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像是在探寻,又像是在给她机会,莫亦寒对上林诗曼因为他的言语、以及做过的梦儿充满雾气的双眸,“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就尽管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存在任何秘密,你说对不对?”
林诗曼眼中雾气愈来愈浓,莫亦寒的话使她内心遭受着强烈的良心谴责,望着莫亦寒对自己申请相望的双眼,泪、在她眼中慢慢充积,一点一滴凝聚,最终带着炙热滚落而下,
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任凭眼泪洗刷着自己,拥进莫亦寒的怀里,声音哽咽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心事,也没有任何秘密,你是不是会失望我对你的隐瞒?”
莫亦寒的心猛然一阵酸楚,手、轻轻的抚摸着林诗曼柔顺的头发,像是在抚慰一个内心充满委屈的孩子一般,轻声柔语:“傻瓜,既然你说没有秘密,我自然会相信你说的话,难道这段时间,我对你的信任,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不再怀疑你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诗曼摇头,却无法逃过内心的自责与痛!她的身子在颤抖,一阵一阵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不停侵袭而入,像是钻入了骨头被封闭,带着一种酸楚,又努力地想要钻出去,却要出无门,那样用力的钻、用力的挤,全身疼的犹如被卸开,快要散掉一般!
感受到林诗曼的颤抖,莫亦寒又开始了新一轮自责、罪恶相纠杂的情绪涌动,不仅在心中咒骂着自己:“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欺骗我的,却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而带着愧疚提早回国,莫亦寒,你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只是听着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梦话、看到他的泪,就变得如此心软、如此纠结,这样的莫亦寒,还是你自己吗?”
心中这样想着、怨着,却做着与想法相悖的举动,林诗曼的啜泣与哽咽的言语,像一把把刀子戳伤着莫亦寒的心,他是真的心疼,也很想放下那一切去好好爱她,但是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予,她却总是要在这种若即若离中否认。
不想做出伤害这个女人的事,她却根本不配合自己,搂着她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收紧,紧皱的双眉,带着隐忍的情绪,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缓,他不想像过去那样,因为自己的心情与不平的情绪,做出伤害林诗曼的事。
“好了,不要难过了,我也没说什么,瞧你,像个小孩子一样。”莫亦寒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轻拭掉她脸颊的泪,像极了一个温柔的丈夫。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要做一个对妻子关怀备至、疼爱有加的男人,带着老天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不让已经失去至亲人的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填补内心那个遗憾、那个空缺。
带着同样缺憾的心,林诗曼却在想要靠近的同时,也不停的对他躲避,她害怕,怕自己就这样靠近了、沉沦了,无法回头,也怕真正的感情给予了莫亦寒,又会在自己带着真相离去时,伤害这个已经满身伤痛的男人。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她轻声低语。
“什么事?”莫亦寒隐隐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在空气中不停的涌动、环绕。
“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独处,好吗?”带着许多犹豫与极大努力说出口的话。
“好吧,你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依然装作不明白,话音落下,连忙站起身,有些逃避的向房门外走去。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林诗曼叫住他,“我的意思是……”
“闭嘴!”莫亦寒带着烦躁打断她说的话,转身行至她面前,一把将林诗曼推倒,欺身而至,眼底透着阴暗,直勾勾的盯着她!
被莫亦寒这样的举动吓坏的林诗曼,瞪大惊恐的双眸,也同样直直的盯着莫亦寒,身体的颤抖,毫无隐藏的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为什么?我努力的装作不知道,你却要不停地说,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莫亦寒的声音低沉之中犹如带着深深的叹息。
“难道你一定要激怒我,才会觉得日子过的舒服吗?我想要对你,难道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让我疏离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什么意思?”言语中可以感觉到,莫亦寒原本压抑的情绪,似乎即将爆发。
他眼底的幽暗,不再是暗夜中犹如不见潭底般的深邃,而是聚集着一团赤色火焰,像是随时都会喷发,将身下的人儿团团裹住、彻底燃烧殆尽!
感受到莫亦寒身体变化,林诗曼眼底掠过一抹惊诧之色,双手抵在莫亦寒的.胸.前,推拒着他的靠近,“放开我!让我一个人,求你!”
彻底被她的态度激怒,莫亦寒抓过林诗曼的双手高举过头,一手钳制着她的同时,另一只手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林诗曼拼命摇头,泪水再次轰然而下,“你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为什么又要做回原来的恶魔?难道你不是说过从此以后要对我好吗?现在你不想了吗?”
情急之下,她的话脱口而出,而这些话,无疑是让莫亦寒内心怒火更加燃烧的添加剂,大手毫不怜惜的捏过她的下巴,让那张泪痕满满的小脸面对自己的怒颜。
“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我付出的心想要得到同等回报,如果你不能给予,至少不要拒绝,但是这两种你都做全了,你藐视了我的感情,又让我如何不去在意?如何对你温柔?”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林诗曼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在努力着靠近,而今天,却由自己亲手打破那样的局面,莫亦寒的温柔之前还萦绕在自己心头,转眼间,他便化为如此恶魔,“怨我,都怨我,是我不好,他……明明是关心我的,而我却……”
林诗曼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反抗,她默认了,心中哭诉着,“这是我自己做出的事,是我自己找来的罪,是自己没有珍惜,也是我自己作贱自己。”心在哭泣、在滴血,一滴、两滴,慢慢汇集,阵阵酸楚,一股、两股,不停涌上心头,突然喉头一紧,“唔……”
胸口的郁结无法的从口中呕出,头一阵晕迷,闭眼的同时,莫亦寒惊诧的神情深深刻在她的眼底,“这……到底是……”心中的不解还未问出,便昏然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