睡到第二天早上,是让明兰给摇醒的,无尘非常不耐烦,醒过来,看看明兰,明兰的连胜非常怪异,“小姐,您可终于醒过来了,答复人呢今日果真在负荆请罪呢。”
“什么负荆请罪?”无尘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就是,将相和里面的负荆请罪嘛,就是廉颇蔺相如那种的负荆请罪,跪在那里的,那种模样,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帮一把大夫人呢?现在,看上去大夫人可怜巴巴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大夫人在风口浪尖呢,我们能有力挽狂澜的力量去帮助大夫人吗?”无尘索性躺倒,继续准备睡觉,最近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她不想因为大夫人的事情耽误了今天美好的睡眠。
看到无尘睡回笼觉去了,她不禁一怔,“小姐,您真的不管啊,这一次,您 不将大夫人出手相助的话,我看,她就真正完蛋了。”
“让她自救,以后她也就不猖狂了。”耳边有个丫头喋喋不休的声音,想要睡觉时没有可能了,无尘叹口气,只能穿衣服。
“罢了,罢了,连你求情了,我倒是过去看看吧。”
“就是说啊,我们也应该和大夫人搞好关系嘛,就连你都看出来大夫人的情况好似是给冤枉的,奴婢也是感觉奇怪,一个人谋害一个人,原本就是要隐藏起来自己啊,但是大夫人呢,分明是暴露的那样严重,这里面分明有哦猫腻啊。”
“明兰,你聪明了不少。”
“小姐,这里勾心斗角的,奴婢饶是步步为营,还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人给暗害了呢,所以奴婢现在比之前还要谨小慎微了。”明兰露出来一张笑脸给凤无尘看。
“是,连我都感觉你聪明过人了。”凤无尘嘎声一笑,明兰半跪在凤无尘的云榻上,帮助凤无尘将衣裳穿好了,将铜镜矗立在无尘面前,无尘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镜子里面的自己,因为没有休息好,眼袋黑乎乎的,好像车轮。
无尘伸手摸一摸眼眶。
“我好像大貔貅一样。”那个年代,将猫熊叫做貔貅的,丫头明兰一笑。“昨晚王爷送您回来的嘛,弄浑身都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从水井中打捞出来的一个,已经二更天了,您才回来,自然是没有休息好咯。”
明兰说。
“嗯。”无尘点点头,看向明兰,明兰握着龙纹玉掌梳给无尘盘发,今日,因为面色不如何好,无尘要求明兰给自己化妆,裸妆,画好以后,无尘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禁唇角含笑。
“好了,过去看看。”无尘一骨碌爬起来。
“小姐,您还没有吃早膳呢。”明兰的声音响起在凤无尘的背后,无尘早已经一溜烟从走廊出来了,现在,救人的事情急如星火,还吃什么早饭啊。
无尘三下五除二,到事发地点去了,果然看到大夫人曲靖婉率领着丫头碧玉跪在门口,曲靖婉听到脚步声,回眸一看,睨视到来人是凤无尘,那明亮的眼睛似乎一暗。
跪在曲靖婉旁边的碧玉,好像被人用扁担将腰肢打断了的狐狸一样,整个人少气无力的模样,那样懒洋洋的,没那样颓靡的躺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痛苦不堪。
两人低低的跪在地面上。
无尘到门口,大夫人不再看无尘,显然已经长跪不起很久了,无尘看到大夫人的肩膀上湿漉漉的,早春,有雾水那是一定的,至于碧玉,碧玉的发丝上有水珠,看上去不大夫人来的还要早呢。
无尘到屋子里去,但一脚刚刚进入,却退回来,偷偷摸摸将一块垫子给了大夫人。
曲靖婉一愕,无尘却狡黠的一笑,“我去去就来,莫怕。”
“嗯。”曲靖婉被那柔和的目光一看,感觉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无尘进入屋子,看到萧子焱在忙碌,好像在摘抄什么东西,无尘故意插科打诨,理睬都不理睬萧子焱那一脸的煞气。
“哈,王爷,您有在抄经呢,这一次是什么经文呢,是地藏菩萨经对吗?您又做了什么坏事情啊。”
“凤无尘,谁请求,谁和她一起。”
“我和大夫人向来不睦,我才不会未大夫人请求呢。”凤无尘一边说,一边靠近萧子焱,给萧子焱研墨,萧子焱看着凤无尘的手。
“昨晚没有休息好?”无尘没精打采的模样,所以,引的他不得不这样问。
“明知故问。”无尘将墨锭丢开了,瞥一眼外面。“冷飕飕的,那里的穿堂风厉害着呢,你果真就狠心让她在这里长跪不起啊,就算是她不是你的夫人,毕竟……也是一个女人,你这样,毕竟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