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亦寒如此冷对自己,黑衣男人哈哈笑起来,“莫董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与你之间的联系,早晚会让莫董知道,但是今天,我并不打算让事情进展的这样快,如果莫董想知道后边的事,我希望咱们可以达成一个共.和。”
“什么意思?”莫亦寒冷言问道。
“弄垮楚凌集团。”
男人简单的六个字,带给莫亦寒莫大的震撼!虽说他与楚浩轩是朋友关系,但是莫氏集团与楚凌集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属于业内的竞争对手。
只不过莫亦寒很珍惜他的这个朋友,而楚浩轩,也与莫亦寒有着同样的心理,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两大集团基本可以做到不对立,偶尔时候还会做到互利共融,像“幕佳年华”那件事,他们就达成了默契。
但是今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居然开口就让他弄垮楚凌集团,莫亦寒惊诧之余,自然想到了男人的目的。
他目光寒视,摄人心魄,怒瞪着神秘男人,“你竟然要弄垮楚凌集团,难道说,楚家里有人。曾经与这里发生的事有所关联?”
“目前你先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之所以要弄垮楚凌集团,与八年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在莫董心中,是父亲重要,还是朋友更重要。”
“你在试探我?”莫亦寒的口气不太友善。
黑衣男人也不含糊的点了点头,“我可以承认,的确是在试探你,如果不确定你是真的可以放下任何事去做,我又怎么可能吧那些秘密告诉给你,怎么样?莫董有兴趣吗?”
“我莫亦寒不是能够让谁牵着鼻子走的人,恕不奉陪。”莫亦寒说完,阴冷的脸,寒冰的眼瞥了一眼黑衣男人,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看着莫亦寒渐渐走远的身影,神秘的黑衣男人才拿下脸上的眼镜,面带微笑的说:“哦,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果然比起已经死掉的人,还是朋友比较重要,只不过,总有一天,你还会主动来这里找我,我相信并且坚信。”
勾深了唇角间的微笑,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副平光眼镜架于眼前,脱去身上的黑色风衣,一袭运动装,完全与之前大相径庭,走进破落的屋中,拿出他的双肩旅行包,将风衣塞进去,双手插.兜,看似十分悠闲的样子向山的深处走去。
行至山下,坐进自己的车里,莫亦寒仍在回味着之前与那个人的谈话,“他绝对不可能因为想要试探我,才会让我搞垮楚凌集团,也许……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与当年孤儿院的那场大火有着密切的关系。”
想想楚家现在还有几个人,楚浩轩,莫亦寒可以很肯定的认为不可能是他,况且那个时候,因为突然家变,楚浩轩是天天对莫亦寒寸步不离的守着,所以楚浩轩有不在场的证据。
除了楚浩轩,他的哥哥楚浩然早就不在了,那个楚梓铭当时还没出生,“楚文德吗?”
当“楚文德”三个字从莫亦寒口中无意识的说出时,他自己都诧异的盯着后视镜,看着自己好半天,他从未想过,楚文德会与这些事有什么关系,但是楚家就那么几个人,排除之后,只剩下楚文德一个人。
“如果说那个神秘男人真的因为试探我,未免选择的有些太不着边际,他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他?居然如此直言不讳的让我去搞垮楚凌集团。”
莫亦寒对楚文德的印象,除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偶尔的接触,完全来自于楚浩轩的转述,更是因为楚浩轩那个不在了的哥哥,了解了楚文德心里对于儿子人生、以及选择的那种干涉,但却一直无法改变而告终。
想起楚浩轩那个脾气秉性,莫亦寒多少还是对这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带着一丝丝的同情,而这个楚文德,虽说带着浓重的商人气息,却也是承载着一个家族、一个集团的重担,身在其位的莫亦寒,还是能够了解楚文德的想法和处境。
“难道说,楚文德真的和八年前的事……”莫亦寒心中的想法,无法控制的顺着杆子向上爬,他有些烦躁的闭眼甩了下头,像是要将那些烦扰撇出那种。
“不管怎么样,楚凌集团我不能出手。”心中笃定了这个主意,莫亦寒深吸了口气,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他驱车离开这里,却不曾知道,在山顶的一处人工平台上,身背双肩包的青年,正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远远消失的车影。
林诗曼躺在床上,她不是不想起床,而是动了动,全身的骨头似乎要散架了一般,只是那样一动,腰身就传来阵阵酸疼。
手中的牛奶已经凉透了,捏着塑料吸管的另一只手,像是在做着催眠一般,轻轻的转动,不是林诗曼不领莫亦寒的情,故意放置牛奶不喝冷掉,而是她真的很难受。
之前吸了一小口牛奶,伴随着喉咙的肿疼,她艰难的将牛奶咽下,却再也不敢去喝第二口,身上似乎没有一处不痛,明明肚子很饿,却吃不下任何东西,有的只是疼痛。
“本想着趁他不在,能够偷偷溜出去见一见那个人,却没想到,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林诗曼在心中轻叹口气,“照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要好多天才能够出去,可是……时间拖得久了,说不定慕思雨就会对莫亦寒做出什么,我……”
还未等她心中的自言自语说完,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林诗曼被吓了一跳,视线侧过去,莫亦寒回来了,之前还听到他的车开出宅子,林诗曼还以为莫亦寒去了公司,才没有什么顾忌的暗想着自己心中的事情。
大概是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莫亦寒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有听到,当莫亦寒的视线,瞧上林诗曼手中的牛奶时,他的眉心顿时蹙起,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拉过她的手腕。
带同的疼痛,让林诗曼倒吸口气,她蹙起的秀眉,似乎装满了哀怨。
“牛奶都放置的冷掉了,你为什么不喝?你想饿死自己吗?”莫亦寒神情不悦道。
林诗曼唇角微微动了动,却又将话含进腹中,将视线低垂,不去看莫亦寒。
她这副却口欲言而微动的神情,让莫亦寒心头一紧,那种幽怨,让人心疼。
收了收自己的思绪,莫亦寒将面容上那丝不悦愈加愈浓,“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想和我做无声的对抗吗?”
问话再至,林诗曼依然是摇头,以至于莫亦寒的神色,变得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