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青峰一行人感到大厅的时候,南宫瑾瑜已经在屋里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了,他的脸色有些蜡黄,应该大病初愈还喝酒的缘故,尽管如此,在雪莲儿进来的一瞬间,他的眼中还是显示出了渴望的神采,说句实话,南宫瑾瑜搞了这么多的事情,本来只是想扩大下自己的势力罢了,没想到草原上还有雪莲儿这样的美人,在他看来这可真是赚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吉日木图和他们一起进来,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一丝的不安。
“抱歉了诸位,”白谯明先开口道“南宫世子这次把大家急忙的召集过来是为了趁早解决草原的事情,这个事本来在一天之前就应该解决的,但是因为突然发生了一些状况所以有所延迟,还望各位多多包涵。”白谯明还不知道慕青峰已经找到了解药,他还在为自己的兄弟即将失去心上人而感到不安。
“抱歉了各位,会议的延迟都是因为我,我只是想探查下草原人疾病的情况,没想到大意之下没有做好防护准备,被感染瘟疫,还好我手中有对症的解药,这才侥幸脱得大难,经过我的亲身体会我才知道草原的人经历过何等的苦难,我们这就出发解决问题吧,至于我和公主的婚事,还是在草原的事解决后在安排吧。”真是难为南宫瑾瑜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编出这么不要脸的借口,说什么为了探查病因而感染瘟疫,要不是慕青峰知道前因后果,还真有可能被他蒙混过去。
按照南宫瑾瑜所想,这个时候吉日木图应该感恩戴德的站起来,向自己表示感谢,然后许诺在瘟疫过去以后
赶紧把雪莲儿双手奉上,而这个时候雪莲儿应该表现出一副既不愿意的样子,不舍的和慕青峰分别,让自己看一出生离死别的好戏,但是现在他们的表现非常出乎自己的预料。一个劲的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感觉自己是他八辈子没见的仇人;一个丝毫不在意的和慕青峰有说有笑,十指紧扣,似乎恨不得趟进对方的怀里。
看到这种情况南宫瑾瑜顿时警觉起来,他也不是傻子,看到对面这么有恃无恐,那么事情一定出现了很大的纰漏啊,可是自己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除了自己中毒这样的事比较诡异以外,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啊,当然了,要是知道柳良辰的真实身份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说,吉日木图大长老,对于南宫世子的提议,你怎么看,毕竟你们草原和我们北疆接壤,瘟疫的事情早一日解决我们好早一日安心。”看到屋子的气氛诡异的安静,白谯明身为东道主不得不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
“哼。”吉日木图从鼻子里发出声音,依旧不言语,还是死死的盯着南宫瑾瑜。
“我说大哥你不要着急么,按道理我们这次开会是商讨草原和大夏的合作问题,但是我这么感觉少了一个人啊?”慕青峰觉着时候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大家顺着慕青峰的目光,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战誉位置,本来身为四王之首的陵王之子,战誉才应该是这场会议的主角,但是由于他的行为粗鄙无礼,见识浅薄,再加上他对草原提出的无关痛痒的条件,使大家机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角色,要不是慕青峰提议,没有人会注意这次会议还少了一个地位不低的人。
“对了,我听说陵王世子也打算为草原做贡献,结果身染瘟疫,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啊,只是在下走的匆忙,没有带多少解药,要知道这个解药极为的难得,在下也只有一颗防身而已,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本人已经通知后方,快马加鞭的把解药送过来,只要陵王世子能够撑到那个时候,想来一定不会出问题的,我的这个兄长真是莽撞,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南宫瑾瑜当然知道战誉是怎么回事,所以故意在给各位与会人士下通牒,陵王世子的命也掌握在自己手上,你们看着办吧。
“姓南宫的兔崽子,老子还没死呢,你在那里放什么屁?!我们陵王府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毫无疑问这种破口大骂的登场方式,除了陵王世子战誉还有谁呢。
要不是南宫瑾瑜的定力不错,他真的就一屁股做到地上了,这是见了鬼了,自己明明听到下属禀报战誉中了自己的 蛊毒危在旦夕,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的慕青峰不禁暗暗的感叹,花仙子林解语的本事真不是吹的,那么复杂的解药她只是自己捣鼓了一会就能够起到这么大的疗效,本来处于生死一线的战誉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下地,真可以算的上一种奇迹。
