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半路上遇见的这个人,让顾宁一整天都开心不起来了。遇见了林柯是顾宁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事情,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白迟,这个情况就更加的令人不解了。
是这样子的,顾宁刚刚下车,然后打算走一小程的路到医院,本来这几天也没有见过阳光,医生让她多晒晒太阳,多走走路,运动一下,这样子有利于睡眠,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发育。
然后走着路之后的一段时间,然后就看见了刚刚好下车的林柯跟白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但是顾宁是很奇怪了,也不是多怪异,这两个人好歹也曾经跟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这就让她格外的关注这两个人。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个人在一起下车,看起来行为举止还怪亲密的呢。
于是无巧不成书,这两个人也是很快就感觉到了顾宁的视线似的,也把视线转移到了顾宁这边来。
林柯面上带着苍白,整个人也不复以前顾宁看见的那种光彩照人,浑身上下都闪着光,想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她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没有了精气神不说,还特别的软弱无力,以至于下车的时候都是白迟搭把手把她扶下车子来的。
走路也需要人在一旁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呵呵,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哼,这不是那个贱女人嘛?怎么?谷攸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
“既然才刚刚大病初愈就积点口德,免得以后没那么容易就逃过生死这劫了。”
“我怎么样似乎跟你没关系,而且我死了你不是应该是最开心的那一个人吗?”
顾宁这是首次跟林柯这么争锋相对,针尖对麦芒,虽然她整个人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但是人多势众,顾宁觉得她旁边站着的白迟似乎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人白迟了。
这也是两个女人首次的相遇,不知道以前是谷攸把这个女人保护得太好,还是她真的就那么走运,自己好多次想要找她的麻烦就是不能称心不说,还找错了对象,一直以为自己没了别的情敌了,至少除了眼前这个谷攸早就抛弃放弃的女人来说真的没别人了,但是她自杀的那一刻才清楚自己一直才是那个傻子而已。
谷攸把她骗得好惨,要不是她得到消息谷攸想要在结婚的那天彻底揭穿她,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原来自己这么些年的苦苦经营,不过就是白费心机罢了。
“抱歉,你也说了,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也没必要这么对我抱有恶意,既然你自己识趣离开了,那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大家以后各自安好便好。”
“大家各自安好?哈哈哈,顾宁,谁给你的信心说出这些话来的,因为你这个贱女人,我以后都没有生育的几率了,还有因为你,我现在都还是一副被别人嘲笑的林家的耻辱,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还是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活该因为你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受这样的折磨。”
她的情绪很激动,眼睛瞪着,脑袋前伸,仿佛是要冲上来给顾宁一个耳光,但是白迟抱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点。“顾宁,你走吧,今天不方便跟你说话。”
“怎么?不方便跟她说话?你是打算跟她旧情复燃?继续抛弃我跑到国外去疗伤?让你的孩子死不瞑目?”
“呵。”
事情一下子明朗起来,怪不得这两个人这么的亲密出现在一起,原来林柯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白迟的呢,真是搞笑了,这个世界。
那么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白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要不是你当初瞒着我,想要怀着我的孩子嫁给谷攸,事情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林柯,我麻烦你清醒一点,别以为你还是学校里面那个人见人爱的校花了,呵呵,校花?是,笑话才对吧。”
“怎么?你不想要认账?还是说你觉得是我欺骗了你,你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要是你动动你的那个猪脑子想想,事情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你这个人的问题,我会假装怀了谷攸的孩子吗?”
“我的问题?哼,我倒要问问林家大小姐,我白迟哪里有什么问题?是没有追过你,是没有满足你的虚荣心了?还是没有买各种珠宝首饰送给你了?”
林柯苍白的脸上也开始白一阵红一阵的了,这话恐怕戳到了她的心尖上面了,这个女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众星捧月,自然心比天高,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殊不知这世间的感情最讲究的便是两情相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她愿意挨,但是不代表人谷攸愿意打。
这个简单不过的常识,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顾宁是时而明白,时而糊涂。
总是她跟谷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现在她没心情听这两个人渣男心机女吵架。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了。”
“站住!今天你说不清楚,不准离开这里。”林柯这会儿已经是在疯癫的边缘了,就差一个***了,而顾宁显然就是她爆发的那个临界点。
“别管她,你先走吧。”
白迟现在双手插兜里面,根本不是扶着林柯,也很嫌弃的对林柯嗤之以鼻,这样子的女人,他是真不想负责的,要不是这个女人手里还有他的把柄,说什么都不会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顾宁只看了一眼白迟,这样子的男人怎么会存在呢?赛思余骗了她的感情?还是白晓晓从始至终都在欺骗她。
这样子的男人也配说爱。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离开了,但是林柯显然不满意她不看她一眼,甚至都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在她的人生当中还从来没有遇见这么嚣张的女人了。
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站住,我让你站住,咳咳,咳咳咳。“
这会儿风大,她冲着风大声喊着,伤了嗓子,开始咳嗽起来,顾宁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触,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这都不管她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
林柯踉跄着冲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真是不自量力,顾宁双手环抱着,这会儿的太阳实在有些毒辣了,但是这个疯子的纠缠,她感觉很心烦,停下来,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你给我记好了。”
说完还想要把手掌甩到顾宁的脸上,由于两个人都没有穿高跟鞋,这会儿两个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身高。
顾宁抓住了她的手,并甩到了一边,由于惯性林柯被顾宁一个大力就跌倒在了地上,顾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气力变大了,还是林柯太弱了,她自己先动手了,就怪不得她了。
林柯头发为她的脸挡出一个阴影,那个眼神倒是很凌厉,也很是吓人,但是顾宁丝毫不怕她。
“怎么?想打我?”顾宁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脸蛋,并说道。
“好了,我还有有事,就不陪你玩了,你好自为之。”
然后便走了。
林柯的结局也许不会很惨,但是一切事情有因必有果,一切的后果都需要她自己去承担不是吗?
今天的顾全富被医生告知可以送去美国那边开始治疗了,顾宁很开心,但是同时也很惆怅,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吗?他甚至都还没一丝丝的消息跟讯息。
“爸爸。咋们今天先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后天的机票飞去美国那边怎么样?”
“嗯呜。”
他现在还是不能正常的说话,也不能动弹一点点。
这个病听说是在他小的时候被家里面经常喊去干活留下的后遗症,特别的冷的天气,非要他去水田里面捞鱼撒种子,下着大雨的天气也要让他去稻田里面收谷子,这些顾宁似乎是听他回忆过,但是对于顾宁的爷爷奶奶,顾宁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从来没有听他讲过,似乎自己从一出生以来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
“爸爸,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守在你的身边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全富似乎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但是顾宁觉得他是能够听见的,真诚的话是可以到达一个人的梦里面的。
“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我买了带上了,要不要吃一点,你爸爸睡着了?”
“不吃了,嗯,他睡着了,周姨,后天的机票,今天出院。”
“好,怎么样都好,只要是为了你爸爸。”
三个人的病房里面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顾宁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妈妈的味道,但是她知道这个就是家的味道。
“昨晚睡得还好吗?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
“嗯,很好,待会儿咋们就一起接爸爸回家吧。”
“嗯,咋们一家人回家。”
医院里面的一个诊室里面坐着一个情绪很是激动的女人,就是林柯,旁边站着的白迟一直在冷眼相看,医生作为她的直接负责医生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
只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