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昂雄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不过每次在街上碰到左书玉对上他的目光,他就整个人都不舒服,仿佛自己是个女人似得,被眼前那名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了个遍。
哼!再让你得意几天。
巫马昂雄打算用武力来征服这座城,而且,凭借着他多年来在此地的声望,那些愚民肯定也会加入自己,自己多年积攒的实力,到时候再联合北斗帝国的军队。
就算做不成帝王,待遇也肯定比现在好。想到这里,巫马昂雄不禁又暗骂一声:“狗皇帝!”
不过那名北斗帝国的将军似乎有些多疑,他应该不会就这么帮助自己,我必须拿下这座城来显示我的诚意,我最担心的还是城里的两万多守军,全由那姓左的小子掌管。
不过军营里也有自己的人,如果有什么异动,他自然就能知道 。
黑龙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巫马昂雄皱眉,似乎想到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于是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把潘管家叫来。
老爷,什么事?
潘如朱走进门恭敬的问道。
巫马昂雄没有回话,他在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胖子。
潘管家,你跟了我的家族有二十年之久了,在我到此地起,你就一直忠心耿耿的帮助我处理家族上的难题,而且你也是我父亲亲自委任的。
巫马昂雄抿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就算你利用职务之便偶尔贪得一点银两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潘如朱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说这些。
“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吗?”
潘如朱赶紧垂手说道:“老爷,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您可都是看在眼里,我也绝不敢有所隐瞒,而且您是知道的,我家里的情况,那些银两绝不是为了自己贪图享受。”
巫马昂雄点点头,继续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而且忠诚,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放心的将部分权利交与你,但是你可知道我这些年精心训练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吗?”
“老爷心里所思,我一卑贱无用之人又何敢妄自揣度,虽是愚昧,但也明白一二,还望老爷能三思而后行。”潘如朱不无诚恳的说道。
哼!
巫马昂雄眯起眼睛,所以你不打算继续跟着我了?
属下才疏学浅,不堪大用。
潘管家,我一直都将你作为长辈看待,这些年,你也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一直都很感激,巫马昂雄眼里似乎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
管家如释重负,正要转身离去。
突然!一柄剑无声无息的从后背穿过了他的胸膛。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潘如朱想转身看清杀了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倒在了地上。
巫马昂雄点点头,那名黑衣男子又遁入了阴影之中。
巫马昂雄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纸,如果潘如朱还活着,一定会吃惊的发现,这张信纸正是他那天绑在鸽子脚上要寄出去的那封。
巫马昂雄冷笑着点点头道:“好一个潘如朱,居然能瞒了我二十年,真是好算计。”
冷酷无情的人大都心思缜密,成就霸业也不在少数,正是因为他们的心都是铁石做的,所以行事也是按着计划一步步来,必要时刻,甚至可以杀掉至亲之人,只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目标,这种人最可怕。
巫马昂雄站起身,将信纸撕碎,等外面的事情部署完全,他这条毒蛇就该出动了。
“奥托斯,你说我们要是一起逃出去能有多大可能?”
钟影和奥托斯此时正在互相对练着。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光是这地下的那些人守在这里,你就不可能逃的出去。
如果再加上跟我们一起的那些人呢?
奥托斯放下了手里的剑,坐到一旁,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说道:“你是想让我们都送死吗?”
那你觉得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用?钟影不解的问道。
“起码有个目标,”奥托斯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我家乡里的那些人,我巴不得他们全死在帝国狗的手里。
你不想要自由吗?钟影继续劝说道:“已经有许多人的想法跟我一样了,我说服了他们,而且我知道这个地方不久就会发生大事,我们到时候一起行动一定能成功的!”
这个地方将会发生什么?奥托斯不解的问道。
你没发现之前训练我们的那两个人都不在了吗?只有这些奇怪的人在监视我们。
他们一定是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很重要!钟影急切的解释道。
“那你凭什么知道?就算有事发生,会影响到我们吗?”奥托斯继续问道。
无论怎样我都要出去,我要去找到我的兄弟,那两个人不在,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要是错过就再也没有了,钟影说完又点点头,对奥托斯说道:“与其为那人的梦想拼命,不如为自己想要守护的而战!”
“你疯了!”
奥托斯盯着钟影缓缓说道:“你绝对是疯了!”你难道还没有改变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吗?”
我当然疯了!那也比你从小到大一直畏首畏尾的好!以前屈辱的活着!现在又甘愿当这些帝国狗的奴隶!”
钟影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奥托斯,眼中满是不屑。
“你说什么!”
似乎是被戳到痛点,奥托斯失去理智猛然暴起,一拳挥向钟影。
钟影也不闪避,就这么和他拳对拳,脚对脚打了起来,每一拳,都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身上,脸上,奥托斯睁着血红的眼睛,眼里仿佛要喷出怒火,他们怒喊着,仿佛发狂的野兽。
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你已经成为这样懦弱的人!他们会有多伤心!他们一定宁可你死也不要受这些痛苦!
还有那个一直对你很好的人,一直很照顾你的大哥。
你这个没有血性的懦夫!
砰!
钟影握紧左拳,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奥托斯的脸上,奥托斯整个人被打在了地上,他似乎呆住了,坐在地上,松开了之前一直紧握的拳头,似乎感到视线有点模糊,赶紧低下了头。
血和清澈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这个布满灰尘的土地上。
钟影突然有些后悔,但是他真的很生气,他伸出刻着烙印的左手,想拉奥托斯起来。
啪!奥托斯拍开了钟影的手。
“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确是伤我心最深的人。
奥托斯慢慢站起身,略带嘲讽的看了一眼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