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放过我?”林诗曼悠悠的声音轻声问道。
楚浩轩回了神,盯着林诗曼的眼再次蒙上探究的神色,“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对你怎样?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不会令你感到满意,我倒是不介意自己勉为其难的要你了。”
“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脑中突然闪现莫亦寒对她说过的话,不要让莫娇娇伤心,现在她却做着这样的事,还有莫亦寒,自己此时居然在他去日本时作出这种事,不管莫亦寒之前对她有多暴.虐,至少现在,他说爱着自己,林诗曼内心充满着愧疚,于是再次低头无语,内心感到无比纠结。
见到林诗曼又是这副模样,楚浩轩似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就知道你一定又是这样的表现,哎!你还真是不觉得沉闷,好了,安心的睡你的觉吧,我去楼下客厅睡。”
“为什么?楼上不是还有其它房间吗?”林诗曼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楚浩轩表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一边向房间外走去,一边丢给她一句话:“我在楼上的话,说不定有人会担心的整夜未眠,总觉得我会饿狼扑食一般的半夜闯进来。”
林诗曼抬头呆望着他修长的背影,突然叫道:“你……等一下!”
这样突然的叫出口,惹得楚浩轩迈开的脚步驻足停下,转头再次露出邪肆笑意,“怎么着?难道你改变了心意,想要我留下眷顾你不成?”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林诗曼有些怯怯的低着头,轻语道:“那个……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这样?”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没想那么多,也许是感觉有趣。”楚浩轩看似无意的回答,但是他的眼中却带着不同的情绪,林诗曼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他,视线正好对上了楚浩轩的目光,一刹那间,她的眼神惊呆住了!
见得林诗曼怔.怔.的看着自己,楚浩轩看似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虽然楚浩轩是公认的‘花间使者’,但我也不是见到女人就会怎样的人,至少刚刚你的眼泪表明,你的内心是抗拒的,况且,你是莫亦寒的女人,我再怎样不济,也不会碰自己兄弟的女人,即便你是伪冒的身份。”
楚浩轩留下这样的话转身离开了,走出卧室的同时也带上了门,看到他离去,想着楚浩轩说的话,“我是莫亦寒的女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这是曾经在莫亦寒口中说出的,那时带给她的欣喜,还有刚刚居然决定沉沦的自己,林诗曼的心狠狠地疼痛着!
但是与此同时,她的眼中也闪现出一股不同的光,心中像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不会错的,楚浩轩刚刚那个眼神,那样的神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其实……其实他也不是那样的坏,至少,刚刚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都不要说出那样随便的话、做出那样轻挑的举动。”
“林诗曼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还是能从其中明白楚浩轩隐含的情绪下,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只是我……我并不是那样值得尊重的人,原本就出身在‘雁盏伦’那样的地方,无论怎么洗,都还是洗不清。”抱起身边的软枕,躺在床上的身体蜷缩着,像是寻求保护。
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手在身上摸索着,还好手机没有因为之前的举动而掉出去,不想被幕占伦打扰,她一直关着机,开机了,想着这个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林诗曼犹豫着,最终还是拨打了幕占伦的电话。
想必是幕占伦此时不敢接林诗曼电话,响了许久才接听,幕占伦笑着道:“曼曼啊,又有什么事找爸爸?”幕占伦的语气似乎带着某种程度上的放心,居然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欢愉。
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排斥感,林诗曼沉了沉气,“我的父亲只有一个,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是我请幕先生自重,不要总是口口声声的以父亲自居,毕竟我们两人之间,不需要存在什么虚情假意。”
“曼曼,你别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外人面前还是亲密无间的父女。”幕占伦在极力的安抚在林诗曼的情绪,之前他离开,还一度在担心她会不会逃走,但是转念想想,林诗曼心系父母,应该不会这样做,不过生怕林诗曼责问自己什么,幕占伦还犹豫过是否要接电话。
“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通电话,你没必要说这些提醒我的事。”林诗曼没好气的说着:“我没有回莫家,所以,我想让你以父亲留女儿在家过夜的名义给良叔打个电话,不然一会儿他还不见我回去,必然会告知莫亦寒。”
“什么?你没回莫家?”很显然,幕占伦因为林诗曼没回去而感到诧异,同时也有一些紧张,“曼曼,你没回莫家,那现在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我在别墅,并没有回去。”林诗曼想也没想的回答,因为她知道,先不要说自己在楚浩轩这里,单单说她在外面逛荡还没回去,幕占伦恐怕要翻遍整个城市找她,因为此时自己失踪了,无疑会让莫亦寒发怒到前去幕家要人。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就这样离开的。”林诗曼一语道破幕占伦心中的担忧,“今天得知这样的事,我也只是想要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反正莫亦寒也不在家,你就和良叔说今天留我在家过夜了,明天我自会回去。”
听闻林诗曼这样说,幕占伦也感到稍许的安心,“噢、哦,我知道了。”他没有与林诗曼再多说什么,两个人之间只不过是合作利用的关系,挂断电话,林诗曼纠结的将头深深的埋进软绵绵的枕头中,身体蜷缩的更紧,身子因为情绪涌动而抖动着,喉咙发出一阵呜呜的哽咽之声,她又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林诗曼并不知道,房门其实根本就没有关严,一条细小的缝隙,一道带着探究的眸光,高大修长的身影转身离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要寻求答案的低沉话语:“林诗曼,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你有如此的情绪?看起来这样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