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娇嫩绽放的花蕊,秦牧依依一脸的无奈,原来,爱花的人也有一天因花上头,看来收花也要看送花的人,不然终归是负担。
“好漂亮的花啊。”乔其天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桌子上硕大的花束,这么夸张一定是秦炎离那小子所为。
因为那暧昧的一晚,现在面对秦牧依依时乔其天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以便确定那晚的人到底是谁,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和秦牧依依无关,这让他不安。
伤害了喜欢的人心怀愧疚在所难免,但潜意识里乔其天还是希望那晚的人是秦牧依依而非别人,否则,酒后乱性,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是秦牧依依知而不透,还是另有其人,乔其天整个一个糊涂,以后,再喝醉他就是孙子。
“花,确实是美。”秦牧依依耸耸肩,美是美,可惜,却是烫手的山芋,拿着烫手,扔了可惜。
花美,但我眼中的你更美。乔其天愣愣的看着秦牧依依,她的美是静雅的,看着她,便有要停留然后相守的念头。
相守,到底有多大的几率呢?
那晚是你吗的话乔其天问不出口,生怕问了,有些东西便瞬间坍塌了,但这却一直是他心里的结。
“乔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乔其天愣愣的看着自己,秦牧依依忍不住问道,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心有千千结呢,因着秦炎离,在面对乔其天时,便没之前那么坦然。
不能说谁有错,只能说造化弄人,有谁清楚,爱这东西,如果注定了不可能,便是如何都走不到一起的,年少轻狂的我们,一直以为有爱便是全世界了。
“若有,那也是幸福的因子。”乔其天收回目光,作为商人,他可以口若悬河,可面对秦牧依依总是怯了一分。
那一晚成了两个人之间一堵无形的墙。
花不间断的在秦牧依依的桌子上绽放,秦炎离已经让她焦头烂额,现在又冒出一个初少来,她这小脑袋瓜如何应对的来。
“初先生,能不能请你帮帮忙不要再给我送花了?受之惶恐啊。”无计可施的秦牧依依只得给初稳打电话,她知道他是想认妹妹,可别人不知道啊,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在追女友。
秦牧依依虽然习惯了同事们的议论之声,但关乎,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的话还是会让她不舒服,毕竟不是事实。
到目前为止她的心只为一个人绽放过,那个人便是乔其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秦牧依依想多了,她总觉得现在的乔其天和之前不同,感觉有点怪,如何怪法又说不清,难道是秦炎离对他造成了影响?
若真是这样也不能怪他。
“那你就爽快的答应做我妹妹,不然的话我只能一直这样送下去了,我相信一句话,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权当当我无聊好了。”初稳笑嘻嘻的说。
自己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小无赖,但君子之为不能成事。
初稳也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无聊,不然又怎么会因为哥们的妹妹而上了头,一心也想认个妹妹来玩玩,正好又遇到这个让他喜欢的丫头。
“你是想妹妹想疯了不成?都多大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秦牧依依抚额,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都能遇到,还有人非要捡个妹妹来认,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越活越呆萌,难怪现在的女人越来越汉子。
“可以这么说,我啥都不缺就是缺个妹妹,你也知道,优越感比较强的人占有欲也强,我呢,偏巧是优越感强了点,一旦动了心思的东西就放不下,总会一直惦记着,或许是一种病吧。”初稳语调不急不缓。
“算了,跟你说不清。”秦牧依依摇头,好么,还挺能自说自话,你的优越感干吗要用到我的身上啊?我又不欠你的。
“我帮你分析一下啊,我呢,不仅优秀,还很体贴,认我做哥哥于你也没有什么损失的,以后有什么事哥哥我都能给你做主,很划来的一笔交易。”初稳大有一种你不点头,我不休的架势,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失败过。
“我只想生活的简单一点。”秦牧依依语调无奈,她很想说,你这的确是病得治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自信感还真是爆棚,是,确实是没损失,可她不需要啊。
