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一道光芒坠落般沉入茫茫森林之中,不见了踪影。看来,秦画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了。星辰俨然陷入了往常的灰暗,陈海的心情此起彼伏,好在这艘神舟船是隐形的,而且又有高深的道法护持,即便是高手,也无法轻易看见。
陈海翻看了一下通天迷阵的地图,虽然知道天元大陆仅是不周山一脉,无法和东胜神州相比,但是在地图上也是足够广阔的。通天迷阵除了巨漠上的彼岸花开,其他的地方都是有一个神秘的守关者,必须从每一个守关者取下夺关令牌才可以通过下一关的考验。而这期间若是没有取下夺关令牌,而直接去下一关的话,直接被守关者秒杀。
后来陈海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通天迷阵,就像洪渊所说的那样,能进来的近乎是每个门派的翘楚,进来虽是历练,也有生命危险,想起当年灵山老人的话,现在想来也便是威胁:“倘若不能突破通天迷阵,将废了你的修为,逐出师门。”
陈海到现在才觉得好笑,你们这些做师父的不肯教,却什么都不问,留下修仙秘籍、灵丹妙药、字画残图,又有什么用呢?也许他们之间也有一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否则让人无法捉摸。
通天迷阵每十年就会打开一次,每一关的考验有两种,一种是跟守关者对决,另一种就是完成守关者交给他的任务,方能通过。而在这十年内,倘若不能突破通天迷阵的考验,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在里面继续修炼,等下个十年开始的时候,再尝试突破神秘老人的考验。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和神秘老人比试,若是赢了他自然而然就可以通关,若是不能,一辈子就会留在通天迷阵当中,不再出来。倘若能突破结界的限制,神秘老者将会赠送你三份礼物,而考验者将任选其一。
下一个地方应该就是有通天柱一般的齐天盘石。齐天盘石的守关者是一位中年人,名为——潇寒。此人是名修仙者,手持一把长鞭,为笞炎鞭。修为低下者,魂飞魄散。潇寒的常在地就是坐在齐天盘石上。此人的修为是玄阶六段。
然而以陈海的修为,在洪渊的帮助下突破了筑基末期,即将进入开光而言,也只是黄阶三段左右。
陈海决定,步入下一个阶段——开光初期。
相对筑基的大道之基,开光就是勘破红尘,超凡入圣。开光初期能让人看到凡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所谓了性吾心,已超脱于物外。
陈海静坐在神州船上,以真气引动身旁的灵气,灵气受到了他的感应,涌入他的体内,又按《紫金上诀》的心法,运行了七七四十九小周天。一股热流从丹田缓缓释放出来,而后与这股真气迎面而上,温和地又顺着他的筋脉又是一个大周天,灵气像有了主一般,疯狂涌入他的体内,陈海来者不拒,一个大周天后,带着灵气又是一个周天,丹田火热,额头上冒着虚汗。
陈海呼出一口浊气,体内的不纯的真气在此时变得精纯,雄浑有力,目光清澈,恬淡,仿若看破红尘,以往的仇恨在心中缓缓平静了下来。
他又逼上了双眼,感受到自己的神识正在发生一些变化,隐约间竟然听到一种从远传传来的喧哗声,难道这是就是九州吗?
陈海心中有一些欣喜,一道神光从陈海的头顶缓缓灌入他的天灵盖之中,一团火焰,从陈海的身体中释放了出来,将他身上的衣服焚烧尽烬。
然后一种刺痛感从筋脉中蔓延全身,一个纹理从他的胸口隐隐发着光,这不就是当时与吞炎虎争斗时闪现的战族族纹吗?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年轻人,你好!”
陈海莫不一惊,这神秘老者究竟是什么,他试图跟他沟通,但是都无法成功,只是听到老者的第二句话:“我就是共工,你身上的族纹精纯,说明你有资格成为我共工唯一的亲传弟子,不错,天元大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然而,当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就已经被玉帝带走了。你将成为我族唯一一个接替我位子的人选。”
陈海有些惊喜,巫族共工,难道不就是自己的祖先?陈海等着他的下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跟祖巫共工对话,只能徒劳无功。
“先别着急,我算过你,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突破玉帝和如来佛祖的结界,而且是有着正宗的修真法门,我说这个话不是要你放下你现在修炼的,而是要你继承我共工所有拥有过的神力,这个族纹,将会消失,而你将会成为下一任共工的神。孩子,切记,道法自然,千变万化,修炼再多的功法,也只是没有多大收获,反而会修为平平。”
共工好像记起一些什么,道:“不跟你说废话了,跟我念打开族纹的方法。”
陈海随即和共工一般双手打出一个印诀,口中念道:“我以共工之名,亲启族纹之灵,血为我意,祭茫茫苍生。”
忽然,一股灼热的火焰从陈海胸膛的族纹中散发出来,随后在火焰消失之后,族纹消失了,转变而成的竟然是一道神符。
“这道符有些熟悉,好像是庆生礼上的神符。”陈海记得那是一个封印,不过很快发现了其中的不一样:“好像少了一些勾勒。”
这时,共工继续说着:“这道符会在你到达真正天庭之时,将其用三盏火点燃,切勿忘了时辰,否则,我将会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永不再存。”
一枚纳戒从共工的手上脱了下来,递给了陈海,道:“这里面有我珍藏的奇珍异宝,古书典籍,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了,好好珍惜每一个机会吧。”
语音刚落,共工化作一道金色的神龙,守护着陈海的心脉。
陈海睁开双眼,一道凌厉的电光一闪而逝,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质一般的改变,手中多了一把白色的旗:“这难道是先祖共工的战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