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一团篝火在沙地上熊熊燃烧,围着的都是陈元的将士,陈海坐在陈元的旁边,两人相谈盛欢。而陈元的将士无一不是盔甲在身,以防不测,周围的士兵仍然守卫在营帐两旁。
“父亲,我听广灵道人占卜,说你在深山老林中,怎么会成为元明帝国的叛军?还有秦叔叔他老人还好吧,怎么没有看见他。”
上次在通天迷阵之中,陈海可是听广灵道人,自己的父亲在深山老林之中,现在成为元明帝国的叛军,其中定有隐藏着什么。
陈元叹了口气,道:“今日之元明,早已非昔日之元明,这件事还得从你离开我这边开始讲起……”
篝火中,隐约间闪现着昔日的往日,在火苗之中燃烧着——
当年,秦明送陈海到天山派回去之时,陈府就已经被元明帝国的军队围了个遍,秦明为隐藏身份,躲在了沙漠之中,后来也不知所踪。
而陈元以及他的妻子和女儿,被元明帝国的军队全部带走,并且抄封了整个陈府。而后,元明帝国的皇帝茂渊更是不顾大臣的阻拦,用一个“叛国贼子”的名头,欲将陈元一干人等全部斩首示众。幸亏你战族中张族和宋族的大臣皆联名上奏,请求宽赦。
茂渊为了展示自己爱民如子、体恤大臣的君子之风,才只是将陈元和他的家人才得以释放。陈元为了留得青山在,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可是,前几个月,陈元接到一封从陈族秘密军队上的来信,说是茂渊病重,百姓民不聊生,正是一举进攻都城的好时期。
于是,陈元连夜与众多陈族的老部下一起组建了一支陈族清君的军队,而后响应者有很多,更有张族的长老秘密联盟,宋族的将士也秘密中安排,陈族清君的军队打头阵,他们在秘密支援他们的粮草,而后,这支清君的军队就这样形成了。后来,这支军队从西打到东,收服了各大小州城,很快就能打到都城,夺取茂渊的性命,成为新的皇帝……
陈海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一路走来的辛苦,感慨着人生变幻莫测的同时,又问道:
“既然父亲起义举兵,那为什么秦族人不保住茂渊的性命,反而坐视不理呢?”
陈海的话让陈元思考了一会儿,道:“是啊,这一路走来,一直从西打到东,怎么就没有见得秦族的人马呢?按道理来讲,他们应该为了茂渊这个傀儡皇帝,而替他打回江山,这不合常规啊。”
其中一个陈元的老部下道:“说不准,他是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不会,以秦族的性格,此刻一定正忙着其他的事情,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那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是什么原因。”
陈元有些苦恼,在陈海之前还没有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陈海突然想起来,在通天迷阵内的事情,多次遇到秦族的高手——秦画,而且天山派的事情,他也怀疑是秦族有在插手,难道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个帝国,而是修真功法?
想到这里,陈海放下手中的烧翅,道:“父亲说的是,在通天迷阵内,是遇到了秦族的高手,他们要的是修真功法,而不是所谓的帝国权利。”
“修真功法?怎么之前也有一些残余的部下在说修真功法的事情。”那名陈元的老部下问道。
陈海知道,应该是时候,让自己的父亲和他们知道天元大陆的真相了,想了一会儿,道:
“其实,天元大陆只是九州一角,也就是不周山,当年我们的祖先共工创造了这片大陆,只是现在已经被玉帝关在天牢之中,再后来,才知道这片大陆的修仙其实都是不完整的,所以九州为了抵抗魔界的侵略,想要将一些人挪到不周山内,不得已将修真功法做成条件,而秦族的人想必是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不顾什么元明帝国,去争夺这些修真功法,而你们算是顺利了。”
“什么?少主说的可是真的?”
“那我们这么辛苦打江山,为的是什么?”
“这不是瞎折腾吗?唉!”
“什么修真,我不懂,我只知道打江山,为陈老打江山。”
周围的将士有些不相信,四旁交耳,道。
“不过,你们也别失望,我说的只是天元大陆的事,你们尽管打江山,天元大陆的事包在我身上。毕竟修真的事情,你们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
陈海才知道自己这么一讲,会给父亲陈元添上麻烦,毕竟他们都是普通的练武者,怎么能和修真的人比较。
“嗯,少主,我们相信你!跟着将军后面干!修真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说得不错,我们都是粗人,不懂那些什么修真,我们只知道打仗,其他的,不懂。”
“这个世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交给少主,相信他!我们只负责打仗,也算是一些贡献了。”
陈海心头一热,这么多人相信他,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扛的不只是一份担当,更是一份责任。这些陈元的老部下,让陈海的心中多出了一份放心和信任。
陈元淡定,道:“不管什么了,来,我们一起庆祝我儿陈海的回归,干了!”
那些将士也不是些拖沓的人,一口口美酒吞咽下去的声音,而后,有些将士不解气,又是将手中的酒坛砸在地上,道:“好!爽!”
“陈海,长大了,回来了,就别再离开父亲这边了。”陈元叹了一声,道。
陈海耸了耸肩,道:“天山派被魔界的人控制了,我正准备灵草,炼制丹药,这些人离不开我,还有灵山老人,抱歉,父亲,我必须得救他们,有时间会回来看你的。”
“好,好,多回来看看!父亲的阵营永远欢迎你!”
陈元感叹着,有些苍老的脸上多出了两行的泪水。
篝火中,有的是欢乐,一些沧桑的往事,在火苗的跳跃中闪烁着,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