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逸秋知道自己是误会了皇后,连忙道歉道,“爱妃,是朕误会爱妃了,朕错了。”
夏瑾一听这话,神色顿时一变,赶忙转身下跪,说道,“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道歉。”
楼逸秋知道这是宫中的客套话,夏瑾也是怕自己怪罪她,赶紧把皇后扶起来,让她以后不要这样。
夏瑾眼角含泪,朝楼逸秋娓娓道来,“臣妾深知皇上朝事烦忙,无法时时来后宫探望后妃,所以臣妾竭尽所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臣妾管理后宫多年,却常孤身一人,没有个能好好陪在臣妾身边和臣妾说话的人。臣妾见珍妃已怀有身孕,很是开心,但想起不久后珍妃膝下有小皇子嬉闹,而臣妾这东宫除了臣妾就剩下侍女,觉得孤寂了些。皇上,臣妾也想日后皇上能多来看看臣妾,可是后宫妃子并非臣妾一人,皇上自是要雨露均沾的,臣妾想着若是臣妾有个孩子,或许这东宫还能热闹些,这后宫的姐妹也更会和睦。”
夏瑾说到此处悲从心起,如花似玉的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楼逸秋听到此处,心里也不经动容,深感对不住夏瑾。
楼逸秋温柔的拭去夏瑾的眼泪,揉住她,说:好,那朕就依你。
语罢,附身吻住夏瑾的双唇……
一夜旖旎。
第二日下了早朝,楼逸秋陪着楼映春逛御花园。
此时的御花园正值百花开放,楼映春看得心里好不欢喜,又想起早时璎珞说的那件事,越发欣慰。
楼逸秋说:“昨晚朕去了珍妃那儿,皇姐猜猜,朕看见谁了。”
楼映春捻着一朵花瓣,嘴角含笑:“哦?皇上看见谁了?不会是皇后娘娘吧?”
“皇姐说对了。就是皇后。”楼逸秋回忆:“朕没想到,珍妃和皇后的关系竟如同亲姐妹那般要好。”
“都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要和姐妹一般相处,皇后温良贤惠,贤妃又刚刚入宫什么都不懂,皇后多带着教些规矩自然是好事。”
楼逸秋摇头,笑道:“皇姐说对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你自不知情。”
“哦?”楼映春好奇:“说来听听。”
“朕昨夜本想留在珍妃那儿陪着珍妃,哪曾想珍妃竟然让朕去东宫陪着皇后,皇后却又让朕多陪陪珍妃。自古都只有妃子争宠,哪有让宠的道理,你说她们这感情哪里比不过亲生姐妹那般深厚。”楼逸秋想来就觉得好笑,又对她们的宠爱越上一分。
楼映春点头:“听皇上这么一说,本宫也觉得皇后和珍妃感情深厚情同姐妹。要是后宫里的妃子们都像珍妃和皇后那般,那皇上也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只可惜,后宫姐妹就那么几个,哪个妃子若是想找个姐妹吵一架指不定都找不到呢。皇上,你也该考虑一下选秀的事了,这可是大事,朝臣们也都等着皇上下决定,毕竟关乎着我们皇族血脉,皇上万万不能怠慢了啊!”
楼逸秋一听到选秀两字就头疼,苦笑道:“朕的奏折都快把案都压断了,哪有时间管选秀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楼映春不依不饶,“皇上上次也是和本宫说改日,要是皇上再推辞,那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可就又有说辞了。”
楼逸秋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双手刚探出,就被伶俐的小太监扶住,“朕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恐怕今日不能陪皇姐走完这御花园了,朕先行回宫,皇姐慢慢逛。”
“慢着。”楼映春一挥手,几个宫女挡住了楼逸秋的去路:“皇上的寝宫怪远的,走回去恐怕还得要好一阵时间,倒不如去本宫的福寿宫,就在不远处,正好太医一会儿也要去本宫那儿给本宫把把脉,皇上回去等太医更是要好一阵子,何尝不选个方便点的?”
楼逸秋愣住:“这……”
“既然皇上还晕着,那还犹豫什么?来人呐,摆驾福寿宫!”
“是!”
楼逸秋眼看着要被带到福寿宫,连忙喊停:“等等等等!朕突然又觉得不晕了!皇姐,我们继续赏花吧?!”
楼映春挑眉:“哦?不晕了?继续赏花?”
楼逸秋点头。
“那好啊,不过本宫今日还邀请了几位大臣女眷,要和她们一共赏花,皇上既然要陪本宫,那自然是得陪到底的,。”楼映春指路,“女眷就在前面那亭子里,皇上,请吧!”
楼逸秋震惊,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给自己挖坑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理由来开脱,只得朝着楼映春指的亭子走去。
楼映春见楼逸秋终于就范,拂袖捂着嘴在后头偷笑。
两人走着,楼映春见楼逸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出声安慰:“皇上别怪本宫,本宫也是为了皇上的后宫和皇族的血脉着想。”
楼逸秋叹气,“朕知道,皇姐是为了朕好。”
“本宫也不强迫你全部都收进后宫,但皇上至少也挑着几个不错的扩充后宫,亭子里的本宫都看过了,全是家世显赫知书达礼的好女子,身姿样貌样样没的说,皇上不如挑两三个看得顺眼的也行。”
楼逸秋点头:“朕知道了,皇姐放心吧。”
楼映春见楼逸秋终于点头,欣喜若狂,不经加快了步伐朝亭子赶去。
楼逸秋心想:家世显赫知书达礼?身姿样貌上层?朕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群女子!
