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凤被文娘的话感染了,她频频点头,脸色不停地起着变化,江白觉得应该再烧一把火,再给她鼓鼓劲儿,就接过来又说道;“巧凤姐,你知道吗,他是因为害怕我们,才把你送给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我们,保住他和他哥哥的一条狗命。”
王巧凤终于听清楚了,她也想明白了,江白的话音刚刚落下,她立刻站起来说道;“二位妹妹只要不嫌弃我身子脏,我就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咋办我就咋办,大不了我就早点走上黄泉路。”
江白急忙制止她说;“巧凤姐,我们都是女人,怎么会嫌弃你呢,今后我们在一起,千万不要再提什么身子脏之类的话了,这些都是那些臭男人强加给你的,要说脏,是花不二他们那样的畜生才真正肮脏。”
王巧凤再一次被江白说得热泪盈眶,她上前伸手,江白立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文娘也上前,三个人的手叠在了一起,恰在这时候,已经站在江白身后好半天的晓月,走上前一步,说道;“巧凤姐姐,你不用怕,从前我也和你一样,从现在开始,我们拧成一股绳,跟花不二他们斗到底。”
顺着说话声音,王巧凤抬起头,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个粗壮的氅露胸毛的男人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江白立刻笑了笑,小声对她说;“巧凤姐,你忘啦,他是刚刚出去卖鱼的晓月妹妹,他也和我们也一样,是个女儿身!”
“啊!”王巧凤一声惊叹,接着才想起来,他就是昨夜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敞胸露肚的粗壮男人,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一时忘了。”
晓月急忙上前对王巧凤做起了自我介绍;“巧凤姐,我叫晓月,我的家离这里很近,我刚才在外面忙碌,听到了你们里面又是哭又是笑的,我也听到了你们的只言片语,其实,我和你一样,就在几天前,我还是花肥猪手里的玩物,多亏了江白妹妹他们仗义出手,才把我从火坑里搭救出来,今后我们就在一起,专门跟那个畜生斗上一斗,看看到底谁活得痛快。”
“那,那!真,真的吗?”
王巧凤似信非信,连连疑问,这时,就见站在他对面敞胸露肚的粗壮汉子,用手抹了一下脸,等到他把手从脸上拿开的时候,一个文文静静,两腮略有桃红,长睫毛,大眼睛的姑娘出现在她面前。
这次王巧凤乖巧了,他忙着把目光从晓月脸上移开,细看起了她的腰身,这一看,让她更加惊呆,就见晓月的腰身,正一点点地在变细,女人的好奇心,风尘女子的开朗大方,让她禁不住上前薅住了晓月的胸毛,心里说道,我看你还能不能变细。
千变万化,女人心,巧凤不例外,她见的男人太多了,形形色色,唯独没有见过假男人,到青楼去的男人,唯恐被她说不够男人味,都想让她高声喊叫,臣服在他们身下,唯独眼前这位,胸毛坦露,够男人,却说自己是女人,霎时间变成了女人脸的汉子,在一瞬间,让专门伺候男人的王巧凤,仿佛受到了挑战,于是乎,她本能地,抓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胸毛,意思是,先别管他是真是假,薅住的东西是真的,我看你还怎么变,难不成你能把这一片毛也变没了,哼,我倒要见识见识,巧凤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从前的晓月,还是姑娘时的晓月,没有被花肥猪当作泄欲工具蹂躏的时候,不仅仅是亭亭玉立,充满了女孩子的韵味,她还活泼开朗,在家里接待顾客的时候,能言善语,人见人夸,给她保媒的不在少数,可惜,她的魅力青春却被该死的花肥猪夺了去,晓月想到过死,谁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于是乎,曙光出现了,她遇到了蚌娘娘和晓月。
美好的时光又出现了,她的本性正在一点点恢复,刚巧,王巧凤的举动,再次撩拨起晓月姑娘活泼好动,嘻嘻哈哈的另一面,不用谁开导,也不用谁教,晓月和巧凤玩到了一起,这边,巧凤伸手薅住晓月故意裸露在外的胸毛,那边,晓月嘻嘻笑起来,弄得巧凤也是玩心大起。
晓月任凭巧凤薅住那把胸毛,故意不动,巧凤得理不让人,死死薅住胸毛不松手,晓月呼吸,腰身又逐渐变粗,巧凤得意,我看你还咋变。
晓月龇牙咧嘴,全没了刚才的俏模样,巧凤咬牙用力,憋得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她见对面的晓月腰身又粗了,就得意地看了看晓月,抓住胸毛的手也没有那么用力了,晓月的嘴唇抖了抖,故作很难受的样子对巧凤说;“巧凤姐,你用力呀,你可千万别松手,你要是一松手,我就会变成杨柳细腰了。”
巧凤闻听,立刻双手用力,紧紧薅住手中的胸毛不放,晓月又说;“哎呦,不行,你的力气不够,快薅紧了,我要变了。”
巧凤正在兴头上,她立刻改变了策略,一只手紧紧薅住胸毛,一只手抱住了晓月的粗腰,正自得意,巧凤忽觉身子一闪,紧接着一个趔趄,她的脸贴到了晓月的前胸。
巧凤急忙站稳,大睁双目,却见自己眼前站着个身材适中,面容娇媚,脸若玉盘,目似横波的俊俏姑娘。
巧凤呆愣,对面的姑娘却婀娜着身子,抬起纤纤玉指,一声惊呼;“哎呦,巧凤姐姐,不好了,你的手,你的手!”
