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心思缜密,安排事情有条不紊,晓月和文娘十分赞同,三个人说话间,从大青石上站了起来,打算囚水回到对岸,他们三人刚下到水中,却见离他们不远处的江水,突然打起了漩涡,三人迟疑了一下,眼见着那处漩涡朝他们一路翻滚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江白在蚌娘娘的调教下,此时在水里的神通十分了得,不要说一般的水妖和虾兵蟹将,就是水中蛟龙,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文娘和晓月刚刚得到了江白的传授,毕竟时日尚浅,功力不够,不过,细论起来,要是对付一般的水中精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个人见那处漩涡带着蹊跷,朝他们一路翻滚而来,都暗中做好了准备,江白在前,文娘和晓月在江白身后,都暗中默念避水咒,准备搏斗,谁知道那处漩涡离江白不到一米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江白猛然沉入江水中,这时候,就听水下传来嗡嗡之声;“呦,呦,姑奶奶快放手,是我,我是鲛白,你弄疼我了。”
声音过后,一条近一丈长,比小船还高的黑色鲤鱼托着江白浮了上来,晓月见是鲛白,立刻上前问道;“你咋来了,我又没去拽榕树根须,你咋就出现了呢?”
这时候,再看鲛白,扭动身子,搅得江水上下翻腾,嘴里不时发出呵呵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又求饶道;“我的姑奶奶,求你放手吧,疼死我了。”
文娘和晓月再看骑在鱼背上的江白,正用手抠着鲛白的腮帮子,晓月立刻给鲛白求情道;“江白妹妹,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就放手绕过他一回吧!”
江白闻听,骑在鱼背上咯咯笑着说;“谁让他吓唬咱们,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下回他还会使坏。”
鲛白忙着求饶道;“姑奶奶,快放手,我再也不敢了,快放手,我是奉娘娘的懿旨来的。”
江白这才把手从鲛白的腮帮子里面拿了出来,鲛白甩甩头,又激起了十多米高的巨浪,江白用手拍着他的脑袋说道;“快说,娘娘又和旨意?”
鲛白晃晃它那颗硕大的头颅,从嘴里吐出来一块桃符,接着说道;“娘娘让我告诉你们,遇到危险,凭着这块桃符可以去烟波寨搬救兵,只要你们手中有了这块令牌,烟波寨里的人你们可以任意调动。”
江白拿起那块桃符,反复看了几遍,只是觉得很沉,上面好像画着一处山水,但是,又时隐时现地看不清,这是,江白把桃符递给文娘和晓月,让她们也都看了看,两个人看后,又还给了江白,江白把桃符拿在手中又问道;“蚌娘娘可好,她那里还需要我们干些什么,我们都想她了,想去陪陪她。”
鲛白瓮声瓮气地说;“你们就别添乱了,娘娘正在紧要关头,他已经算出来,你们三人要有灾难,这才派我前来告诉你们如何化解灾难。”
听到这里,文娘和晓月立刻接过来问道;“什么灾难,怎样化解?”
鲛白回答;“什么灾难娘娘没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娘娘让我给你们每人一颗珠子,你们三人聚到一起,听我告诉你们,但是,因为我说话的声音太大,恐怕泄露了秘密,蚌娘娘不让我说话,只是让我示意你们,你们能领会多少就是多少,办完这件事请,我还要回去给娘娘护法,你们快点过来,围住我。”
江白她们三人,闻听鲛白的话,立刻聚到一起,围住了他,哪料到就在这时,忽听鲛白喊了一声;“变。”
随即,那条黑鲤鱼不见了,她们三人立感身边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阵狂风,真是厉害,吹得江水倒灌,飞沙走石,岸边胳膊粗细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真可谓是遮天蔽日,日月无光,把个好端端的傍晚变成了暗夜,弄得对面不见人影。
狂风中央裹着一团黑影,江白三人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任由狂风肆虐,好在只是片刻,江白她们三人感觉风小了,悬在半空中的身体落了下来,江白第一个站稳脚跟,她睁开眼睛再看,就见他们身处一片树木之中,三个人围在一起,中间站着个黑胖的汉子,瞪着一双鼓起来的大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她们三人。
到此,江白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她立刻柳眉倒竖,高声喝道;“看什么看,谁让你雇弄玄虚,戏耍我们!”
