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徐欣穹接到一个电话,本以为是那个损友打来让他起床尿尿的,刚想开口大骂,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徐欣穹纳闷,他虽然长的帅,但还没自信到能勾引那个少女半夜谈心的地步。
经过一阵解释,原来是他前几天面试的工作通过了。徐欣穹顿时睡意全无,在那不停的在心里打着算盘看看几年以后能不能也成一个有车有房的小白领:他学的是英语专业,申请的是一个驻非的工作——刚毕业的外语专业男生基本上想拿的多点,都是申请驻外工作的。
一个月1000多美元,差不多月薪过万;再加上管吃管住,去掉在那边因为男性需要的花费,一年下来也能搞个十万左右吧。。。嘎嘎,几年回来洒家也能买套房了!不过学英语真是受罪,找了好久,面了好几次试才找到这个驻非的公作;那些学小语种的,根本都不需要什么程序,只要是男生,全都驻外,还都是南美和西班牙那些地儿!没天理了,下回我也学西班牙语去!徐欣穹躺在床上,心里哼哼道。
他却没有想到外面还有百多万的毕业生没找到工作,天天靠家里接济过活;其它专业找到工作的,试用期最多也只是2000左右——他对门一个什么农学专业的,签了三方协议后月薪才1000冒头,还不包吃住。
突然他看到窗外一道光亮划过天空。
流星哎!去许个愿:在外国找个洋妞回来——但绝不能找非洲的,黑的吓人。徐欣穹轻轻跳下床,怕惊醒宿舍的另外几人。
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徐欣穹打个颤栗,后边熟睡的胖子嘴里呓语了几声,又抱紧被子换个姿势去睡了。听到胖子的梦呓,徐欣林笑了笑:胖子是他们宿舍的活宝,每次他都能把一个冷场的气氛带动起来;就连他吃饭,走路的时候都比较搞笑。
外面的天已像涂了墨,黑的凝重和深沉。几颗星星挂在天幕上;月亮好像吸够了白天的烟尘,射在云层后不肯出来。四野也是一片宁静,除了偶尔几辆货车在街上跑过的震动,剩下的只是心跳。
徐欣穹抬头看向刚才流星划过的天空,感到很是诧异。虽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流星划过不留痕迹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可今天这个刚明显要打破世人的常规认识。黑幕的天空上挂着一道明亮的划痕,仿佛赫拉的乳汁洒成的银河突然得到更多的补充,大放光彩。
徐欣穹望着那一片银亮,一阵痴迷。
他觉得那里好像一道门缝,里面有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不停的在召唤着他;而从两旁的光亮中,好像有两队穿着白银战甲的人影影绰绰的站着。
我倒!本来以为俺的想象力全被这水泥森林的城市谋杀掉了,看样子是野火烧不尽哪,我这个五百度近视加二百度散光不带眼镜居然能看到天上的东西。徐欣穹看着天上挂着的光亮,一阵感叹。
他不是个浪漫的人,看流星这玩意他也没有女生的那种虔诚——几年前狮子座流星雨来时,同班不少人都熬夜看星,他却悠然的在梦里看到天上下起了流钱雨。
看了一会,觉得眼睛发酸,徐欣穹又小心的走到自己的床铺,边走边想:看流星真是个解决失眠的好方法。要是女生听到他这句感慨,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掐死这个不懂浪漫的人。
天穹上挂着的那一道光亮仿佛不断的散发着催人欲睡的魔力,让本是无声的夜晚更加的沉寂;那偶尔刺破夜幕野猫的叫声也停了下来。
徐欣林沾床就睡。
如果这时有人还醒着,一阵会被宿舍里的情景再吓睡过去。天上的那一道星光这时好像不是四散洒向大地的,却慢慢的凝聚,四周还挂着的几颗寒星也被那诡异的引力拉来,进入那一道光亮的裂缝。当最后躲于云层后面的月亮也被扯入光缝后,徐欣穹臆想中站于光缝两旁的银甲战士渐渐化实,跪在光缝两旁。
