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要不我就在外面等你吧……”宁小怡看着很有气势的张府大门,心里有些打鼓。她不敢和米龙一起进去。
米龙才不虚呢,甚至有点怕宁小怡跑了,索性一把拉住她说道:“走吧,一起进去,现在外面可是很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米龙的话起了作用,宁小怡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拘谨的跟在米龙的后面进入了张家。
“苏齐。你刚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是说了这里不要乱走吗?小姐带你回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养老闲逛的。”一名张家的家丁过来对着米龙就是一顿呵斥。
听了这家丁的呵斥,宁小怡更是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
米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滚,我是小姐高价请回来的,如果你再敢废话,我马上就将你赶出这里。”
这家丁还没有弄清楚米龙的底细,被米龙这样一顿诈唬,竟然嘟啷着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低声下气地说道:“小姐让你去客厅,我的话已经传到了。”
说完这家丁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不见,可见他对米龙的话是很害怕的。
米龙的神识马上就扫到了大厅,却发现大厅里面有两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正在登记着什么,而且那个张小姐也在客厅里面。米龙心里立即就明白了,果然是检查来历的来了。还好他时来运转,不然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想到这里,米龙拉着宁小怡说道:“小怡,走吧,和我一起过去。”
看见米龙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位小姐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她看了看米龙说道:“苏齐,这两位大人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
米龙看见那名红衣男子心里一噔,立即就知道今天很有可能危险了,这红衣男子竟然是巩基期巅峰修为。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发现破绽,想要逃出去,很难。
那两人听了张小姐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穿红衣的男子对米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做什么营生?”
“我原名叫苏深,因为家里遭受大灾,然后三年前逃难到黄坪村。只是因为家里连吃的都没有,所以改名苏齐,然后出去做生意。这才刚刚回来,却遭受了盗贼。路上被张家小姐相救,现在成了张家的家丁。因为不但银钱丢失了,还导致了毁容,本无颜回去见家人,没想到我妻子却找到磁西镇来了。”米龙回答的点水不漏,但是却很简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米龙没有想到他的话刚刚说完,那个红衣男子还没有问话,张小姐却主动说道:“我半年前在林城就认识苏齐了,原来他生意做的还不错,没想到,哎……”
米龙没有看张小姐,他心底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加这么一句,但是这和他没有关系。林城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不要说见过这个女人了。但是他也不会主动拆台,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宁小怡心里有些疑惑,她肯定米龙至少说了一句谎话,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揭露苏郎的。
“哦,你妻子叫什么?”红衣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宁小怡。”米龙回答的干脆利落。
“去查查宁小怡,还有调出黄坪镇苏深和宁小怡的画像。”红衣男子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在红衣男子旁边的一个人,立即就出去了,很快他就搬来了数本巨厚的书册。
米龙心里却大惊,这鬼地方有身份系统,还有身份画像,这样一来他还冒充个毛线啊。
米龙心里的念头急剧的转动,万一发现自己不是苏深怎么办?踏空逃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踏空,那个巩基巅峰的家伙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他还可以逃出这个小镇去。
只是出了小镇后呢?这里的身份制度居然查的这么严格,就算是他出了小镇,又往什么地方去?深山老林吗?他从路上来到这个小镇还没有看见什么深山老林,怎么逃?就算是有深山老林,要逃脱这些人的密集搜捕估计也很难。
但是真要到了这一步,他只有逃了,至于宁小怡他也管不到了。
查询这些东西并不用多久,很快黄坪村的册子就被摊开,宁小怡和苏深的画像都一目了然。
那名红衣男子看了看画像后,点了点头说道:“拿下去。”
虽然他只是一句话,可是米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的神识却清楚的扫到那个画像上的男子竟然和他有八分相似。可以说除了脸型有些差别外,其余的地方还真的没有差别。
或者说如果他不被毁容的话,也许他很快就被看出来不是苏深,但是一毁容的话,那些有差别的地方都被毁了。
难怪宁小怡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丈夫,没想到自己和那个苏深还真的这么像,毁容恰好将不像的地方完全毁掉了。果然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米龙缓缓的吁了口气,直到这两个查户口的男子离开张府,米龙也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他算是在这里有了户口了,手里的一块白色的小牌子就代表他被查过,身份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张家小姐看了一眼米龙和宁小怡,淡淡的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我找你有事。”
米龙看了一下手里的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上面刻画了人名和出身地,还有一个编号。那个红衣男子的真元相当深厚,他制作这个玉牌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好了。
回到住处,一名女婢带宁小怡去沫浴更衣。虽然宁小怡有些不大想去,可是米龙也感觉她的衣裙上有些破损,确实需要更换了。
当宁小怡回到米龙住处的时候,米龙才发现宁小怡的清秀竟然还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张小姐之上。原先宁小怡脸上都是锅灰,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再加上米龙现在对女子并不在意,所以竟然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如此美貌的女人。
虽然是少妇打扮,可是她的身上却透着一丝青涩的味道。她的手依然粗糙,可是她脖子上的皮肤洗净之后,竟然带着一丝肤晕。但是她明显的什么首饰都没有戴,鹅蛋脸上虽然还是有些娇羞,但却带着三分喜悦。
但是她脖子上一道已经结痂的血痕,却给这份美带了一丝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