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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初次约会

萧洋见问,收回神道:“嗯,我会交代他们的。”

萧洋向市场部和销售部布置完工作任务,又想起雨墨,不知她近日可好,听说已在复习备考……

他思虑再三,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最后还是做罢。

本想去调香师那里看看,又觉得那一屋子的香气让他受不了。

调香师朱莉今年四十三岁,是一位法籍华人,至今未婚,有人说她暗恋萧世雄。

萧洋也就这个问题同父亲探讨过,说朱莉不错,他可以考虑跟她结婚。

萧世雄却道:“我跟朱莉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若将它变成男女关系,那简单的工作就变复杂了。”

萧世雄将感情和功利看得非常透彻,所以,他从不在女人面前迷失,处理起各种关系来游刃有余。

朱莉的助理兼学生劳拉,今年二十七岁,两年前从法国留学回来,虽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却举止优雅,耐人寻味。

然而,她们都不是萧世雄的女朋友,至于他的女友是谁,连萧洋都不知道。

整个晚上,萧洋都心神不宁,到了十点半,他终于撑不住,拨通了雨墨的电话。

然而,电话却始终占线。

好不容易接通,萧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才你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雨墨道:“是,是秦放,非要做我的辅导老师,打电话来告诉我该怎么复习。”

萧洋压抑住心头的醋意,试探道:“他没上家里去辅导你吗?”

雨墨道:“我怎么可能让他来!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萧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却道:“可你让我去了……”

雨墨的语气里突然有了几丝娇羞:“那,那不是特殊情况嘛……”

萧洋生怕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忙岔开话题道:“快十一点了,那你早点睡吧。”

“好,晚安!”雨墨道。

萧洋也回了一句“晚安”。

放下电话,萧洋想道:雨墨虽不爱他,但对他还是有几分情义的;这个女孩,他志在必得,绝不放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雨墨高考结束,并且收到了理想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正是秦放就读的学校,而且还是汉语言文学系。

那时的秦放,正放假在家,雨墨将这个好消息打电话告诉了他。

秦放听了,兴奋得像个孩子,说话也语无伦次。

雨墨提醒他道:“哎!考上大学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不明白……”秦放意犹未尽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非比寻常。”

雨墨不愿去深究这话里的深意,因道:“那就这样吧,挂了。”

秦放道:“好,拜拜!”

放下电话,雨墨陷入了沉思——要不要把这个喜讯告诉萧洋?记得他也曾说过,希望她继续上学的话。

对于萧洋,她的心里充满好感,他外表俊朗、举止文雅,彬彬有礼、温润如玉,有时,她竟觉得他像相识已久的熟人。

可是,她终究不爱他。

她太相信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认为自己的真命天子,是一个左手腕有刀疤样胎记的男子,跟其他人再怎么纠缠,也无非是给自己心上添道伤痕罢了。

想到这里,她调整了一下自己郁郁寡欢的情绪,拨通了萧洋的电话。

此时是下午四点,萧洋正和几个生意伙伴喝茶聊天,见是雨墨打来的电话,心头一阵激动,走出屋外去接。

电话中,雨墨语气平淡,甚至夹着几丝忧伤,说道:“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萧洋听到这个喜讯,完全忽略了雨墨的情绪,兴奋道:“太好了,祝贺你!晚上一起吃饭,帮你祝贺,怎么样?”

雨墨也被他的情绪感染,迟疑问道:“祝贺?需要这么煞有介事吗?”

“需要,当然需要!”萧洋激昂道,“这在你的一生中,是件多么重大的事情!”

“那……好吧。”雨墨道。

萧洋略一思忖,说了一个饭店的名称和地址,并定好了见面时间。

雨墨道:“好,不见不散!”

萧洋收起电话,脸上未散的笑意,如音乐停止后袅袅空中的余音。

聚会散后,萧洋谢绝了朋友的邀约,开车去了和雨墨约好的饭店。

这也是一家西餐厅,以前,萧洋只和父亲萧世雄来过一次。

没过多久,雨墨准时到达。

这里是类似包厢的情侣座位,属半封闭状态,沙发宽大、柔软而舒适。

此前,雨墨从未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消费过。

待她坐好,萧洋笑意盈盈道:“想吃点什么?”

雨墨老实道:“我没有经验,你点吧,我不挑食。”

萧洋遂点了一份两人套餐,又要了一瓶红酒,说道:“少喝一点,不会影响你晚上的演出。今天,我可以做你的专职司机,送你去酒吧,再送你回家。”

雨墨忙道:“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能是浪费!”萧洋道。

雨墨没有反驳,只是笑而不语。

萧洋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语有点轻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让你解除顾虑,放心喝酒。”

“好,我听你的。”雨墨乖巧道。

萧洋怜爱地看了看她,浅浅一笑,算是回答。

有一瞬间,雨墨竟然有点恍惚,觉得萧洋就是她的男朋友。

她忙甩了甩头,心中提醒自己道:“想什么呢?快清醒清醒!”

二人愉快地用完餐,萧洋果然送雨墨去了酒吧,坐在台下,看她自弹自唱那首《情花之恋》——

“柔柔花瓣纤纤茎,任漫天风沙,愈舞愈动魂。无奈却相逢,随你三生,深情如鸩,自叹自饮自伤神。”

听着听着,他竟莫名有几丝伤感——据说,曼陀罗是大漠中的花神,却最终没能与相爱的男子厮守终生。

台上这个被称为“曼陀罗”的女孩,只要她愿意,自己一定会让她幸福一生。

雨墨唱完时,台下掌声雷动,有不少歌迷给她送花,其中不乏动歪心眼的。

雨墨收下后礼貌致谢,然后将花全部放在了歌手的化妆室。

下台后,她用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萧洋,二人视线相遇,萧洋站起身,跟在她后面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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