江白发威,黑胖子尴尬,江白柳眉倒竖,黑胖子瞪着眼睛,江白气势汹汹,舌如巧簧,话似刀剑,黑胖子却是,张口结舌,呆愣当场。
此时,文娘和晓月也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不解地看着江白和那个黑胖汉子,这时候,她们听到了江白对那个黑胖子的质问,好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也就把目光盯准了那个黑胖汉子。
这时,再看那个黑胖汉子,干嘎巴嘴却说不出话来,江白看了看,随即,噗呲一声,乐了,她点着黑胖汉子说;“不会说话不要紧,你比划,我就能知道是咋会事情了。”
黑胖汉子闻言,立刻把手伸进衣兜里,拿出来三颗黑珍珠,一个人给了他们一颗,又用手指着自己耳朵,江白见状,接过一颗黑珍珠,把它送到了耳朵眼里,黑胖子看后,笑着点头,文娘和晓月也学江白的样子,把手中的黑珍珠放进了耳朵眼里。
这时候,就见黑胖子开始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江白看了看,立刻小声说道;“你慢慢张嘴,慢慢说,我对着你的口型就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胖子急忙点头,嘴开始一张一合来回动弹,江白不错眼珠地盯着黑胖子的口型,直到黑胖子不在张嘴,而是用手指着树木外面,点点头,江白立刻小声说道;“我们都知道了,请你回去告诉娘娘,我们办完这件事请,就去江边陪她,让她不用惦记我们,自己多保重,躲过这一劫。”
黑胖子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闭上了眼睛,那意思是让江白他们三个人也闭上眼睛,孰料,这三个姑娘,一个比一个鬼精灵,三个人故意不闭眼睛,黑胖子急的直跺脚,最后,他只好发出呜呜地声音,随即转起圈来,就见他越转越快,最后,裹着一团黑风慢慢上升。
一团黑风,拔地而起,先在树梢上旋转,接着又在林子上空旋转,过了一会儿,朝大江边上刮去,沿途搅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小一点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所有的小草都趴伏在地上,任凭这股黑风肆虐。
黑风越走越远,渐渐地,风小了,最后连树梢也不动了。
日落西山,最后一抹斜阳挂在树梢上,接着又斜斜地照射到江白她们三人身上,看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江白问道;“二位姐姐,你们明白黑蛟说的是啥吗?”
面对江白的问话,文娘率先说道;“我看他的嘴型能明白个大概,好像是告诉我们,蚌娘娘让我们把黑珍珠藏在耳朵眼里,平时不能使用,只有紧要关头才能用,那意思好像是我们把那颗黑珍珠含在嘴里就能变模样,要是攥在手心里,我们就会凭空消失,别人就看不到我们,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听了文娘的解释,江白又问晓月;“晓月姐,你说呢?”
晓月回答;“是像文娘姐姐说的那样,不过我理解,我们要是把黑珍珠攥在手心里,别人就会看不到我们,而不是我们消失了。”
江白听了文娘和晓月的话,立刻笑着小声说道;“两位聪明的姐姐,你们真行,我看这里无人,天色马上就要暗了下来,还不如,我们就先试试,看看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
文娘问;“怎么个试法?”
江白说;“我先来你们看着。”
说话间,江白从耳朵眼里拿出了那颗黑珍珠,放到了嘴里,默念道;“变回原来的样子。”
那消片刻,江白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文娘和晓月立刻看得呆了,却听江白口中又念念有词,片刻的功夫,江白又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住着拐杖的老太太,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变成了一个书生,接着江白又变回了蚌娘娘给他变的样子,成了一个拉黄色脸膛,额头上布满皱纹,个子细高,一身黑纱青衣裤,腰中扎着一条半掌宽的白色板带,宛若一个赳赳武夫,这时候江白开口说道;“把蚌娘娘给的黑珍珠含在口中,我能变出三种样子来,你们也都看到了,刚才我试了试,要变成别的什么却变不出来。”
文娘和晓月见状,立刻跃跃欲试,他们二人立刻从耳朵眼里取出黑珍珠,含在口中,可是任凭那颗珠子含在他们嘴里,任凭他们喊破了嗓子说变,他们只能是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和现在武夫的样子,两个人很焦急,江白想了想,安慰他们说;“也许你们跟蚌娘娘的时日尚浅,也许是你们的功力还差一点,不过你们千万别急,我想用不了多久, 你们也能变出别的样子来。”
文娘和晓月这几日跟着江白,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很有些迎接不暇的感觉,更有一种满足感,这会儿,他们二人见江白在劝他们,就缓过神来说道;“江白妹妹,我们懂了,你的功力当然在我们之上,所以,变化肯定要比我们多,我们今后一定勤修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