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道,公子与韦公子是怎样的相识,但是以公子的功夫才学,想是让韦公子十分倾慕,才有心与公子结交相识。”
掌柜的这一番话说完,叶央央心中就已经有了数,只是但笑不语。掌柜的见叶央央如此神情,只以为叶央央不信他所说的话,于是便急急道:“公子若是不信,明天大可上街去打听,便知我所言不虚。”
“是,”叶央央笑着说道,“我已经知道这位韦公子是何人物了。”
“哦?”掌柜的疑惑道。
原来,就是今日白天叶央央与那位刘爷在闹市上争执的时候,出面劝阻的那一位便是韦公子。
叶央央只说这人的声音耳熟,方才听掌柜的说道刘爷,才想起这声音原是她在闹市上听到的声音,只是方才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所以才没有相认。
叶央央见掌柜的奇怪,便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告知了他。掌柜的一听,拍着大腿感叹道:“可不是么,这样说来,倒是说得通了。”
叶央央还有一事甚感奇怪,于是便问道:“只是还有一事,我不曾想的明白。我来客栈之时,确实是细细查看,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进来的,怎的韦公子就能找到我?”
掌柜的笑着做了个揖,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子不知道,咱们这位韦公子,爱才如命,若是遇到好的人才,便是将整个城翻过来也要找到。”
“想必今日,便是他一个一个客栈问下来的。这天色已晚,倒是难为韦公子了。”
叶央央心下一动,不想这城中还有这样的知人善任之人,思忖一番,问掌柜的道:“我依稀听见韦公子说,给了你一封信......”
“是,是,”掌柜的一愣,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韦公子临走前,吩咐了我,说让我看到公子便将信转交给你,我这一忙,都给忘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信拿出来给了叶央央。
叶央央接过信来一看,倒是十分清秀的笔迹,真真是字如其人了。打开信件,只见里面写了不几句话,却是句句诚恳:
“小兄弟,虽知这样是有些冒昧唐突的,但是我今日看你气宇非凡,便是一定要来打扰的了,你虽年纪尚小,可是功夫却是很好的。”
“我依稀懂一点剑法,只觉得你的剑出神入化,十分不凡。恕我冒昧问一句,这剑法,可是在解剑山庄学的?”
叶央央看到这里,心下一惊,不由得吃惊想到:自己虽说是从解剑山庄出来的,招式中能看出来倒也无奇,只是自己用的都是一些平常的招数,甚至没有出剑,怎的这韦公子就能看出来呢?
叶央央心中好奇,于是继续往下看,只见信中写道:“早知道解剑山庄英才辈出,今日若是得一见,可不是三生有幸。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来寒舍坐坐,酒菜虽薄,但必定会用尽全力以娱宾客。”
叶央央沉吟了一番,也觉得这人不像是坏人,反倒是个英雄人物。于是抬头向掌柜的笑道:“烦请再问掌柜的一句,这韦府在什么地方?”
“就在南市,公子去了一问便知。”
“好,”叶央央笑道,“这位韦公子倒是十分盛情,我是想明天前去登门拜访。”
“是,那我现在在这里恭喜公子了。”掌柜的识趣的说道。
“先不忙恭喜,”叶央央微微一笑,开着玩笑说道:“你这冰糖雪莲水倒是极好的,再给我来一碗去吧。”
“是。”
用完了宵夜,叶央央想到明天还要去拜访韦公子,便匆匆睡下了。一夜香甜,倒是极难得的好梦。
第二天一早,叶央央便与掌柜的结算了房钱,牵着踏雪乌驹便向南市奔去。
到了南市,叶央央想着先不忙去拜见韦公子,倒是先找个人打听一下韦公子的人品才好,于是她便找到了一处茶楼。
茶楼中谈天说地的人是最多的,在这种地方,叶央央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这样想着,叶央央便走进了茶楼。
吩咐伙计为踏雪乌驹添足了草料,自己便点了一壶龙井坐下,听的这里的人们谈天说地。
邻桌是一群商人模样的人,想来正是在此歇脚。其中一个人说道:“你们听说了么,昨天,韦公子又把刘爷好一顿羞呢。”
叶央央听得他们说起有关韦公子的事情,便留神细心听着。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可不是吗,昨儿个刘爷看上了一匹马,只是马主人死活不让,还跟刘爷大打出手,牵扯的官府的人都来了!”
“我还听说啊,那马主人功夫十分不错,倒是跟刘爷他们好打了一架呢。”
“是啊是啊,最后啊,这事儿还是韦公子出面才解决的。”
“你们说,说起这刘爷来,也真是......怎的每回都做这实在是让人不齿的事儿呢?”
“倒是韦公子,实在是难得,总是行侠仗义,也难怪有本事的人都愿意跟他呢。”
“这人也是有心的,谁也不傻,若不是实在是没办法,谁愿意跟刘爷这样的人混呢!你说是不是!”
“是啊,相比之下,怎么看都是韦公子更得人心一点啊。”
叶央央在邻桌听着他们谈论,便知昨夜客栈老板所言不虚。当下她便细细想道:自己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倒是不如投奔了这韦公子门下。
一来,暂时有个容身之所,二来,要是楼逸秋派人暗查到这里来也不至于有什么差池,三来,听这些人说话的样子,这个韦公子倒是与自己脾气相投的。
如此这般打定主意,叶央央打听了韦府的去处,便向韦府走去。
看门的人见叶央央来到,忙行了个礼问道:“不知公子来找谁?”
叶央央一面抚摸着踏雪乌驹的鬃毛,一面笑着说道:“我今日特地来寻你们韦公子,不知他是否在家?”
“在家在家,小的这就去为您通传,请教公子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