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睡得不错,虽然睡梦中梦到了被人灌酒喝,但后面仿佛吃到了棉花糖一样,绵绵软软,跌入了云梦深处,最终归于沉寂,睡得十分安稳了。
木可是被饿醒的,醒来一看,自己睡在床上,脱了外套,睡得很暖和。穿起外套,倒有点凉嗖嗖的。缩着脖子,出了房门,外面天已经黑了,一看时间,都六点多了,拍了拍额头,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果真是喝酒误事,一觉睡到了天黑。
厨房灯亮着,房青今正在等水开,揭开锅盖,把挂面下了几撮下去,沸煮以后,等几分钟,又掺了点冷水下去,煮沸,便熄了火。旁边两个中大碗,已经准备好了碗底,加热的剩菜和焯水过的小青菜,捞起面条,浇了热汤,便弄得差不多了。
木可正走到厨房,看到这一幕。雾气腾腾里,房青今身影模糊,最后雾气渐渐消散,他的样子清晰起来。嗯,好看的眼鼻,是没错,是房青今。身上穿的休闲服,嗯,是房青今。可是,为啥他身上挂得那围裙那么不伦不类,有些短小,粉色的,白色的花边,还有点眼熟,正是木可自己的女仆围裙。当时买围裙看到这个打折,还买了好几件这样的……
房青今端起面,抬头,正对上木可打量的视线,一种很迷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对。就走了过去,把面放在桌子上。木可才回过神,去拿了筷子。想起冰箱里应该还有一包没吃完的榨菜,又把它倒腾出来,装在盘子里。房青今又来把盘子端了过去。
坐下,房青今又想起了什么,去把木可的保湿杯拿了过来,“看到茶几里有苦荞,里面泡了苦荞茶,先喝点,清清胃。”
木可接过杯子,温度是刚刚好的,满足了喝了几口,看着房青今正在脱围裙,眯缝着眼,脱口而出,“房青今,你穿这个真好看!”
房青今听了这话,手一顿,看着她想笑又憋着的呆样,就不脱了,又穿了回去,点了点头,“你穿这个也挺好看的。”
“哼哼,我穿这个是正常的。”木可嘟了嘟嘴,又喝了几口水,想再喝。结果房青今把杯子拿了过去,忒正经地喝了一口,盖上杯盖,便吃起了面。
木可看了看杯子,竟无言以对,吃面吃面,当他拿错了,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过。高中同桌那会,两个人的保温杯都放在桌子挨着的一角,往往是哪个杯子里有水,就喝哪个杯子,经常拿错杯子喝过了才发现,错了就将错就错吧。谁叫两个人当初的杯子很像呢?都是在同一个文具店里买的。现在这个杯子还是去年生日,朱薏送给自己的,有点中性化,颇有些朴实无华的意味。保温效果也挺不错的。
晚饭解决了,碗筷也收拾好了。
“明天有什么事没?”房青今在互道晚安后问道。
“什么事?没有……”木可摇摇头。
“那明天陪我走走吧,回来了想四处逛逛,看看有什么变化。”房青今非常自然地摸了摸木可的头,不等她答应,就转身进了房间。
“哦,好,其实感觉没啥变化的……除了我们。”木可嘀咕着,也回了房间。
C市在发展前是一座相对封闭的城市,发展后也变化不大,是一座地道的老城市,即便是发展也是在外围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