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本不宽敞加上街旁又摆满了各式卖货的摊子,骑马驰骋难免有些局限。谷天祈毫不客气地骑马飞驰而过,任由街道上的行人一面慌忙散开一面咒骂。
他几乎是踢开了武府的大门,连闯带打的走到武明德的面前。
武明德玩味似的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生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在下听闻寒医素来冷静,今日为何动如此大的干戈闯我武府?”
谷天祈冷眼瞧了瞧他那略带慵懒的醺然样,三步并作两步的旋身上前,一只手紧扣着他的咽喉,冷冷地说,“快把她交出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武府下人见主子被擒,均严禁以待,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寒医一大早就来我这要人,在下真是一头雾水,还请寒医把话说明白。”武明德用眼神示意下人不要乱动,嘻皮笑脸的说。
“茯苓在哪?”
“茯苓她不是早被寒医你毒死了吗?”武明德挖了挖耳朵,乍听美人没事,玩心大起地朝他挤眉弄眼,不忘揶揄他几句,完全不把自己此刻沦为人质的局面放在眼里。
“真不是你绑走了她?”说时,谷天祈眼里掠过一抹浅浅的怅然,懊恼因一时性急的糊涂,将所有的计划就这样轻易的暴露了,真恨自己的一时不察。
“我说寒医,你的手就这样抚摸着我诱人的脖颈上,很容易让人误解啊!”毗牙咧齿,武明德推了推他的手,笑得奸诈,“那样独特的小美人,要是兄弟我就绝对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谷天祈神情一愣,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那醉人的美丽即将化作一抹尘埃乘风归去,再也不复来,心中惶然,发力的手松了下来。
“其实寒医也不用担心。”趁机摆脱他的钳制,武明德耸动宽肩,瞧着他怅然的样子,扬声打趣道,“茯苓姑娘被劫持,说不定还会逢凶化吉,毕竟像在下这样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很多的。”
哼——,谷天祈冷哼一声,见他真不知情,不再言语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站住!”武明德出人意料的吓止,阴险的一笑,“武府岂是任由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如果想留客,在下随时奉陪。”一句冷然的寒音乍起,急急离去的脚步并未有半分停顿。
“寒医就不想知道茯苓姑娘的下落?”蓄意卖弄的语气,隐约一声含笑的得意从他口中幽幽吐了出来。
谷天祈闻言,脚下像生了根似的再也走不动。明知道他有意捉弄,可但凡是关于她的一丁点消息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让他如何拒绝的了?
“我无意间发现不止是我一人对茯苓姑娘和玉石吊坠感兴趣,还有至少一批黑衣人同样在暗地里调查。”“至于那些黑衣人什么来历,在下就不清楚了。”
“多谢!”谷天祈脸上的表情瞬间惨白,心又提在胸口上了。无意,竟然我该怎样保护你?
幸灾乐祸!
武明德不再阻拦他的离去。
这一回能教向来冷气森森的寒医气结,他心里真是爽极了!总算报了上次被欺骗愚弄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