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做什么事都是特别谨慎的,况且还是这一次,虽然知道这次压下去之后下次突破会更难,可还是压了下去。
就算下次难,可总比死了好!
杨晟心下一横,把从丹田奔涌的灵气压了下去,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脸色也渐渐变得通红。终于,灵气在丹田中慢慢溃散,猛然睁开眼睛,嘴角一道血流了出来。
何林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杨晟淡淡回了句:“灵气岔了,现在没事了。”
何林不是修行之人,自然不懂,但当杨晟说了句没事后,也就放心睡下了。
杨晟则盘腿继续修炼,脸色慢慢恢复,苦笑道:“早知道今天突破,就不来了,把灵气逼散现在重修,这叫什么事。”
在突破中,人会进入深度冥想之中,对于外界的一切事物充耳不闻,精神状态就像昏迷一样,到时候就算是斩魂,要想控制杨晟的身体也有可能导致走火入魔。书上说到达元婴期就能自如的进入深度冥想,也就是说可以代替休息,杨晟现在做梦都想得到这种福利。
现在杨晟的精神状态,也只能强忍三天,也就是说三天之内必须休息一次,这也是正常人的极限了。
“有情况!”斩魂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杨晟精神一振,自从和斩魂融合后,却一反常态的为杨晟着想,杨晟也大致猜到了原因,大概是因为现在和杨晟融合之后,他也不确定杨晟身死之后对他有什么影响吧。
在往届神子中可没这待遇,斩魂寄宿在项链上,要想帮忙,必须拿寿命来换,否则不会多说一句话。
杨晟连忙起身,拿上剑准备预防突发情况,斩魂修为高深莫测,他说有情况那绝对有情况。
就在杨晟拿着剑半蹲在门口之后,魏雄拿着刀悄悄摸了进来,之前杨晟连脚步都没听见,可能是用灵气掩盖了。
当魏雄看见还没睡的杨晟拿着剑,微微一惊,但随即拿刀砍了过来,反应速度特别敏锐,让杨晟有点始料不及。
杨晟随即横挡,血红的剑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快到让杨晟诧异,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了出来,何林被惊醒了,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双手捂住嘴巴惊恐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为什么要杀我们?”杨晟一边挡着往自己身上劈过来的刀,一边问道。
魏雄嘴角一弯,贪婪的说道:“怪就怪你的剑,虽然用布包着,我单凭剑柄就感受到了,这剑单凭你一个筑基中期的修者还不配拿。”
果然!杨晟早就知道了这个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他清楚的说出自己修为时,杨晟还是吃了一惊。
杨晟苦笑道:“修为比我高啊。”随即拼命的提起手中的剑招架着,渐渐有支撑不住的趋势。
在魏雄的攻势之下杨晟不断后退,可还是提起剑支撑着,这几天杨晟虽然每天在修炼,可是只是运转着内功,对于剑道现在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对付我都用了这么多招,看来你的实力不怎么大啊。”杨晟嘲讽似得说了出来,脸上的轻蔑明明白白。
魏雄听闻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攻势越来越犀利,说道:“以为就靠嘴皮子,就能激怒我吗?好歹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
刀旋转一勾,使劲往外一撇,杨晟手里的剑竟直接飞了出去。杨晟此时也不紧张,只是喘着粗气在旁边站着,眼前的魏雄出奇的没有要杨晟命的意思,扔下刀直接往那把剑走去。
“你还不动手?”杨晟自言自语着,在原地瘫坐下,汗珠一滴一滴在地上。
杨晟没有要求着斩魂帮忙,是为了测试一下到底自己能坚持到哪一步,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明白了杀人的招式在修为中同样重要。
“可以,一个月寿命。”斩魂冷冷的一句话让杨晟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大叫道:“什么?这一个小虾米就要我一个月寿命?”
杨晟叫的声音很大,帐篷里其他两人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看着杨晟,满脸的不可思议。
魏雄好像反应过来,一边嘲笑着一边往那把剑的方向走去,说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疯子?现在的世道也真是,连疯子都能修炼,你把我们这些人都当做了什么?”
说完竟然有些生气,拔起插在地上的剑快步往杨晟这个地方走去,在这时杨晟刚要答应斩魂的条件,变故发生了。
那把剑光芒四射,红光顺着剑柄上的纹路游走在剑身之上,时间的流逝让红光渐渐暗淡,除此之外还有魏雄的身体。
那把剑好像在吸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直至光芒散去,魏雄软踏踏的倒在地上,一声惨叫也没发出就这么死了。
何林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杨晟,只看到杨晟也一脸迷茫,随即杨晟起身,走在魏雄瘫倒的地上,试着用脚拨了一下,魏雄就像泄了气的足球一样,原本壮硕的他此时骨瘦如柴,连皮带肉说是只有五十斤杨晟也信。
“切!”杨晟被这不甘心的一声扯回了现实,随即立马问斩魂怎么回事,斩魂闭嘴不言,让杨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晟立即用布包住了剑,拽着半昏迷的何林趁着夜色逃了出去。
在原地,何林醒转过来,原本什么事都说的他变得沉默寡言,跟杨晟说话也是试探性的说着,就连看杨晟的眼神都有些害怕和委屈。
就像被恶霸逼良为娼的妇女一样,被杨晟指使的做每一件事都夹杂的无奈。
转眼间过去了三天,这期间他两走去了森林,现在正处于一个小镇的客栈里。
杨晟早早的就在客栈定好了房间,对于之前露宿街头的状况让杨晟提了个心眼。之后也想过那把剑的事,只得出一个结论。
斩魂也不知道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他原本知道但是有关于的记忆都被人删掉了,依据是自己和斩魂的记忆融合,要是他知道自己也没有理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