“简单容易呀,我又没要求你早请安,晚报道,也没要求你搬来和我们一去住,这还不简单,那什么是简单?你若还不点头,那我就只能亲自上门刷存在感了。”初稳依旧死不急不缓的语调。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来,我们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神,我答应,答应你还不行吗。”听初稳这么一说,秦牧依依忙不迭的应道,怕了,怕了你还不成,他要是天天往公司跑,那还不“乌烟瘴气”。
她需要考虑一下自己心脏的承受力。
秦牧依依就搞不懂了,现在的男人这都是干嘛呀?黏人的功夫比女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男人若是发嗲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见秦牧依依点头,初稳无声的笑了,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最好对付了,自己不过是吓吓她,她便信以为真。
这个哥哥在强迫下就算是认下了,虽然勉强的成份居多,但以后的以后,这个勉强认下的哥哥对秦牧依依的帮助很大。
因着一个数据受堵,秦牧依依便决定去资料室再重新核对一下数据,资料室在公司办公区的最里面,要穿过一个长廊,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密码。
穿过长廊,秦牧依依来到资料室的门口,她正准备输入密码,才发现门没锁虚虚的开了一条缝,看来一定是哪位同事忘记了关门。
秦牧依依轻轻的推开门,一只脚正准备踏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因着这声音,秦牧依依滞住了脚步。
“那晚那个人是你?”是乔其天的声音,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蕴了悲凉和无奈。
那晚那个人是你?秦牧依依用心咀嚼这几个字,这话是什么什么意思?而乔其天语气的无奈,更让秦牧依依好奇,并非是她八卦,只因这个人是乔其天,她便多了想要探知的心。
“是的,是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并不需要乔总为我负责。”是许娉婷的声音,缓缓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是乔其天和许娉婷,他们?会是怎样的故事?
心甘情愿,不要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这么没头没尾啊,秦牧依依一脑袋浆糊,原本只是无意,可现在她却有想解开真相的想法,那便只能继续做个偷听者。
女人啊,永远都无法逃脱八卦的心里,即便是秦牧依依也不能免俗。
果小西常说,女人不聊八卦事,那便不是女人了,有涯的人生,总是要无聊几次的。
现在想来还真有道理,不管是出于什么心里,反正此刻的秦牧依依没有选择离开,只因这主角。
“我那晚明显喝多了,你不该......你该拒绝的,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乔其天的懊恼之音在室内回荡,连同秦牧依依的心都生了一种无奈之感。
乔其天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他担心,他害怕,事情会脱离他的希望,原来真相竟真的是他承受不住的,鄙视,严重的鄙视自己。
那晚乔其天真的是当秦牧依依才情难自控,若是他清楚另有其人,那他打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酒精可真是害死人,明明看到的是秦牧依依的脸。
若不是残缺的记忆中硬生生的记住了她颈后的痣,也不会有在看到许娉婷不经意撩动秀发后的震惊,她的颈后赫然的趴着那枚淡粉色的痣,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对乔其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怎么会是这样?一定是巧合,她只是长了一颗相同的而已,但乔其天知道这想法是自欺欺人,因为除了那痣,还有这熟悉的香氛,都和那晚丝毫不差。
通过这些天对秦牧依依的观察,乔其天知道,秦牧依依的香是一种自带的体香,而非是这高档的香水糅杂味儿,而那香味儿是许娉婷独具的。
“乔总,我们都是成年人,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不用放在心上。”许娉婷表情淡淡,语调淡淡,可心底却杂乱如麻。
许娉婷再怎么喜欢乔其天,也不能以此相胁,那样的爱情不牢固,所有的伤痛就由她一个人承担好了,再决定置于他身下时,她就下了这样的决心。
能够拥有他一晚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其他的也只能看天意,能爱自然好,不爱,她也不怨念,毕竟醉酒的是他,清醒的是自己,确切的说是她默认了的。
“那个,我们,我们结婚吧,日子你定,需要准备什么告诉我,我一定都会满足的。”乔其天很是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走到这一步只能怪自己。
我们结婚吧,本来这样的告白是想要对另一个女子说的,可惜,因着那荒唐的一晚,一切都成了泡影,但他是男人,不是嫖-客,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