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亦寒房间,林诗曼就一直站在阳台向下望着,“莫亦寒的车始终停在楼下,也就说明,他并没有离开,那么……”
心绪不停的飞舞着,这时,宅子里又开进来一辆车,车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两个看起来是装有衣物的包装盒。
“那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林诗曼的眼底充满了不知,“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些都不是我要思考的范围。”
转身走回屋坐在床边,轻轻抚摩着自己的小腹,眼底充满了温柔,“现在我只要关心的,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心底这样想着,房门突然打开,莫亦寒走进来,将手里的盒子撂在她身边,“给你十分钟时间,换好之后下楼。”莫亦寒说完,拿着手里另一个盒子走去浴室。
“是什么?”林诗曼看着盒子,眼底一怔,“这不是刚刚那个人拿着的嘛,怎么……”她一边疑问着,一边将盒盖打开,一袭黑色女式礼服呈现眼前。”
“这种礼服……这不是……”虽然林诗曼没有经历过,但是她也能够猜到,这种礼服是参加葬礼时所穿的。
这个时候,莫亦寒突然要她换上这种衣服和他一起出去,林诗曼的心中顿时打响一声闷雷,“难道是……幕占伦?”
尽管林诗曼已经通过莫亦寒的话心里有了谱,得知幕占伦一定凶多吉少,不过真的这一时刻到来,她内心的惊诧还是无以言述。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换上,时间不等人。”已经换好一袭黑色西装的莫亦寒,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挂着自己换下的衣服一边毫无感情的声音催促她。
“这个……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虽然林诗曼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要听到莫亦寒亲口承认。
“噢,我忘记告诉你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父亲不知为什么突然病逝了。”
莫亦寒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说着这样的话,他已经丝毫不考虑身为潜伏者的妻子,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果然是这样……”心中自语着,林诗曼得到了莫亦寒亲口证实,但她一时间还是无法回过神,如果不是因为她坐在床上,也许现在已经脚底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林诗曼虽然没有大哭大闹,表现得大悲大凄,但她这样失神的样子,还是让莫亦寒认为,这是内心悲伤过度之后的失魂表现。
迈开修长的腿,来到林诗曼的面前,微微俯身,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脸,“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完美,对于你呢?从此以后,你真的与‘幕佳年华’没有任何关系,完完全全成为我莫亦寒的女人,能够永远和我在一起,你喜不喜欢?”
缓缓抬起双眸,正对上莫亦寒写满戏谑与嘲讽的双眼,林诗曼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她不为幕占伦,而是为自己。
这样冷嘲热讽的对待,证明着莫亦寒的心再也不会为他而有存留,林诗曼的心在纠结着痛,似乎比起之前莫亦寒对她那样直白的虐.待,更让她难以接受。
见她不说话,莫亦寒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疼痛使得林诗曼原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更加变得煞白,“怎么?你对我这样的安排不满意吗?”
林诗曼默不作声,莫亦寒鄙夷的讽刺道:“当初是谁和我说,与我的接近,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我,既然是喜欢,就应该开心只属于我,为何还要露出这样的痛苦愁容?笑一个给我看看,让我知道你是开心的,我让你笑!听没听到?”
随着话音而至,莫亦寒扬手重重的甩了林诗曼一记耳光,清脆的一声“啪”的想起,林诗曼倒在床上,一侧脸颊瞬间浮起红肿的手指印。
莫亦寒充满戏谑的神色,此时顿时变得暴怒而残冷,他不是要怎样冷对这个女人,而是她真的不能自己好好地去对待,总是要这样触怒他的情绪,惹得他毫无控制的愤怒!
林诗曼努力隐忍着自己快要崩溃绝提的泪,将心底一阵阵涌起的酸楚情绪,努力咽回到肚子里,依然以视线直对着莫亦寒,终于开口道:“不管怎样,他人都死了,也不会威胁到你什么,求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不奢望你会原谅,只希望你把我放逐,让我一个人……”
“你妄想!”莫亦寒狠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记住,幕占伦虽然不在了,但是你所犯下的过错,我还是要一点点的讨还,你是我的妻子,在身份上,永远都是属于我的存在,想要就这样逃离?你想的倒是简单。”
莫亦寒说完,一把拉起林诗曼的手腕,将她提了起来,拉至自己身前,一手捏着她的脸,对上自己的怒颜,“虽然今天我的岳父大人企图拆我的台,但是身为女婿,我总该要尽到自己的孝道,也要让白天我们的恩爱继续传颂在人们口中。”
“你要做什么?”林诗曼的手,下意识的保护着自己的小腹。
“不想做什么,只想与你一同出席,松一松我亲爱的岳父大人一程。”带着鄙夷的冷哼,莫亦寒邪肆的瞥了林诗曼一眼,抓起礼服包装盒内那顶带有面纱的帽子,扣在林诗曼的头上,像是拖了一个木偶般,拽着林诗曼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莫亦寒吩咐来接自己的司机,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他不太友好的将林诗曼塞进车里,因为大力的动作,惹得林诗曼小腹一阵阵坠痛!
林诗曼的手一直护着自己的腹部,面纱遮掩下紧蹙的双眉,还有那失去血色而皱紧的苍白小脸,写满了她身体与心底的疼痛!
“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论发生什么,妈妈都会保护你。”心底的声音一遍遍传达给自己腹中的胎儿,同时也像是在这样鼓励着自己,努力平顺着气息,疼痛渐渐消失了,林诗曼紧张的用余光偷偷看向莫亦寒。
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山般的气息,寒冷的使人难以靠近,林诗曼全身觉得奇冷无比,不知是被莫亦寒冻到了身心,还是因为自己的惧怕,这全因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慕思雨!”
林诗曼眸子一颤!“既然幕占伦没了,慕思雨必然会出现,如果……”想到即将发生的可能,林诗曼紧张的双手抓紧衣裙,车像是载着她奔赴刑场一般前行着,丝毫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快要因此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