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思绪飞升,不知何时,计程车已经停在了幕家那栋郊区别墅的附近,林诗曼下了车,看着自己曾经住过一个月的地方,心中情绪一度翻滚。
之前坐上计程车时,就给幕占伦通了一次电话,未来不使他故意躲避自己,所以林诗曼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要在这座别墅见面,便直接挂断电话关了机。
因为这样,幕占伦就不会打来电话借口自己此时无法相见,而得之她回来了,心中紧张事情被败露的幕占伦,怎么的也会过来见她一面。
想必此时幕占伦也应该到了这里,林诗曼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也许幕占伦不会回来见自己,那么她就住在这里等着幕占伦,直到他肯露面见自己为止,如果幕占伦还是避而不见,那就只好去幕家的本宅去找那个老狐狸,这也是林诗曼在离开莫家时,对良叔说过她也许会在幕家过夜的目的。
计程车在离幕家别墅不远的路口停了下来,下了车,站在那里稍事整理了一下思绪,林诗曼深吸了几口气,确保自己是冷静的,于是迈开步子向前方走去。
进了客厅,幕占伦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见到林诗曼,脸上立刻浮满笑意,“曼曼啊,怎么今天这样有闲空,想着来这里看我呢?”
想起初见幕占伦时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这副带着奸滑笑意的面容,林诗曼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皱了皱眉,径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幕先生,在这里没有莫亦寒,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表现出这样近乎的样子,我今天之所以要见你,像你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的。”
幕占伦点燃一支雪茄,微眯着眼睛瞧着林诗曼,脸上的笑容却多了一层诡异,“我知道莫亦寒不在家,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独自一人要求来见我,不过,曼曼啊,这一个月未见你,你还真是精进了不少,不论是外在,就连言谈举止都犹如变了了一个人似的,看着还真是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别有一番滋味!”
如此与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不着调的话语,林诗曼还是能够感觉出点端倪,“幕先生,那些多余的话我们就不谈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要问你,三天前,我发给你电子邮箱的文件,你是否已经看到了?”
“嗯,不错,我看到了。”幕占伦轻吐烟雾,手指轻轻敲了敲烟身,长吁口气,“还真是难为你了,这一个月过的比较辛苦吧?”
丝毫与自己的问题不靠边的问话,林诗曼的心便犹如石头落了底,猛然间砸破一个洞,让她的心不停的颤来颤去,“幕占伦,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我按照你的要求,将那份文件弄来发给了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见到林诗曼急了性子、动了气,竟然不再以父亲或者幕先生称呼自己,而是直接道了名,幕占伦不急也不气,反而更加深了笑容,丝毫没有任何紧张与回避,依然一副泰山自若的神情,“曼曼,你怎么就知道那份文件是我想要的呢?”
林诗曼“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怒视着幕占伦,“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承认那份文件是你所需的,你直说,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诉我,关于我父母下落的事?你是不是只是在单纯的利用我而已?”
“瞧瞧、悄悄你这副外表看似柔弱,实则还挺火暴的脾气,简直和当年的罗英英如出一辙,嗯……应该说,你们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一般,。”
幕占伦的有意无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林诗曼双眸顿然一亮,定定着看着他,带着一丝急切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抬手,轻吹着点燃的烟头,眼底含满一种玩味,看着手中的烟滋滋的冒着微微红光燃烧着,幕占伦表示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小丫头,你母亲的名字叫罗英英,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和她不仅仅是相识那么简单,如果深究起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许现在你就真的是我幕占伦的亲生女儿也说不定。”
“你是什么意思?”林诗曼写满疑惑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渴望探寻到答案,同时也充满了戒备,不知道幕占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为何要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言语,总之她可以肯定一点,今天,幕占伦也许并不会告诉自己有关于父母的下落。
手中的烟在烟缸里用力拧动熄灭,幕占伦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笑的纸袋,放在茶几上推送到林诗曼面前,“虽说你失踪的时候才十岁,不过,我想你对自己母亲的样貌应该还有着记忆,你看看这个东西,看看上面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印象。”
林诗曼面带狐疑的结果纸袋,打开,里面是一张彩色的双人合影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虽然还很年轻,但是林诗曼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年轻时的幕占伦,而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则是自己在记忆中,不停重复的、反复的刻画着、想念着的妈妈罗英英。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可以用男才女貌来形容,只不过,印象中,与母亲站在一起的、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的,只有她的爸爸林洛海,而罗英英与幕占伦站在一起时所表现出的亲密,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毫不犹如的认定,他们是一对亲密恋人。
照片入目,便犹如一颗深水雷在心中的湖底炸开一般,林诗曼拿着照片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挑起眼眸怒盯着幕占伦,“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罢了,当时在‘雁盏伦’见到你,我还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太相似了,不过,因为你的失踪,原本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更没有想过你会在夜总会里出现,所以也根本没在意过。”幕占伦站起身,绕过茶几来到林诗曼身边,手指着罗英英瞧着林诗曼笑道:“你看,自己是不是和你母亲长得一个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诗曼的情绪因为幕占伦的话而有些失控,她很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当她碰触到自己父母的事,还有幕占伦阴阳怪气的神态及言语,便再也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她坦白、她承认,自己真的只是弱者,一切的一切都在别人掌控下,总是那样被牵扯着、无助着,不争气的眼泪,带着让人心酸的滑落,但是却没有人了解、没有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