其实战誉的身体现在还是很虚弱的,只是他在苏醒以后看到自己的样子大发雷霆,再加上听到了慕青峰传来的话,南宫瑾瑜居然打算致自己的生死不顾,想到自己这次来了以后什么好处没捞到,还差点搭上一条命,一根筋的战誉当场就坐不住了,直接让自己的侍卫搀着自己,说什么也要找南宫瑾瑜算清这笔账。
“兄长居然能够逢凶化吉,小弟真是激动万分啊。”南宫瑾瑜头上开始有冷汗流出来了,他联想到刚刚吉日木图对自己仇恨的样子,还有慕青峰莫名其妙的提议,一个不祥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浮现,难道除了自己还有人有解药?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慕青峰。
“呸!谁你兄长?”战誉有些吃力的坐到凳子上“我听说你和同时中了草原的瘟疫,可是本世子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有解药伴身,要不是姓慕的给我送去解药,恐怕的得在地下回应你的好意吧?姓慕的,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们的恩怨还没有两清,等我和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处理完事情,再找你算账。”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慕青峰说的。
慕青峰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和陵王是不肯能和解的,多一个草包恨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果然是他!”南宫瑾瑜从见慕青峰第一面起就觉着这个人会是自己的生死大敌,后来长林镇的事情说明了自己的直觉一点也没错,要不是战先生献计除掉长林镇的县令和守军,自己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没想到这次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又在他这里出了纰漏,到底他是怎么找到解药的?南宫瑾瑜百思不得其解。
“喂,老子和你说话呢,你瞎寻思什么?说,为什么不给我解药?还有我是怎么染上瘟疫的?”战誉发觉南宫瑾瑜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更是怒不可遏。
“兄长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得瘟疫,再说我身上就一颗解药,难不成我不救自己先救一个草包?至于兄长为什么会得瘟疫,想来和兄长的饥不择食有关吧,谁知道你的屋子里有没有得病的草原女人,说不定兄长就好这一口呢。”既然战誉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就不用客气了,虽然叫着兄长,但是一点南宫瑾瑜一点尊敬的意思也没有。
“他妈的南宫瑾瑜,给老子把话说清楚,谁是草包?你是想挑战我们陵王府的底线么?就不怕……”
“不怕什么?”南宫瑾瑜再也忍不住,直接出言打断了暴跳如雷的战誉,“四王确实是以陵王为首这不假,但是你看看几个世子谁和你一样,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你在看看你自己,除了几个贴身的侍卫,你指挥的了谁?活了这么大你上过战场么?除了玩你女人还会干什么,难怪会被英王殿下砍下一只手,要是我的话,就把你那祸害良家妇女的东西给剁了喂狗,省的败坏陵王的一世英名。”南宫瑾瑜直接戳中了战誉的软肋,战誉本来被蛊虫折磨的变形的脸此时此刻显得更加可怖。
其实南宫瑾瑜还真没有说错,四王除了陆王朱桀有些神秘外,剩下的两个世子都是能够独撑一面的人物,白谯明在其父过世后,一人挑起了北燕的大梁,杀伐果断,行事颇有其父之风,就连朝廷都赞不绝口,至于南宫瑾瑜更是不必说,虽然人品是差了那么一些,但是轮谋略,将心机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只有战誉,看似很风光,其实一点实权也没有,要不是凌王妃在陵王府还有几分地位,这个战誉恐怕过得还要凄惨点,至于为什么战隅疆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的态度,这就不是外人所能够知道的了。
“你!!!你!”战誉被气得几乎上不来气了,自己不受父王的重视,这是自己内心最为隐秘的痛处,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被人公布于众,战誉只想把眼前的这个人用小刀一刀刀割烂,然后把他的肉一点一滴的吃到肚子里,这样才能一解自己的心头只恨。
“侍卫!给我杀了这个兔崽子!”不得不说,战誉虽然是个草包,陵王妃给他选的 这几个侍卫还是很忠心的,听到战誉的命令,明知道攻击四王之子是死罪也毫不犹豫的冲上来。
南宫瑾瑜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见旁边的柳良辰抽出腰间的宝剑,被人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一阵兵器落地的声音,只见每个陵王侍卫的手腕上都出现了一道血痕,柳良辰的剑真快的吓人,就连慕重山都暗暗赞叹。
“看在诸位曾经是我的同僚份上,何某已经手下留情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要是再不识好歹,何某可要痛下杀手了。”柳良辰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