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看着瑟瑟发抖的妹妹,心中一阵怜惜。他没有前世电影中脱下自己衣服给妹妹披上的矫性;他的衣服已是湿得贴身,给妹妹披上亦是无用。
亚伦搂了搂蕾哈娜的肩膀,身子略微了移了移。挡住了风吹的方向,给妹妹一个无风的地方。暴雨凉风,不断的洗涮着天地间的尘垢,亦吹拂着亭中的诸人。亚伦湿透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在狂风的吹拂下没有衣袂翻飞,却让他浑身的温度上下翻飞。亚伦站在妹妹的前方,挡着风雨。衣已湿透,心却温暖;他终于找到了要守护的天下。
蕾哈娜看到亚伦被冻的咬紧牙齿,从亚伦背后挤出来,和哥哥一起站成一排,一起迎着这把天地吞噬的黯淡和暴雨。弱小的她禁不住如此,娇小的身体一阵颤抖;她拉着亚伦的袖角,却不躲入哥哥的身后。
亚伦劝了几次,都无果。他无奈的看着倔强的妹妹,笑。幸福的,苦涩的。
蕾哈娜的细腻让他感到贴心,幸福;可现在蕾哈娜倔强让他感到无可奈何和苦涩。
他没有再坚持,只是拉着妹妹转身进入亭内。看着亭入肆虐的风雨,亚伦无由的想起了前世爱看的一本小说《诛仙》里的场景:流波山下,有个女性亦是在这样的雨夜陪着张小凡的吧。。。
抱着瑟瑟发抖的妹妹,亚伦一阵好气。他屈指成钩,轻轻在蕾哈娜笔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蕾哈娜眼中闪出一抹笑意,她喜欢亚伦的这些小动作。
“哥哥以后不要抱其他人,好吗?”蕾哈娜声音有些发颤,但亚伦还是辨别出里面有着希冀。
“为什么啊?”亚伦抱着浑身冰凉的妹妹,又紧了一紧。
两个在风雨中被隔绝的灵魂,相互依偎,忘掉外面的风雨。
大宝这时亦是浑身打冷战,窝在一边自己取暖,没有再上前和二人插科打浑。
“蕾哈娜要成为哥哥的唯一;哥哥的怀抱要只为蕾哈娜绽放。”蕾哈娜仰着头,满眼企望。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天地间的黑暗,不留一点余隙。雷声滚滚于天边,震颤着亚伦的心绪。
亚伦刚来到异界时,看到温柔可人的蕾哈娜,他有一种男人共有的欲望:把她占为已有。虽然蕾哈娜现在只有十二岁,可身体已有了一些发育,并且和她在一起时,亚伦总是感到心情愉悦。他终于明白纳博科夫写《萝莉塔》的缘由了。
可是这种占有。。。是一种畸恋。哥哥娶了自己的亲妹妹。。。如果真成事实的话,虽然帝国内贵族为保持血统的纯正而近亲联姻,但如此的近亲还是骇人听闻。
亚伦不是怕朝自己射来的冷言冷语,他在乎的是在交错的时空中把自己捡起的双亲。虽然只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但亚伦已感到了自己的无可救药。他喜欢上了这种温暖,这种家的温馨;虽然他只是一个西贝货,在一个陌生的躯体里享受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每天夜里他都在挣扎,内心潜有的道德底线,让他不断的诘责自己,第二天醒来却又无可救药的去享受他没权的温馨。
刚穿越时空中,他可以不在意亚伯拉家族的命运,这些与他无关。可是在熟悉异界后,在享受亚伯拉和瑞秋的双亲之爱后,亚伦不得不为这些爱自己的人着想。
他对蕾哈娜,从刚开始的占有欲,到现在的压抑男女间的情欲,只留一份兄妹之情,亚伦很痛苦,亦很高兴。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可这刻。。。蕾哈娜要做哥哥的唯一。。。这句话一遍遍的在他心中翻滚,像是挂在拉磨驴眼前的萝卜,不断诱惑着他。
“哥哥,你怎么了?”蕾哈娜看着怔怔出神的亚伦,在他怀中轻轻的蠕动了一下。
亚伦惊醒。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下定主意:“傻瓜,你当然是哥唯一的妹妹了;可哥哥的怀抱还要以后抱妻子,也就是你的嫂子。”
蕾哈娜听到前一句,脸上溢满了高兴的神采;可是听到后一句,她神色飞扬的脸渐渐低沉。长长睫毛合于眼睛上方,仿佛在下面的腮边投起一道阴影。
亚伦心中亦是痛苦不堪,可他不得不如此。他不能伤了亚伯拉夫妇。
蕾哈娜抬头,眼中闪着最后的一丝希冀:“可蕾哈娜也可做哥哥的妻子啊!”
一道闪电;数声雷鸣。
亚伦苦笑,抚着蕾哈娜海藻般的头发。蕾哈娜看到哥哥嘴角的苦笑,听见心碎。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沉默。他们都在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人打破这种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默。
亚伦搂了搂妹妹,虽然蕾哈娜有一些挣扎,可最后还是偎在亚伦怀里。她的背部不断起伏,亚伦现在已分不清衣衫上的水渍,到底是外面的雨滴,还是蕾哈娜的泪滴。他只是感到冰冷的衣衫上有一道温暖流过。
亚伦轻轻拍打着妹妹,一阵无语。他每次都想打破这种窒息的沉默,可话语到了嘴边却无由的失了声。他想呐喊,却发现喉里空荡荡。亚伦低首:“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