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攸这种人,居然也会有那个想要主动结交的对象,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哪种目的,但是顾宁还是乖乖的走人。
“傅先生,既然您有事,那我先过去那边了。”
“谷先生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另有所人吧?并不是为了我过来的吧?”
“傅总说笑了,早就想跟您谈谈了,今天恰好。”
“是吗?那人都走那么远了,你的眼神都始终不在我这边哦。”
“抱歉。”
谷攸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倒是神情动作一点都没有别的什么表示。
“傅总这是打算进军出版界了?”
“你说顾小姐?这倒是没有,她没有向我说明来意,只是随便聊了一下,是她想要寻求帮助?”
“不清楚,没有向您说明来意,您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一些不相干的人闲聊了。”
“哈哈,人老了,自然思想开始空荡起来,想要有个小朋友陪一下也不是很正常吗?”
“哦?仅仅如此?”
“就是这么简单,顾小姐长得太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了。”
“容蓉?”
“你,你怎么知道?哈哈,我真的是小瞧现在这些小辈了,我对顾小姐完全没别的意思,谷总不要这么戒备,只是看着她就像是我那个老朋友在陪我聊天一样,很是怀念呢。”
“你自然不敢对她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她就是容蓉的女儿。”
富野已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谷攸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得出一些什么东西以证明自己心里的一些猜想而已。
“当年傅总情深似海,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离开的消息,连自己一手打拼发展起来的公司都能转手送人,自己消失在这个伤心地。”
“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当年那一辈的人,不可能会有人会记得那次事情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先生如今回来也有很长的时间了,你没有想要去查当年其实容蓉还跟别人育有一女吧。”
谷攸字字句句直戳他的心窝子,明明这些话他并不想说出来的,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而且要是翻起旧账,他家算是当年的一个罪魁祸首。
刚刚的情绪失控,并且急切的想要一些东西快速的酝酿发酵,加快事情的进展,他顾不得那么多。
只有点燃这跟***,这件事情才会随着他的预料所发展下去。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今晚这个宴会你想要做什么?你谷家还想要继续伤害容家的后代吗?”
“有些事情不便奉告。”
然后在傅野已震惊并且伤心欲绝的表情中离开了,顾宁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径自往二楼上去,他太累了,这场算计或许他早已不可能会像一开始那样子的笃定结果了。
刚刚傅野已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会再次伤害她吗?
看着层层的楼梯,眼睛虽然还能聚焦,但是身形明显的有点晃悠。
这个时候的他被顾宁看见了,顾宁这个时候还在跟一些名媛交谈,并且很是熟稔,这才是她不是吗,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角落里被人遗忘,而是要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在人群中,让别人看见她的美丽,并且被她的美丽所吸引,把她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但是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让她看见那个死人呢,看起来他的状态似乎不好,怎么?刚刚才去抢了她想要认识的人,现在这个时候就遭报应了?身形不稳,上楼梯都是扶着上去的。
“嗨?顾宁?怎么样?你觉得谷攸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兰迪最优魅力的一个男人啊?”
问这个话的人是一个生活在蜜罐里长大的小花痴,每天除了谈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帅哥之外就没有别的乐趣了。
“嗯,的确,从各种角度来看,谷攸这个人都充满了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
“嘻嘻嘻,果然是顾大编辑,这话说得一针见血,你们说她的话在不在理呀?”
接下来就是一阵商业互吹,大家都习惯了互相吹捧,也都是一个必备的技能了,顾宁见怪不怪,只是面对这一群徒有其表的女人,眼里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嫌弃跟恶心。
“哎,各位美女先聊着,我尿急,要去上厕所,怎么样,有人一起吗?”
