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兄带林惊雨走了一会,路过一个略显陈旧的小院,朱师兄便指给林惊雨,说这是他的住处,他进屋换了一件新一点的衣服出来,继续带林惊雨往前走。
二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萧铃儿的住处。
“萧师妹在吗?有个小杂役弟子找你。”朱师兄喊道。
一会,院门打开,萧铃儿走了出来。
“你…?小赖皮你没…没死啊。”萧铃儿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惊雨,她跑过来惊喜的拉着林惊雨道。”
“我死了还能来见你吗,我又不是鬼。”林惊雨见萧铃儿对他真情流露,见他还活着,兴奋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也很是感动。
“小赖皮,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也没找到,最后不得已才放弃的,对啦,你掉崖后是怎么逃生的?”
那日,林惊雨掉落崖下,萧铃儿追到了谷底,在谷底搜寻好久,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因为有雾,谷底特别的黑,根本就没法找,萧铃儿只好飞到崖上,等到天明,又去崖下寻找,可根本没有林惊雨的影子。
“悬崖那么高,掉下来肯定死,而且隔了一黑夜,很可能尸体被崖壁兽吃了。”萧铃儿想。
她很是自责,自己不该带一个没修为的小杂役来这里冒险,害的他丢掉了性命,现在连尸首都没留下。
尸体找不到,萧铃儿也没办法,她再也没心情寻找灵药,就飞回了恒阳门,回来后,总觉得自己害死了一个小杂役,心情也是闷闷不快。
…… ……
嗯!嗯!
朱师兄站在旁边,见林惊雨被萧铃儿这个大美女拉着,很是亲密,心中羡慕。
“这年头,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小杂役要修为没修为,要地位没地位,长的又小又瘦,他怎么就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师姐,难道现在师妹师姐的眼光变了,自己太封闭,跟不上时代了。”
“我好歹也是个内门弟子,天赋虽然差了点,修为低了点,那也是聚气期修为,可这小子,怕是连灵动期都没修成,差在哪呢。”
朱师兄三十多岁,还没拉过女孩子的手呢,看着林惊雨被萧铃儿拉着手,心里像是有个小猫爪挠似的,别提多痒痒了。
他实在没法在这样当电灯泡下去,他又不能走,因为林惊雨那个晶元没给他。他见二人亲密,又不好太直接打断,只好嗯!嗯!的假装清嗓,好引起二人的注意。
林惊雨听见朱师兄清嗓,知道他的意思,他把晶元给了朱师兄,并谢了他,朱师兄自己走了。
萧铃儿和林惊雨进了她的屋里,林惊雨讲了他的遭遇,当然,林惊雨只是讲了很少的一部分,很多事他没法告诉别人,他只能避开。
林惊雨拿出地火妖灵芝,萧铃儿很是惊喜,那次冒险不但林惊雨没死,还有了收货,虽然不多,可也算意外之喜啦。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林惊雨要走,孤男寡女黑天在屋里时间久了不好,可能引起闲话,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又非真的是情侣,还是避些嫌好。
天已经黑了,回去的路很远,不过,萧铃儿住处不大,没有招待林惊雨的地方,她很是抱歉。
“没事,我和刚才送我的师兄很熟的,我到他那借住一宿,明天天亮再回去。”
林惊雨告别萧铃儿,往朱师兄住处走去。
“猴师兄!”林惊雨一边敲门,一边喊到。
朱师兄正在屋里美呢。
“天上掉馅饼的事也能砸在我朱德仁的头上,今天算是捡了个大便宜,老天总算看了我一眼,让我闷声发了把大财。”
“这小子外表看起来也不傻,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随意送人,难道是假的。”
朱师兄翻过来、掉过去的翻看,确定晶元货真价实无疑。
朱师兄正在欢喜,有人打门,听声音有些耳熟,叫的却是侯师兄。
谁这么讨厌,黑天半夜的还来打扰人家,也不弄个明白。找侯顺敲我的门干嘛。
他磨磨蹭蹭沓鞋走出。
“谁呀?”