“去吧!”光缝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银甲战士没有丝毫犹豫,右手在胸前行个骑士礼后,站起从虚空中召出一道光桥,破除空间的阻隔,直达徐欣穹所在的床铺。
踏着那仿佛凝实的光桥,两队银甲战士又从虚空中抬出一顶坐轿,攸然出现在徐欣穹宿舍。
“少主人,得罪了!”走在队列前面的两个银甲武士嘴里说道,把熟睡中的徐欣穹抬起,缓缓放入坐轿。
光桥好像知道使命已经完成,在银甲武士脚下渐渐向光缝靠拢,在后面不留一丝痕迹;上面的银甲武士好像怕走路震到熟睡中的徐欣穹,只是站在光桥上面,任不断向裂缝流动的银光带动他们。
终于光桥在光缝前消逝,带队的两个银甲武士走上前:“主人,少主人已带到。”
虚空后的那个主人现在却不发一言,一阵沉默。
“把他投入一个平常人家吧!他现在灵根还末醒,呆在这个位面不会破坏平衡;但。。。算了,把我儿投在天则位面吧,那里以后还能承受住他的闹腾。”那个威严的声音又传出来。
“是。”没有任何询问和不满,银甲武士抬着坐轿走进光缝,消失于天空;当他们消逝的时候,那道光缝也渐渐合拢,从中跳出刚才已被吸进的寒星和朗月。
待银甲武士消失后,银缝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叹息声。
天亮后,徐欣穹所在的城市和世界同时爆发了重大新闻:“H大一大学生无故死于宿舍!”徐欣穹所在的H市生活报一大早改版,把这条消息加进里面;“夜现异象,疑外星人访控地球!”《自然》杂志上封面报道昨夜的异象,得到多数国家天文台拍摄下来图片的支持。
但徐欣穹这时却还在梦中。他梦到小时候突然消失的母亲和父亲;他梦到自己孤身一人被外婆养大长人后又狠心的离他而去;梦到自己驻外归来后,把父母和外婆的陵墓重新修葺;梦到。。。。
已出现在天则大陆上空的两队银甲武士抬着坐轿,站于虚空中一阵犹豫:“大哥,主人说要将少主投入一平常人家;可到底是什么平常人家?相对于主人,主神的家也只算是个平常家庭吧。”左首的一个武士道。
“主人希望少主这一世平安,没看到神界已经狼烟四起了吗?平安需要实力。。。嗯,那里有一室皇家,一个主祭,一个魔导士,还有一个剑士,实力于我们来说虽如蝼蚁,但在天则来说也算可以了。。。就把少主的魂魄投到他那个昏迷至死的儿子身上吧!”右首的武士开口。
一阵光华划过,在周围一圈主祭和魔导士注视下的亚伦身体震了一下。
旁边一个美妇看到,急忙拉住旁边丈夫:“老爷,亚伦他动了!亚伦动了!你快让主祭大人救救他。”
被拉住的人叫亚伯拉,是狮雄帝国的镇武大将军,以一人之力独戍西北,挡住炎凤帝国的进攻,保狮雄帝国一方平安。
“瑞秋,你别急。。。主祭大人正在施展生命魔法,亚伦他。。。他不会有事的。”亚伯拉轻声安抚妻子。
主祭手握法杖,口中进行着深奥难懂的魔法吟唱:法杖端乳白色的宝石散出一道淡白色光芒,慢慢包紧躺在床上的亚伦。看到亚伦身体只是震了一下,却并没有醒来,主祭扯下挂于脖子中的圣像项琏,置于法杖项端,顿时白色光芒更盛,如蚕蛹般将亚伦包在里面。
魔导士则在旁挥动虬枝法杖,召唤四方水元素。待杖项水元素化实积成一个小球状,魔导士右手凭空划着上古留下来无人可懂,但威力强大的符印;杖顶化实的元素球在符印在渐渐模糊,转成一个蓝色光幕。
看到旁边主祭大人点头示意后,魔导士用手引着蓝色光幕,投向亚伦的身体。蚕蛹般包裹亚伦身体的乳芒渐开一道口,让蓝色光芒注入;不久蚕蛹般的乳芒再起变化,渐变成淡蓝色。
徐欣穹置于光幕下,只是觉得浑身舒坦,犹如抱着一个女人没有忧虑的睡眠:他在大学没有交过女友,只是在有需要时出去找个高级点的**;他认为这种感情最是坦荡,各取所需,没有所谓的情爱纠葛。茫然中睁开眼,他看到眼前一阵淡蓝。
什么时候宿舍换灯了?怎么还是浅蓝色的灯光?徐欣穹缓缓坐起。
“老爷,儿子醒了,儿子醒了!”美妇抓着亚伯拉,一阵抹泪。
徐欣穹听到声音,心中纳闷。谁啊这是,在宿舍鬼叫什么;不过声音还是蛮好听的,虽然带着点哭腔。
看到床上的亚伦坐起,主祭和魔导士急忙收回魔法。魔法元素是需要冥想才能积聚的,每一次施法都会耗费魔元;犹其是施展逆天改命的生命魔法时,一秒的施法时间都会外泄出需要几月冥想才能积聚的魔元。
