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高级军官,我相信只要这些当兵的不想成为叛逆,一定会投靠我们的!”韩青坚定的说道,他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的拼出来,他太清楚底层官兵的想法了,无非就是为了能吃一顿饱饭,有充足的军饷,谁愿成为叛逆啊!
“如果我们在何怀松那没有找到证据怎么办?”傅正明忧心的问道,如果没有找到证据的话就要用强了。
韩青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说道:“如果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那么我们直接处死二人和他们的心腹,没有了领头之人,剩下的中下级军官很好摆平,我是朝廷任命的统帅,对北地所有军队都有节制之权,到时候帅府会以抗击匈奴为理由,强行进行整编,而且我们先发放三个月的军饷,当兵图什么?不就是军饷嘛,有了充足的军饷,自然就把反对的声音消除于无形!”
公孙述也肯定道:“韩帅说的不错,只要能控制住高级军官,以韩帅的能力和我们的支持,那些中下级军官便不是问题!”
“如果没找到证据,那么我们擅杀封疆大吏会不会受到朝廷的斥责,让别有用心之人有可乘之机?”吴成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这个不是什么问题,有大皇子的证据就行,只要大皇子的证据是真的就行了,所有人都知道何怀松和齐怀严是大皇子的心腹,即便没有证据,二皇子本身具有督军的权利,谁敢保证二人看到大皇子即将倒台不会铤而走险,如果那样的话,北地战局瞬间就得崩盘,到时候二皇子只要咬定为了北部战局着想才拿下二人的就行了!而且大皇子倒台后,殿下就占有绝对优势,别人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以后的报复,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好了!”
“那好,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我们就这么办!”二皇子最后总结道。
“另外,韩帅,还有一件事情,成献是我的侍卫统领,武艺高强,兵法战策也是非常精熟,也是统兵多年,在本王身边做一个统领实在太屈才了,对于他的成长也不利,他一直也像上前线作战,所以本王想让他去韩帅的军中历练历练,韩帅经验丰富,让他和韩帅多学习下统兵之能,将来也好封妻荫子。”
韩青一怔,但是很快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本来想向殿下请求让吴将军来军中任职,只是因为吴将军负责殿下安全,所以怕不敢由此奢求,现在殿下肯让吴将军到军中任职,卑职不胜欣喜,在我们拿下冀州和并州的镇军的主要将领后,就要从现在军中调集高级军官去统领镇军,本身我们高级军官就缺乏,现在有吴将军在我可以轻松一些了,多谢殿下支持。”
“韩帅的想法倒是与本王不谋而合,那么就这么定了,不过不是现在哦,要等到此次事了才可以,而且此次我回京城,还需要成献的帮助,等事了让成献再来韩帅这报道。”
“哈哈,没问题,这样以吴将军的级别,职位不能太低,这样,时候卑职在京城带出来的人马属御林军最精锐,这次要拆散御林军补充其他镇军,而左武卫肯定要调出一部分中高级军官,这样,让吴将军以副将的身份独领一营,等以后熟悉了在做调整,殿下以为怎么样?”韩青诚恳的说道。
“哈哈哈,好,韩帅考虑的非常好,那就这么定了!”二皇子对韩青的识时务还是比较欣喜的,并没有推三阻四,而是处身设地的为吴成献着想。
“成献,韩帅如此栽培,还不赶快谢谢韩帅!”
