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干旱以来,有无数难民背井离乡。偌大的苏州城,都跑去自然资源丰富的东京,那里物阜民丰,没有资源匮乏。只是路途遥远,多数人都会死在半路上。即使到了东京,那里多数人处于无业状态。就连一家洗澡堂替人搓背的搓澡工也是只招十人,而求职者竟达百人之多。
全国各地都是干旱,闹饥荒状态。所以皇帝不想掏空国库,却想让文武百官的主动捐款。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捐款完毕后,财务大臣数了数捐款只有区区三百万两银子,距离缺口还差七百万两。
最后皇帝实在没法,就大行告密之风。有权势的大官党羽甚丰,相互包庇。只是那些地方小官就受到了灭顶之灾,于是他们把大半生搜刮的民脂民膏贿赂给朝中势力,大官们自然会分一份大的蛋糕,其中一小份就以小官的名义捐出。
在层层压榨之下,百溪成河,终于凑足了一千万两银子。这样富足的地方依旧运转自如,受灾的地方由朝廷拨款救济。此举在宣传上是皇恩浩荡,实则救济的生辰纲又落入地方官的囊中。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乱,百姓苦。
全国各地门派受此牵连,纷纷精兵简政。把那些资质平平的帮众遣送回家乡,这无异于断了部分侠客的前途。就连全国知名的武当派,星辰派最盛时人数达两千人之多,裁员后仅剩不到一千人。
虎门在苏州最负盛名,人数最多时达一千人。现在闹饥荒,关大东叫来门众武督头慕容空共商虎门可持续发展大计。
关于僧多粥少问题,两人商量决定从现有的五百多人减至两百多人。虎门不养闲人,除去那些内门精兵或是奋不顾身的敢死队留下了不到五十多人,也就是要减两百五十人。关大东吩咐慕容空全权负责减员任务。
于是,关大东召集全帮上下的所有外门门徒(暗部除外)。武督头慕容空决定依据功绩分为绿白两组,每组两百多人,进行绿白对抗,两两战斗。胜者留下,输者就要卷铺盖走人。
虽然离开代表着残酷,但是为了生存,每位门徒全都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战。
几个时辰下来,已经淘汰了一百多人。
下一场,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帮众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而他的对手是个彪形大汉。当所有人都以为彪形大汉胜券在握时,萝卜头运用灵活的走位,让彪形大汉每次进攻扑个空。这样持续了不下十个回合,彪形大汉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武督头慕容空已经没有耐心看下去了,准备判定萝卜头再不进攻就算输。彪形大汉已经精疲力竭了,准备坐享其成。谁知萝卜头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对方的腰部,彪形大汉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摇摇晃晃左脚拌右脚倒在了练武场上。
台下获胜的一方笑声一片,嘲笑他外强中干。彪形大汉马上站了起来,示意这盘不算,要求再来一场。结果得到了慕容空的同意,台下的笑声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凭什么?这局是我赢了!”萝卜头不服气道。
“总是逃跑的人在战场上会失去士气,况且你刚才的一击是趁虚而入,胜之不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慕容空理论道。
“现在闹饥荒,我饭量小,但是力气却不小。我的拳头能够打倒数倍于我体重的对手,难道你们想说这是花拳绣腿吗?”萝卜头气粗理不粗。
“怎么?想造次了,你若能接我五招,我就算你赢。”慕容空看来要亲自上阵了。
看来这次萝卜头是饿狗上茅房——找死。慕容空立马飞到台上,拳脚相向一番,结果萝卜头身体虽有受伤,却以其灵活的走位屹立不倒。
四回合下来,慕容空也没能打倒对方。观众心想萝卜头平时默默无闻,没想到却是身轻如燕,面对强大的武督头不乱阵脚实属不易。
而慕容空却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让一个逃兵留下来,会有损武督头的威名。第五回合,慕容空直接射出一枚无影针,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间。慕容空心想:这回你逃不了了。
萝卜头侧身翻转,但是爆发力还是差了一截。慢镜头回放,在萝卜头刚翻转的那一刻,无影针已经无限逼近他。
结果萝卜头的手臂还是被无影针擦伤,出了些许血。众所周知无影针上淬有河豚毒,中者三天就会死去。得知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萝卜头都快要吓尿了,比武不成反丢性命实在得不偿失。
慕容空只是会心一笑:“放心!我的无影针没淬有剧毒,你不会死的。”
一天就这么结束,虎门成功减员两百五十人。
晚饭时间到了,虎门留下来的门徒也在今天发了薪水,于是邀三喝五的出去浪。作为新秀的萝卜头见证了高光时刻,自然有人羡慕嫉妒恨。
饭桌围满了五个留下来的门徒,新认识的萝卜头身在其中。叫上小二拿来陈年老窖,哥几个一碗碗的干的好不痛快。
“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
“今儿哥们真高兴,痛痛快快干上几碗。以后有虎门包养咋们,还怕他个鸟呀!”
“对!喝个不醉不归!”
喝完酒,吃上几碟小菜。门徒几个每人一碗饭,已经吃的酒足饭饱了。
“小二,再来一碗饭!”萝卜头喊道。
就这样小二来回跑了几趟。
“有没有搞错?这就是他说的饭量小呀,算来已经是第五碗饭了,加起来比我们四个人吃的饭还要多!”其余四人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
苏州城的怡红院灯火依然,来往的客人在门前徘徊。留下来的虎门门徒今天特别高兴,准备大干一场。
受到饥荒的影响,文人少了许多。他们中很多人只是过过眼福又买不起单,被老鸨叫来的虎门门徒拿刀赶走了。而富贾贵人或是纨绔子弟仍旧只醉今朝,左搂右抱两位美女好不快活,一起听听犹抱琵琶唱小曲。长夜笙歌,赢得青楼薄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