开门,
“怎么是你!你来我这干嘛?给出的东西,如泼出的水,知道吗。”
朱师兄看到林惊雨心里一惊,以为这小子反悔,向他讨要晶元。
“我不是来要回晶元的,我是来借宿的。”林惊雨见朱师兄的表现,猜到那个晶元应该价值不低,不过,已经给了人家,他也没想过要讨回来。
林惊雨的这个晶元价值还要高于那棵地火妖灵芝。
“借宿?开什么玩笑,不行绝对不行。”朱师兄一口回绝,说完就想关门。
“猴师兄…”
“什么侯师兄,我姓朱。”
“是、是猪师兄,我此来的目的也不光是为了借宿,我是看师兄你身体太单薄,想给你补补。”
“朱师兄听到这,关了一半的门,又打开来。”
“难道你还有晶元送我?”
“没有,但我这有一些碎散银子,想请猪师兄吃一顿。”说着林惊雨拿出几块碎银子。此银子是被嘻子杀死的那个外门弟子的。
朱师兄眯眼想了想,他这段时间缺钱,所以吃的很不好,肚子里没油水,听到好吃的嘴就不自觉的流口水。
“这些日子肚里蛔虫老是闹腾,还真是有些馋了,有免费酒菜,倒也不错,不如就留他一晚上。”
朱师兄想到这,便想让林惊雨进去,不过他还有些不放心。
“留你住一宿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屋里贵重东西不少,你若偷我东西怎么办。”
“师兄看你说的,我林惊雨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你到杂役处找我,说我偷你东西,我还不得被打死吗,师兄我不会那么蠢的。”
朱师兄想想也是,便让林惊雨进了屋,之后,他拿着林惊雨给他的碎银子去买吃的。
不多时,朱师兄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朱师兄买了五碟菜,买了几个肉包子,还打了一壶酒。
林惊雨不问价格,也不问银子剩了没有,反正以朱师兄的性格,剩了也不会还他。
“来!师弟,我给你满上。”朱师兄给林惊雨倒了一盅酒。
“师兄我不会喝酒。”林惊雨长这么大,从没喝过酒,不管这个世界还是地球的那个林惊雨。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不会喝酒呢,不行,一定得喝,记住,不喝酒没朋友的。”
喝!
喝!
干!
干!
二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林惊雨第一次喝酒,只几杯下肚,小脸就变得通红,脑袋好像大了好几圈。
“猴…猴师兄,我怎么感觉…你有俩脑袋。”
“什么…什么侯师兄,我姓朱,姓朱,记住了吗?师弟你酒量不行,你…是喝多了。”朱师兄舌头也大了起来。
朱师兄虽然很好喝,但他的酒量极差,三杯酒下肚,便有了醉意。
朱师兄想到自己不得志,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喝,林惊雨受他感染,想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也陪着他哭,两人一会哭一会笑,最后都摔躺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林惊雨醒来,感觉头有点痛,看旁边朱师兄还在睡,用脚踢了踢。
朱师兄翻了个身,勉强张开眼睛。
“师弟你醒了?”
“师兄你看太阳,都快要到中午啦!”
朱师兄爬起来,锤锤脑袋,大概也是头痛。
“师兄你有腰牌吗?借我,省的出去那四个外门弟子难为我。”
“没有,师兄我真没有。”
“那你帮我弄一个。”
“这个?”
林惊雨一看朱师兄的眼神闪烁,便明白他的小算计,想要好处!
“这猪还真够贪婪的,还想要好处,没门。”林惊雨想到这,转身往外就走。
“不帮我弄算啦,我找萧师姐要去,下回有好处都给萧师姐。”
“师弟,我没说不帮忙啊,你等我一会。”朱师兄走了出去。
一会,朱师兄回来,把腰牌给了林惊雨,还给他两个热乎乎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