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瑜,郭弈天的父辈比较了解。他不仅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百夫长,更是一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军师。曾经辽国与宋国多次交战,都是在李瑜的计策下化险为夷,从而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直到有一天,宋方兵力不足三千人,而黄河对岸有三万人的契丹兵,兵力相差十倍之多。李瑜请求朝廷增兵驰援,可是等了数日仍旧杳无音信。眼看着契丹兵就要会军南下,然后直捣黄龙。
李瑜平日熟读兵法,也喜欢读一些文史类的书籍,比如《三国》。想到这里,李瑜突然灵机一动,想学诸葛亮借东风。
灵台摆好后,李瑜手执铁剑,挑起一道黄符,不停地念着咒语,黄符立即被点燃。心心念,不觉令人望而生畏。黄符一直在燃烧,李瑜挑着它围着灵台转了一圈,虔诚地念叨,“天灵灵,风婆快显灵;东风来,急急如命令。”
待到一炷香烧完,李瑜也不敢打包票说作法能否完全成功。毕竟三千多士兵的性命都在李瑜的手上,出不的一丝一毫的岔子。
天空依旧深邃,阴晴不定,无言却难以捉摸。
越明日,黄河上起了阵阵东风,河水波涛汹涌。烟雾缭绕,能见度低。宋国将士无不欢欣鼓舞,士气高涨。于是士兵点燃早已准备好的草船,这次让敌人有来无回,烧个片甲不留。
辽国大将士气正盛,把酒壮胆时,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或许是晕船的原因,北方人不习惯水战。就像当年曹操中的连环计一样,晕船呕吐是士兵常见的现象。辽国大将顿时下令快快撤退,以防不测。
接到命令的士兵立即返航,百来艘船只往黄河上游划动,场面颇为壮观。被大风刮过来的火船迅速靠了过来,所幸契丹大军撤得快,不然免不了一场浩劫。
虽然这场借东风没能重创敌人,但是给敌将心理造成巨大的阴影。这给李瑜部队争取了半个月的有利时间。等到朝廷增兵赶到,守卫部队未失一城一池。李瑜自然得到了提拔,从原先的百夫长升为军师中郎将。
然后以黄河为界,宋国和契丹都不敢轻举妄动。李瑜量己方兵力与契丹兵相当,然后兵分三路:一路李瑜亲自坐阵,以精锐力量正面应战,两路斡旋包抄,给辽兵包饺子。
想法固然很好,但是瞬息万变的战场胜负只在一念之间。这次,李瑜主动出击,辽兵不得不被迫应战。一万宋军对付三万辽兵,辽国将领一路逼进。李瑜在乱军从中急于应付,心里念想着其余两路接应大军快点儿赶到,然后首尾接应,以致全胜。
谁知人心难测,接应大军听说李瑜是小诸葛,况且精锐部队皆由他统领,所以半路上沉迷美景,准备过来直接收拾残局。
支援军迟迟未到,李瑜都气炸了。眼看大好形势毁于一旦,再难逢此良机。李瑜的部队以一敌三,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宋军先前部队被逼到了山谷的尽头,无路可退。乱军从中,李瑜与辽国大将大战三十回合。刀来剑往中,辽国大将杀红了眼,出手霸道凌厉,横刀所向,李瑜往后弯下腰躲过一劫。
李瑜使出鱼跃龙门,挑剑挥砍,杀敌抽剑于无形。但是辽国大将左躲右闪,抓住一个良机,一刀斩断了李瑜的脚筋,连带踝关节粉碎性骨折。李瑜痛叫,宋军军心顿时崩垮一半了。
后来两路援军到来,辽兵撤退。
这一役,宋国和契丹均伤亡过半,打成平手。
李瑜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援军如此不争气。
这场大战之后,援军首领把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升官的升官,加爵的加爵。轮到李瑜分封时,他拄着铁拐缓缓地拜见皇帝。大臣们纷纷投以白眼,皇帝本想赏赐一些金银财宝或是官位给李瑜的,但是被他拒绝了。
此后,辽国不敢肆意侵犯宋国的边界。而李瑜归隐苏州田园,不再过问朝廷之事。
曾经,朝廷多次派人找李瑜做官,都被他以“右足有疾,不便做官”的理由给谢绝了。其实李瑜心里明白,朝廷上下结党营私,沆瀣一气,他不想在那里勾心斗角。
但是江湖上一直流传着李瑜借东风的传说,他的事迹感染了一代代人。
后来李瑜因为生活所迫加入了丐帮,并顺利成为了帮内的智囊。因为乐善好施,收入了部分残疾侠客。这让东西南三大舵主十分不爽,但是碍于李瑜的威望,三大舵主都是背后指指点点,不敢公然撕破脸皮。
而北舵主正是郭棋,他始终和李瑜站在一边。当时的丐帮帮主对于此事是态度暧昧,而三大舵主把新招来的残疾帮众当做眼中钉,经常让他们做些累活重活。要不是李瑜出面,在丐帮帮主面前说情,他们就会“光荣”的加入敢死队的行列。
但是时间久了,三大舵主经常在丐帮帮主耳边说那些人的坏话,却不太管用。丐帮帮主向来都信任郭棋和李瑜,不可能存在偏见与傲慢。
后来南舵主曹阳密谋杀死了丐帮帮主,并登上新任帮主之位,权倾丐帮。
郭棋因此受到处处排挤,于是一气之下离开了丐帮。李瑜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于是在同天也辞职了。
听完李瑜的往事,作为郭棋之子的郭弈天感慨良多:“世事难料,父亲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莫逆之交的兄弟。”白浪是契丹人,心里对抗辽的李瑜有几分忌惮,或者说是痛恨,关于用人之事,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高傲表情,“哦,知道了,回去过几天等通知吧。”
郭弈天立即表现出十分的不满,“白大哥,你我是拜把兄弟,然道你还不相信我用人的眼光吗?”白浪反驳道:“这个……我也不好说,龙门要招的是精英,但是李瑜现在实力如何,只怕行将就木了吧”
“他的价值不可限量!我和他交过手,十招之内,我没占到任何便宜。这下你该安心了吧。”郭弈天回答道,“还有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是韩芬的舅舅。”
听到“韩芬”二字,白浪顿生遗憾。虽然她永远地走了,但是却没人能够代替她在白浪心目中的地位。爱屋及乌,白浪一改常态,掷地有声道:“龙门的前身就是义和寨,既然如此,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里的管家,负责龙门的大小事务。”
“感激白门主的心意,老朽定当效忠龙门,万死不辞。”李瑜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浪跟前作揖道谢。
“大礼就免了,晚辈受不起。”白浪对两人说道,“还有郭贤弟,你以后也要对待家人一样,对待李瑜前辈。”
“那当然!他是我爹的故交,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这个请你放心。”郭弈天拍了拍胸脯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