王巧凤闻听,急忙把目光从晓月脸上移到了自己的手上,她定睛细看,那里还有自己那双美白的双手,眼前分明是一只毛茸茸的长满黑毛的熊爪。
“哎呀,不好了,我的手,我的手!”
王巧凤连连惊呼,晓月故作吃惊地上前说道;“我看看,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
王巧凤哀叹着抬手,江白和文娘也都围了上来,此时,晓月已经拿起了王巧凤的手,边看着边说;“这是咋回事,我再看看那只手!”
说话间,晓月又拿起王巧凤的另一只手,还好,那只手上没长黑毛,江白和文娘再看晓月的眼神和脸色,发现她也流露出了惊恐之色,就暗想,看样子这不是晓月的本意,再说了,鲛白交给他们黑珍珠的时候,没有告诉她们珍珠到了她们的嘴里除了可以让她们变化之外,还有什么法力,现在看来,也许是黑珍珠自身的法力发挥了出来,不过,她们却不能说出来,因为,王巧凤还不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如何是好呢?
江白在想,文娘也不例外,晓月更加焦急,就在这时,王巧凤无意间抬起那只长满一寸多长的黑毛的手,对着阳光又看了看,就在这一刹那,晓月抬手惊呼道;“你的手上,你的手上!”
这时,江白和文娘,特别是巧凤,都把目光对准了那只手,就见巧凤的那只手,在阳光下,一点点摇摆起来,接着,手上的黑毛就像随风摇摆的杨柳枝条似的,开始摆动,没有几下子,那黑毛真就变成了柳絮,在屋子里四散开来,接着又朝一起聚拢,渐渐地,渐渐地,飞舞的柳絮围在了王巧凤的头上,王巧凤伸手去抓,江白刚想说你别动,孰料,就在王巧凤抬手的片刻,那些柳絮落到她头顶上不见了,王巧凤急忙摇晃脑袋,不料,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屋子里仍然是她们四个女人,还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阳光。
不过,此时此刻,屋子里的空气却如同凝固了一样,江白想不明白,刚才那一刻的神奇,晓月和文娘就更不知道是咋回事情了,她们都呆愣在当场。
这四个姑娘当中,只有江白和蚌娘娘接触的时间最长,黑珍珠到底有什么威力,还有那些法力,蚌娘娘并没有和她特意说过,只是派黑蛟给他们送来后,让他们服了下去,接着又让黑蛟告诉她,黑珍珠可以帮助她们变幻,文娘和晓月试验过,她们嘴里含上黑珍珠后,能变成帮娘娘给他们变成的男人的模样,还能变回来,她本人却可以有三个变化,啊,想到这里,江白立刻恍然大悟,了不起,真了不起,那颗黑珍珠的法力无边,实在是太伟大了,也许,到了紧要关头,黑珍珠还会发挥意想不到的法力,江白觉得是这么回事情,也就坦然了。
文娘不知道黑珍珠的威力,因为她和蚌娘娘接触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所以,她误以为是晓月突然间掌握了某种法术,故意在戏弄王巧凤,也可以说是在争取王巧凤,让她死心塌地跟着她们走,惩罚花不二,不要做花不二的帮凶。
最最奇怪的是晓月本人,可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清楚,那些话好像也不是她说的,她的身体怎么变化的,王巧凤手上为何会长出黑毛,又为何突然消失了,怎么就变成了飞舞的柳絮,为什么偏偏围着王巧凤的脑袋飞舞,又不见了。
晓月不清楚,却在装,她真的是在装,不装不行,现在她说刚才那些,那一切都与他无关,鬼才会相信,也许,对,是也许,还是或许,就只有江白会信。如果此时,她要是告诉王巧凤刚才那些都是她身不由己,稀里糊涂就变出来的,王巧凤不但不信,还会说她太虚伪。
没法子,为了报仇,为了王巧凤和自己,她必须要装下去。
晓月想好了,她看看江白和文娘,又看看王巧凤,却见王巧凤还再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看,就故意轻松地和她开起玩笑;“呦,巧凤姐姐,你看我美不美呀!”
王巧凤没有回答她,而是过了片刻才问她;“你真把自己变成女的了!”
晓月立刻说;“不是变,我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次晓月说的是实话。
王巧凤却想说,这要是花二爷在此,他肯定会让你脱下裤子,劈开你的大腿,翻过来掉过去看起来没完没了,不过,她再怎么想,也没有开口说出来的勇气,她只是担心地又问晓月;“我手上的黑毛真没了,你不会用的是障眼法吧!”
晓月回答;“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