楼映春所说的亭子位于御花园的正中心,粼粼波光的湖面上横架着一座亭子,红绸随着阵阵微风飘扬,胭脂香环绕着整座亭子,女子的嬉笑声犹如二月黄鹂般清脆,曼妙身姿透过层层绸布展现在楼逸秋等人面前。
楼映春满意点头,红绸正是她昨日吩咐下人挂上去的,整座亭子重新打扮一遍,衬着女子的身姿有着数不清的诱惑力。
楼映春侧头想看楼逸秋的反应,却见他犹如没见到如此美景一般正常打量周围的景色,还不时发出赞叹声。
“这御花园竟然还有这么一座亭子,我倒是没有来过这儿。”
楼映春说:“这御花园大着呢,皇上平日陪本宫来这儿也不过在园外走走,哪里有时间来到这园内欣赏风光。皇上难道不觉得,这园内的风景比园外的好看多了吗?”
楼逸秋点头:“是好看许多,只是这味道太呛人了点。”
楼映春掩唇:“皇上说笑了,这儿的味道可是比你那墨香好闻的紧,皇上多来闻闻就习惯了。”
楼映春带着楼逸秋上了亭子,亭子里的女子们早就听到两人的交谈声,站着两排,见到两人现身齐齐跪下请安。
楼逸秋看着这群穿的五颜六色的女子丝毫提不起兴趣,随意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你们今日是来陪大公主赏花的,这些虚礼就不需要了,随意就好。”
“是!”
众女子起身,有一两个悄悄抬头打量楼逸秋,被楼逸秋扫一眼又满脸通红迅速低下头。
楼逸秋心里叹气着,确实如大公主说的身姿样貌上层,只可惜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倒不如回御书房批折子有趣的多。
众女子在楼映春眼神的示意下又是弹琴又是唱歌又是作诗,无不是献给坐在主座上喝茶的皇上看,只可惜楼逸秋盯着手中的那盏茶杯仔细端详,并无心于她们。
楼映春见此,牵着一名红衣女子的手朝楼逸秋走来,笑道:“皇上,这位是户部尚书的独女,是京城有名的大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多世家公子争着要做尚书大人的上门女婿呢!”
楼逸秋支手撑着脑袋,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尚书的独女。明艳动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美人,只可惜……“你倒是遗传了你父亲的招风耳,别以为头发遮住了朕就看不见,朕建议你下次打扮的时候戴个小点的耳环,还能疼人些。”
楼映春听了此话转过头去,果然看到户部尚书的独女满脸通红掩着耳朵,那一双招风耳在头发被风吹起时甚是显眼。
楼映春不死心又拉住一名跳舞的黄衣少女,“这是江南首富的长女,最擅舞蹈,跳舞时犹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
楼逸秋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是不错,可你的脸太长了,朕看着不喜欢。”
楼映春有些拉不下脸面,环顾四周,拉出一名娃娃脸少女,说:“这是礼部尚书的小女儿,自幼学习棋艺,京城能赢过她的人没有多少。”
楼逸秋点头:“很不错,但是朕不爱下棋,宫里不需要棋侍。”
楼映春微微恼怒:“皇上,您说说,怎样的女子你才能入得了眼?”
楼逸秋倒了盏茶递给楼映春:“皇姐莫动怒,朕以为挑选后妃是大事,此事需要慢慢来,万万急不得,不如皇姐先帮朕看着,等朕得了空再择吉日选妃?朕有些累了,先回宫休息。”
楼映春有些不甘心,但皇上都已经这么说了,只得作罢,陪着楼逸秋回去。
出了御花园,楼映春想起一事,说道:“皇上,过阵子凝夏会来。”
楼逸秋点头,“哦,那就来吧。”
楼映春提议:“凝夏一直住不惯旧宫,本宫想着给她建一座新宫,好方便一点,皇上你看如何?”
楼逸秋思索片刻,点头,“好,就依你。”
影月楼。
紧闭的屋门传出一阵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守门的奴婢颤抖着跪下。
“皇后那个贱人!”丽妃愤怒的摔了茶杯,心里充满了妒忌。
知画连忙跪下,安抚道:“娘娘息怒,皇后娘娘和珍妃感情本就很好,这是虽是娘娘您比不过的,但也不代表娘娘您就输了啊!”
丽妃眯起眼盯着知画:“此话何意?”
知画说:“奴婢今日听一婢女说皇上要建新宫,但是还没找到合适负责的人选,娘娘何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向皇上推荐自己人,好让皇上刮目相看?”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丽妃思索片刻,吩咐知画:“你帮我送一份信到我兄长府上,这个负责人的位置,我必须要让我兄长揽下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