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言罢,不容巧凤有任何反映,立刻伸手,对着巧凤的脸砸了上去,巧凤那里经过这种场面,她先是面露惧怕之色,接着,就见她突然仰头,一个铁板桥,让江白的拳头扑了个空。
江白的拳头突然变掌,直取巧凤的面们,这时候再看巧凤,自然而然地歪头、躲闪,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出拳挡住了江白的手掌,拳掌相碰,呼地一声,接着一阵罡风,掀起了江白和巧凤自己的衣襟。
江白飞身腾跃,做老鹰抓小鸡状,从上而下,凌空击打巧凤的头顶,就在晓月和文娘看得焦急之时,谁也没有料到,巧凤呼地一下子,从竹椅子上腾空而起,
不过,却因为没有拿捏好分寸,头一下子碰到了棚顶,不过,巧凤却很机灵,他的头刚刚触碰到棚上,就见他立刻低头凝神,不知不觉间有一股子力气从体内升起,巧凤心中大喜,想起了江白在江里面对她说过的话,然而,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不敢多想,只是硬生生地让自己的身体拧出了一个麻花劲儿,紧接着,又来了一股子巧劲儿,于是乎,巧凤身不由己,背对着江白,双手后扬,接住了江白的双掌。
江白只是为了激发出巧凤的斗志,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以此来给她增加胆量,所以,他见好就收,就在巧凤的双手抓住江白的双手之时,江白轻轻转身子,带着巧凤,两个人在贴近天棚的半空中,划了道曼妙的弧线,接着,江白的身体身子稍稍一沉,然后,拉着巧凤的手,两个人一起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顷刻间,文娘和晓月啪、啪、啪,鼓起掌来,落地后的巧凤红着脸,似乎还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大的能耐,满眼都是疑惑地目光,看着江白她们三个人,这时候,晓月说话了;“巧凤姐,为何还呆愣着,赶快拜谢师傅呀!”
巧凤恍然大悟,双手抱拳,学着江湖人士的样子,粗着嗓子说道;“多谢师傅指点,多谢师父成全。”
说完这句话,他放下拳头,很不好意似地站在江白面前,小声又说;“我咋不知道我还有这般能耐,要是这样看来,那个什么花不二,还有他那些个狗屁打手,那里还是我的对手,老娘还畏惧他们干什么呢,真是的,师傅,早知如此,我早就答应您老人家了!”
巧凤后面的话有点调侃地味道,不过,江白根本就不在乎她说什么,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恰在这时,文娘又接过来说道;“巧凤姐,你才想明白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像你那样子,瞻前顾后的,怕人家说闲话,怕男人,怕坏蛋,总寻思自己是个姑娘,凡事要忍让,结果呢,我们忍让一步,那些个恶霸和坏蛋就抢前一步,直到把我们逼的走投无路,奋起反抗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些个为非作歹的恶霸、强盗更怕死,只要我们敢于反抗,他们就怕我们。”
文娘一番鼓励的言语,让巧凤茅塞顿开,她上前抓住江白的手说道;“师傅,你说吧,接下来让我干什么?”
接下来,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独挡一面。”
晓月这时候接过来说;“你呀,先别想那么多,我们早晚都有独自面对那些家伙的时候,要我说呀,到时候你就不知道害怕了。”
江白立刻接过来说道;“巧凤姐,事情并不复杂,你只需要黄昏的时候独自一人前去裁缝店和花不二见面,然后告诉他,我们确实是烟波寨的人,白三爷带着文娘已经从烟波寨回来了,现正隐身在活鱼店里,文娘已经让烟波寨的人收伏了,她会按着白三爷的旨意办事,到府衙的大堂之上给花肥猪作证,证明他没有残害妇女,也没有杀过人,总之,她会证实花肥猪是个好人,是个大善人。”
巧凤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江白又说道;“接下来,你就要见机行事,不过,我想你说完这些,他会立刻让你回来给我捎话,让我带着文娘和他见面,商量去府衙的事情,到时候你答应他就好啦。”
这时候,文娘听出了漏洞,他忙说道;“小白师傅,还是不妥,你仔细想过没有,没有文娘在场,花不二会起疑心的。”
江白说;“我可以让他起疑心呀,只要我和他见上面,就不会让他再回去了,也不会让他在喘气了。”
文娘说;“像花不二这种人,绝不会一个人来和你见面的,他身边至少要带两个保镖,门外他还要安排人手,监视这一切,我想他们肯定是要连夜把文娘带到府衙关押起来,所以,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应付花不二。”
晓月立刻接过来说;“小白师傅,文娘姐说的有理,要我看你改变一下计划,干脆,我一个人去府衙的大牢里杀了花肥猪,然后再回来和你们汇合。”
江白听了文娘和晓月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就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之所以让你们两个人去府衙处理花肥猪,主要是考虑到我们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到时候要是出了差错就不好办了,我还怕你一个人下手不方便,再说了,我们是让黄金贵先把黄金交给我们,我担心你杀了花肥猪,他再来一个杀人灭口,接着把你也杀了。”
闻听江白的分析,晓月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晚上我见到白功夫和黄金贵就告诉他们,你们不来了,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想有你们两个人在,他敢随便杀人灭口吗!”