“多谢殿下栽培,多谢韩帅栽培,以后还请韩帅不吝赐教!”吴成献也是非常激动,任何一个军人都对战场有着无限的想往,马革裹尸才是军人最终的归宿,而不是做一个侍卫。
“哈哈,都是军中兄弟,以后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了,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韩青非常干脆的说道。
几人就此次行动的细节又商量了许久,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就各自分散开始去准备,又过了两日,何怀松和齐怀严都接到了韩青将要升帐的军令,之所以让二人参加,虽然这二人都不是军人,可是因为这是战时,他们直接统领着镇军,所以韩青才让他们也参加,只是二人对于游击将军以上的军官都要参加有些疑虑,高级军官都走了,谁来控制军队呢?可是却不敢违令,因为韩青现在是征北元帅,对他们有节制权。
“何兄,此次韩青升帐为的是什么呢?现在战事正紧这个时候升帐不是给匈奴机会吗?高级军官都去帅帐议事了,下面谁来统军呢?”并州都督齐怀严问何怀松道。
“我也不知道韩青是什么用意,可是我们不能拒绝,不能让韩青找到撤掉我们的借口,不过据我估计,韩青是想树立下权威,要知道,韩青到北地以后没有升过帐,因为那时战事正紧,现在稍微平稳一些,想通过升帐确立自己的威信,让我们的人都注意一下,不要成为韩青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至于下面,我们不需要太过担心,我们的防线都比较靠后,对面的匈奴实力也不强,韩青的部下才是最前沿,更何况我们与匈奴人不是有约定嘛,没什么事的,将领们来回也就两天,不会出问题。”何怀松道
这二人如今都在冀州城内,手下镇军都有心腹统领,听了何怀松的分析,齐怀严这才放心了。
又过了两天,韩青正式聚将议事,出席的还有二皇子殿下。
说是升帐,并不是真的帐篷,而是一座府邸,但是府邸大唐肯定是坐不下这么多人,要知道将近20万人里中高级军官要有多少人,光营校尉就不下百人,所以把议事地点安排在演武场之中,早在两天之前演武场就已经禁止旁人进入了,戒备森严,可谓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演武场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何怀松和齐怀严领着镇军的将领进入以后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登记,在帅帐所在地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放肆。
看着演武场上肃杀的气氛,何怀松和齐怀严都有些心神不宁,二人对望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今天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等到了演武场的正中央,已经由很多军官在等在那里,可是何怀松和齐怀严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因为他们发现人数不对啊,游击将军以上至少有数百人,可是现在场中只有几十个营指挥,这些人二人基本上都认识,都是左武卫和御林军的营指挥,而其他军官则不见踪影。
看到韩青的副将林升也在场,于是何怀松上前搭话问道:“林将军,不是说所有游击将军以上的军官都参加吗?怎么人这么少?”
林升见是何怀松和齐怀严,于是躬身施礼道:“原来是何大人和齐大人到了,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是这样的,大帅这才升帐,主要是布置一下对匈奴的防线,另外就是熟悉一下手下的将领,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嘛,所以就趁着这段时间战事不是很激烈招大家来认识一下,至于左武卫和御林军的人马都是大帅带来的,大帅已经很熟了,所以只有营指挥来就行了,另外左武卫和御林军对面的是匈奴的主力,大帅也怕匈奴人突然进攻,所以算是以防万一吧!”
虽然林升给的解释很好,可是这二人心中还是很不安,但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只是给心腹将领一个眼色,便和林升在帅案之前低声的聊着天。
“大帅到!”
众将官赶紧依次站好,韩青龙行虎步的从后面转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二皇子殿下,虽然二皇子身份尊贵,可是这是升帅帐,所以他也得走在韩青的后面,这是规矩。
在大帅府升帐的同一时间,由二皇子的亲卫队和韩青的亲卫队组成的数千人已经向冀州城中各个重要地点奔去,粮库、都督府衙门,以及城门等,以前这些都是由何怀松的镇军负责的,因为事发突然,镇军没有防备,很快便被缴了械,冀州都督何怀松的府邸和并州都督齐怀严的府邸是重点,因为并州成已经失守,所以齐怀严把家人暂时安置在冀州城。当数百亲卫冲进二人府邸的时候,他们的家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全部被看押起来。
在何怀松的书房之内搜出了大皇子与何怀松往来的书信,其中就有大皇子吩咐何怀松要配合薛程远与匈奴完成交易的内容,以及与匈奴历次交易所使用的账本,在齐怀严家里也差不多搜出类似的内容,同时搜出的还有二人与部下分红的账本,有了这些东西事情变的就简单了,得到这些的吴成献欣喜不已,并不耽搁,马上带着这些东西奔向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