顾宁说话从来不会顾及什么,反而在这一群戴着几层面具的女人堆里面特别受欢迎,因为从小的教养让她们说不出来的话,能听见自己的朋友讲出来也是一种发泄。
“哎,你个粗俗的女人,去去去,别打扰我们这群仙女聚会。”
说是商业宴会,但哪里又不是一场各有所图的聚会呢?男人们看中的是自己能够找到更多的合作还有伙伴,当然了就是机会,其中也不乏那些来艳遇的。女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一个个的眼睛放光,盯着那些男人,如狼似虎,在背后谈论,有志者立马上去搭讪,跟多的是观望,或者对那些男人放电,等着他们主动。
顾宁觉得累了,上楼的时候,本来是想要去挤兑谷攸的,但是进去休息室看见他那个颓废样,还以为他要牺牲在这里了。
立马改变了上来时候脑子里面的那些恶毒想法。
“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了。”
“是,我没礼貌,我是个没教养的人,我不要脸行了吧?”
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顾宁耳朵都听起老茧来了,他不累,她斗殴替他感到累了,不就是一些限制人的俗礼吗?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她想问他是有多迂腐啊?
“不是,我没说。”
“你这是想说的话被我抢先说了而已,上次不是这样吗?把我骂哭跑掉了,你是不是再我走了之后都笑出声来了?”
“没有,你有事?还是累了想休息?”
“我是来看你的。”
顾宁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这个这会儿起不来的男人,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还记得上次呢?上次我可以解释,你要不要听?”
谷攸这会儿生病了之后倒是挺会讨人欢心的,就比如这句话她就喜欢听,不但服软了,还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了她的手里,她十分乐意的傲娇的点了点头。
“上次我爸妈在,你突然跑过来找我,我吓坏了,然后想你快点离开,所以没有别的办法。”
“切,这个解释也只能勉强算合格吧?那这一次呢?你家弄的酒会,你爸妈会不出席?还有你那个未婚妻?”
“他们早就撒手不管公司的事情了,对于这样需要露面的宴会,他们几乎不会出席。”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不会来,所以才没有骂我啊?”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会儿她是强势的一方,气势上绝对要胜他一筹。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过来帮我按按头。”
切,这死人,这会儿使唤起人来倒是一如既往,但是她凭什么要给他按头呢?她又不是他的小奴隶。
“你的这个头是怎么回事?上次也是见你疼的要死了一样?”
“放心,不会让你嫁过来就守寡的。”
顾宁听见这话就红了脸庞,想要扑过来打他,给他的一点颜色看看,但是他虽然是个病人,但是力气显然没有受到影响,等到她锤够了他的胸口,他佯装疼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整个人都被带到了他的怀里。
这个房间有窗户,但是不大,这会儿空调也没有开,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进来想要体验一把火炉的感觉的,这会儿顾宁身上本来就是一袭很薄的礼服,贴在他的身上,都能互相感觉到对方那火热的温度了。
“干,干什么,放开我,热死了,我去开空调。”
“别动,我头真的特别疼,给我按按再走,好不好,乖点。”
“好吧,就几下。”
说着就轻轻的在他的头上开始按着,然后按着太阳穴,他似乎好点了,然后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还是真的好点了。
于是顾宁有些贪恋这个温度跟这个气氛了,她没有主动说自己要走了,也没有去吵他,只是乖乖的帮他轻轻的按摩着头。
这个方法是以前在家里做活的一个阿姨教她的,她学得很好,小的时候经常帮顾全富按,当然也帮谷攸按过几次。那个时候,是她非要贴着上去给他按,刚开始谷攸并不愿意,因为那会儿男孩子都不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谷攸当然也不例外,那个时候,顾宁还小,她每次帮他按头的时候,他都会想些别的,但是顾宁太小了,根本不会瞎想。
现在依然还是这样,受煎熬的只是谷攸一个人而已,而顾宁浑然不知。
“哎,我说你睡着了?你是不是发烧了呀?脸好红,耳朵也好红,然后全身都发烫,要不要我帮你打120呀?”
听见她说的话,他猛地睁开眼睛,像是打猎的人盯着自己看中的猎物一样的。
“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看着我啊?有些,额,有些。”
“有些什么?嗯?”
“有些吓人,我有事要先走了。”
她渐渐明白了那是什么,然后想要逃跑的时候,跟那天晚上的眼神猛地重合起来了,她竟然忽然记起来了他那天晚上的眼神了。
但是她已经落入猎人的网里,跑不掉了。
接着就是一室的春色,一室的情意绵绵,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顾宁反正是止不住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