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偷偷摸摸的躲在一个巷子里,虽然这里不怎么显眼,但要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啊。
“这里宵禁怎么这么严,每隔十分钟就有一队!”杨晟自言自语道:“发现遗迹了不应该派人去抢吗,难道这消息是假的?”
过了一会,杨晟探出头看没人,这才往外走去。
杨晟清楚,自己要是万一被抓,剑一缴让人发觉不对劲后,难免有些人就会像何林那样,到时候就算解释的天花乱坠,恐怕也没人相信了。
杨晟时刻观察着四周,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杨晟吓一跳,就在杨晟纠结到哪去的时候,突然杨晟发现了一所破房子,显然很久都没人住了,蜘蛛网、灰尘到处都是,感觉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杨晟喜出望外,现在自己走投无路,住危楼也比住监狱强。立马打开门走了进去,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杨晟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多人。
杨晟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关上门刚要往出走,最前面的一个壮汉大声喊道:“干什么的!”
往杨晟这边走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脏乱的头发,破旧的衣服几个不和谐的画面都聚在了一起,一脸杀气腾腾的往杨晟这边走来。
“没想到乞丐都这么横!”杨晟自然没有笨到说出来,这里人这么多,
说出来挑弄是非吗?杨晟一直坚信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那人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杨晟,看杨晟穿着打扮,也没比自己好多少,还没等杨晟解释,立马问道:“你是来投靠我们的吗?”
杨晟呆住了,投靠乞丐的?我看起来像吗?俯身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服,还别说,是有点像……
杨晟立马下定决心,等明天赚了赏金,置办一身最好的行头!
那人继续说道:“只要你加入我们东帮,我保证你每天都能挣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杨晟不由的高呼。一个正常人一个月的收益也就十两,这也还算多的,但是加入这个叫东帮的帮派,一天就能有半两银子,那还打工干什么?
但仔细想想,这里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发觉到杨晟有点不相信,那乞丐立马解释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乏有一些有爱心的女修者,或者想在女人面前表现的,修者都视钱财如粪土,一次就是好几两。”
杨晟接着那人说道:“你的意思是赚取他们的同情心了?”
杨晟原来还以为有什么猫腻,这么解释,倒也说得清了。
“嗯,对,看你初来乍到,我派人跟着教你,少了帮里给你补,多余的交给帮主。”
杨晟听到这不解,问道:“帮里筹集那么多钱干嘛?”
乞丐立马说道:“多余的匀给生病的人或者儿童,再多了就给有些贫苦家庭,生活都不容易!”
杨晟心里微微动容,心道:“上层都是人吃人,没想到在最底层还有这么多有同情心的。”
杨晟刚要拒绝,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没处去,先想办法在这里凑合一晚,假装答应,明早就离开吧。
见杨晟答应了,那人立马拉起杨晟往里走去,说道:“既然答应就好办了,立马结拜吧,我们又要多一个家人了。”
杨晟感觉立马不对劲了,结拜?和谁?
杨晟被拉进一间看起来还行的房间,在床上有一个人盘腿打坐,显然是在修炼,注意到有人进来后,淡淡问道:“虎叔,你又带来一个人啊。”
那人挠挠头,粗狂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说道:“多壮大帮派也是好事嘛。”
“也好,你先出去,我找他说说话。”
被人称作虎叔的那人没说什么,关上门走出去了,过了一会床上的人才说道:“我叫邢云。”
站起身来走到杨晟面前,示意着坐下,杨晟才看清那人的面容,虽然很脏,但能看出这人很英俊,看起来年纪比杨晟大不了几岁,行为得体,除了穿着,怎么看都不像乞丐。
邢云说道:“你是个修者吧。”
杨晟微微吃惊,随即承认了,说道:“我是被那人拉过来的,想解释可他没给我机会。”
邢云爽朗的笑了几声,道:“虎叔虽然性子急了点,长得凶了点,但是人还是很有善心的。”
杨晟认同的点点头,坐到椅子上,说道:“你也是修者?”
“之前我修炼你也看到了吧。”
杨晟本来能感觉到灵气的波动,自然知道,刚刚他确实在修炼,而且实力还很强,但奇怪的是,和像魏雄一样,这人周身灵气也是不稳。
邢云起身给杨晟倒了一杯水,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名贵的茶,只有雨水,实在没什么招待你的,还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杨晟喝了一口,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你既然是修者,为什么要和乞丐缠在一起?”
修者,人族中也算特别吃香的职业,像邢云这般人才,就算投靠了吴家,也比在这里强。
邢云淡淡的说了句:“我原本也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公子,虽然衣食无忧,但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优越。”
“直到有一天,老师无意提了句天下大同的话,说是无稽之谈,但我却像找到了目标一样,记在了心里。”
“我父亲知道后骂我不成器,没学好怎么做生意,长辈们也常念叨着我没有志向。”
“直到有一天,父亲无意之间买上了一枚丹药,说是吃下去就可以当上修者。或许是因为我是家里的独子,父亲也不想放弃吧。”
“我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这些年我也明白亏欠了太多,就吃下去了。但我确实不想当上什么修者。”
“就在我吃下去的时候,我家就像被霉运缠身一样,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最后就连多年不见的仇家,都追上们来。”
“可我父亲却没表现的很吃惊,临终前才告诉我,拿枚丹药是拿气运练的。”
说到这声音沙哑了,此时的邢云就像宣泄着多年的不满一样,向杨晟诉说着,他感觉杨晟和一般人不同,总是能感觉到希望,就算是错觉,也没关系。
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而已,至于能不能帮到他,也就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