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一发出,想要抢占头版头条新文的记者、电台,纷纷将莫家围攻。
像莫亦寒说的那样,两次林诗曼出现,都在莫家,而这一次,林诗曼居然是莫亦寒复婚的前妻,已故幕占伦的女儿慕思雨,前前后后怎样的关系,已经纠结、错综复杂无法分解。
但正是因为这种纠集,更是给了那些杜撰着自由发挥的空间和机会,他们可以天马行空、任意幻想去层层剥茧,也可以成为解密、连载等形式发表报告,更有甚者,开始一点一滴去钻研、调查林诗曼的过去。
此前景象一片热闹,却让林诗曼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
林诗曼怕这一切打断了她眼前的幸福,就算莫亦寒给了她安慰,楚浩轩也打来电话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怕,有他们做后盾,全都没问题,林诗曼也依然紧张,她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 分得清当前的事实。
只是她的紧张害怕,不会再对莫亦寒提起,那个男人已经够为她操心劳神,林诗曼只想让莫亦寒知道,自己相信他,很安稳,不会有焦躁,更能够放心。
事情不会随着时间慢慢平息,反而因此愈演愈烈,社会上各界想要窥探林诗曼身世的人,比如那些要搞掉莫氏集团的商企,也会趁虚而入,雇佣私人侦探进行调查。
于是,林诗曼曾经落足“雁盏伦”夜总会的事情,在几天之后也在报纸头版头条被曝光。
对于这些消息,莫亦寒没有禁令莫家的所有报纸,因为他知道,封闭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算不看报纸,林诗曼也会看电视报道。
事情不是用封就能禁的,就像林诗曼的身份一样,他只担心的,是怕林诗曼因为被人扒开了曾经的过去,而觉得难堪。
已经不知从何入手去抽丝剥茧幕后的那个人,莫亦寒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无力,就像当初他要利用慕思雨拽出幕后人一样。
看似成竹在胸,最后还是让慕思雨那样死掉而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可言,现在,也同样没有前行、只能做到保护那般让林诗曼生活在禁锢黑暗中,心情得不到任何放松。
黄昏时分,林诗曼和每天一样,在楼下莫亦寒专门安排的幼儿室里,和女佣一起给宝宝们洗澡,房间里,只剩下莫亦寒一个人。
为了防止被人监视,莫家上下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遮掩,虽然天色还未完全黑暗,但是莫家却已然犹如夜幕降至。
站在拉着厚重窗帘的窗边,轻轻拉起窗帘一角,看着像是忠心卫士一般守在莫家外面的那些记者,莫亦寒眉头一蹙,窗帘从手指尖落下。
他心情烦闷的走到桌前,有些无力的坐进那张沙发椅中,轻不可闻的一声低低叹息,他把头深深埋在自己双手之间。
想着眼前发生的这些事,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一手促成,莫亦寒手指带着颤抖慢慢收拢,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内心充满深深自责。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亦寒,不要这样。”
不知何时,林诗曼已经来到莫亦寒的身边,轻柔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悲观伤心的情绪。
莫亦寒身子一颤,快速整理了下思绪,抬头看向林诗曼同时,他将笑容浮现在唇角。
“以为你给宝宝们洗澡要花费会儿时间,没想到这么快。”
林诗曼微微一笑,双手搭在莫亦寒的肩,“宝宝们的浴液用完了,想起房间浴室里有买来储放的,所以回来取,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见到你如此愁容呢。”
看到林诗曼的笑脸,其中暗含的情绪虽然没有表露,但是莫亦寒能够感觉得到。
“曼曼,对不起,才让你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又给你带来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林诗曼抬手,指尖儿轻触着莫亦寒蹙起的眉心,“你总说我傻瓜,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傻瓜,亦寒,有你在我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这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管遇到什么事,还是有着怎样的压力,我都不在乎的。”
莫亦寒心被强烈触动,他拉过林诗曼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有些无法掌控。”
林诗曼轻轻摇了摇头,反身坐在莫亦寒的腿上,“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我怎样,都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也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但是你不同,因为的过去,影响到莫氏集团和你的声誉,这些倒是让我难以安心的。”
“莫氏集团的事情不必担心,就像之前那样,名声和影响,完全可以用炒作的方式扭转局势,但是,就怕有心人士拿知情人大做文章。”
听闻莫亦寒的话,看着他由内散发、毫无掩饰的阴沉气息,林诗曼不由得身子一颤,她被莫亦寒握在手里的手,也不知觉的收紧!
“亦寒,你……该不会是想要……”
询问的话未说完,带着探知的眼神,已经从莫亦寒的眼中观察出心里想到的结果,林诗曼无法相信的摇头拒绝。
“不……不要!不管怎么说,钰姨都是救我命、将我养大的人,不能对她出手!不可以!亦寒……不要……”
林诗曼的情绪稍稍有些失控,莫亦寒心疼的紧搂住她,“曼曼,钰姨是此前除了幕后人以外,知道你这几年生活、以及与幕占伦打成协议的人,失去这个证人,他们就算再怎样出题做文章,也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已是风浪而已。”
“所以你才要销毁掉证据吗?”林诗曼说着,声音已经明显哽咽、带着哭腔。
莫亦寒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相对。
了解他的默认,林诗曼忍着情绪,再次问道:“知道我过去的还有浩轩,如果他也是有威胁这一切的可能,你是不是也会同样做?”
“没错。”莫亦寒不在沉默,反而十分干脆的肯定回答,“但是你我都知道,浩轩不会做那种事,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是那样,我不会手软。”
“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林诗曼无法相信的看着莫亦寒,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亦寒,不要这样!我宁愿永远……一辈子都这样不出去,也不想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