文娘立刻接过来说道;“我赞成晓月的计划,他的想法是对的,小白师傅你不用担心,我就留下来吧。”
文娘的话说的很真诚,江白知道他们是怕自己这边出现危险,心里不由得暗自感谢他们,感谢之余,他又想,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本事,于是,他就看着文娘和晓月说道;“谢谢二位姐姐对我的关心,你们还不了解我,要不这样,我们等到巧凤姐从裁缝店回来后,再做决定。”
“那样也好,”文娘和晓月都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江白阿爸从外面喊了一声;“鱼,卖完了,我走了,明天用不用给你们带饭过来?”
听到阿爸的声音,江白急忙走了出去,悄声说道;“阿爸辛苦了!”
他阿爸笑着说;“这孩子,还不是应该的,我告诉你,阿妈想你了,让你回家看看,你要是再不回去,她就和我过来了。”
江白急忙摆手说;“阿爸,请你告诉阿妈,过几天,我就回去看她,你可千万不要让他过来,她看到我们这中吓人的样子又该多心了。”
阿爸说了句;“真是神出鬼没的,一会一个样,要不是听到你说话的声音,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谁呀。”
说完,阿爸转身,江白在身后说道;“阿爸,当心,要不就歇几天在家陪陪阿妈吧。”
阿爸没回话也没回头,径直朝江边走去。
黄昏来临,江白牵着巧凤的手走出了活鱼店,到门口看了看,朝着巧凤努努嘴,巧凤立刻一个人朝街里走去,江白则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过了两条街,他看到一个老乞丐,拄着树棍子,拿着只带豁口的破饭碗朝他走过来,江白立刻睁开闪着绿光的眼睛,从里到外审视了要饭的一遍,确认他是要饭的以后,也朝他走过去,两个人相遇,江白拿出两枚五铢钱,伸手放到了要饭之人拿着的那个破饭碗里,要饭之人立刻双手合十,口称;“好汉爷,好汉爷,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
老乞丐说完,转身要走,江白轻声呼道;“且慢。”
老乞丐停下,江白伸手,朝着破饭碗又放了一枚五铢钱,接着,又放进去一张纸条,乞丐见状,立刻低声垂问;“好汉爷,还有何吩咐?”
江白伸手指指那张纸条,轻声说道;“麻烦您老,把这张纸条送到花府的门房里。”
“是,”乞丐点头应允,又看看江白,接着,转身朝花府走去。
花府门房,往日里有两个人把守,今日近黄昏时分,白功夫以主人的身份,告诉那两个门房到院子里去拾掇花草树木,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在门房里。
白功夫一个人在门房呆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了,压力山大,非同小可,性命攸关,命比天大,放到谁的肩上也许都一样,于是乎,白功夫如同抓心挠肝般地走了出来。
白功夫来到大门前,勉强压下慌乱的心绪,故意装作悠闲的样子,在大门前溜达起来,这要是在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在大门前随便溜达的,这是因为自从花肥猪被黄金贵抓走之后,他和黄金花两个人虽然明铺暗盖到了一起,毕竟心里不踏实,特别是他,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怕人看见后戳他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