眼前突然开阔,徐欣穹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一个留着金发,烫着卷,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院修袍的艳妇挂着两道泪痕急忙奔到床边拉住他的手。她的眼睛如深海般湛蓝;细腻光滑的脸部皮肤虽然有眼泪划过,但就像鲛人泪落地就是珍珠一样,泪珠挂在她的脸上,更添一分梨花带雨;
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站在美妇身后,脸上虽然严肃,但徐欣穹还是从他眼里看到喜色;中年人的眼睛学前深遂,智慧,仿佛穿越一切,看透一切,徐欣穹与他对视,心中骂道:NND的,眼长的特别就可以盯着我看吗?他注意到中年人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前腿抬起后仰欲要扑食猎物的狮子;
左手边则站着一个穿白色祭袍,手持白色法杖的人。他的祭袍虽然被汗打湿,但还是没有放下套在头上的袍子;手中法杖亮木做成,上百雕刻着各种符印,从中间分出一对翅膀,杖顶则是一颗乳白色的晶石;
站于主祭后面的则一位穿着蓝袍,眼睛亦是一泓深蓝的老人;布满岁月雕痕的脸上缓缓滴下一两滴汗水;手中的虬枝法杖一挥,周围一道淡蓝水幕,里面众人只觉身体一阵清新,再无疲意;
这是毕业才去驻外的吗?再说我去的是非洲,不是欧洲,怎么前面这么多怪人?再说我记得我昨天晚上还在宿舍睡觉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地方了?现在徐欣穹脑中的问号可以编成一部十个为什么了。
“亚伦你醒了。。。妈的好孩子。。。”美妇一把抱住徐欣穹,搂在怀里;直到这时徐欣穹才注意到他那打蓝球的身材突然萎缩,变成一个十六七岁少年的样子。
“你们是谁?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拿我做实验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么小?”徐欣穹一把推开美妇,虽然被她搂在怀里很让徐欣穹流鼻血。
周围一圈人则面面相对,眼中充满惊讶,却无人回答徐欣穹的问题。
“狄曼主祭大人,亚伦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不认识我们了?”亚伯拉看着坐在床上两目茫然的徐欣穹,问向对面的主祭。
“这不应该的。。。相府公子明明说只是用武技在决斗中将亚伦打败,并没有使用魔法。。。再者精神魔法连我这样的都不能轻易施展,相府公子虽然身份尊贵,他的随从中也无人有这份能力的。。。”主祭看着坐于床上的徐欣穹,一阵不解。
“魔法。。。武技。。。决斗。。。主祭。。。”徐欣穹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我穿了?”看多了网文的徐欣穹一阵YY。
“唉。。。老头,问下这是什么朝代?国家还是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徐欣穹朝主祭问道。
“放肆!主祭大人是你这样叫的吗?你挑战相府公子已是大罪,现在又这样称呼主祭,难道你真的想让家族蒙羞吗?”亚伯拉刚才眼中的喜意荡然全无,坚眉道。
“你是我什么人啊?这样喝呼我?信不信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我是你爹!”亚伯拉气的浑身发抖。
“我是你爷。。。敢吃我便宜。。。”
主祭一把拉住暴怒中想要动手的亚伯拉:“将军,我看公子是失忆了。。。公子刚恢复醒来,将军不可动怒。。。现在主要是恢复公子的记忆要紧。”
亚伯拉听到,才知道自己冲动了:“一切听从主祭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