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央央慢悠悠的拿起身上的水壶,喝了一口说道:“烈风客栈的老板娘,秦素素。”
“我管她叫什么干什么,”拂名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她别说叫秦素素......”
话还没说完,拂名顿时愣住了,回过头去看着叶央央和韦广问道:“秦素素?”
“对,”韦广笑着接口道,“我看这下,让你走你也不走了。”
秦素素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先皇时期最有名的京城妓女,据说当时,连先皇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若不是皇太后拼死反对,只怕先皇就要将她娶进宫了。
就算先皇没有把她娶进宫,但是她也是把先皇给迷得神魂颠倒。据说先皇为了她,差点废了当时的皇后。
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人过境迁。先皇死后,皇太后想要杀了秦素素,被秦素素发觉后独自逃到了这烈风沙漠中,开了一个烈风客栈。
虽说这秦素素已经人到中年,可照样是风韵犹存,实在是让人,特别是拂名这样的人,垂涎三尺。
叶央央笑着看了拂名一眼,开玩笑的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也不知道拂名兄弟能不能受得了?”
拂名无声的撇撇嘴,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嗯,说不定等你们回来,这儿就改成了拂名客栈了。”
韦广看了拂名一眼,说道:“咱们身上的钱我给你留下一半,我俩带一半。”
拂名看着烈风客栈,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俩用一半?够不够?”
“够,”韦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秦素素可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不拿出点东西来,你以为她会跟你?”
说完,韦广便将几张银票塞到了拂名手中。
拂名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脚下一点,便消失在了叶央央和韦广的视线中。
韦广看着身后的骆驼,对叶央央说道:“咱们得给拂名留下一些骆驼,送到客栈中就好。”
叶央央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动作快些,咱们还要去赶太子他们呢。”
“好,”韦广笑了笑,牵过几头骆驼,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韦广便回来了,看着叶央央说道;“事情都办好了,咱们走吧。”
两个人慌忙的赶着去追赶太子和刘宁海了。
好不容易赶上了太子和刘宁海,叶央央刚要上前,便被韦广一把抓住:“不要去。”
“什么?”叶央央有一些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去找太子?”
“太子刚才明显是不想让我们跟着,我们远远看着,若是太子有危险咱们再上去就好。”韦广轻声解释道。
“好。”叶央央点了点头说道。
跟着太子走了一会儿,叶央央突然问道:“韦兄弟,太子旁边那个老头儿是谁?”
韦广眯起眼睛看着,告诉叶央央道:“那是刘宁海,原来宫中的大太监。”
“刘宁海?”叶央央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原来没有听过这个人。”
“嗯,”韦广淡淡的应了一声,低下头慢慢的抚摸着骆驼的皮毛,说道,“他是那个皇上的御用太监,你自然是没见过的。”
“既然是皇上的御用太监,那就应该跟着皇上一起出生入死,怎么今日......”叶央央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不由得问道。
“我也不知道,”韦广的眼神中充满了神秘的光芒,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他想起来太子还在宫中,所以拼了命也要救太子出来。”
“哦。”叶央央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说什么。
看来,这世间的事情,生来就没有公平的,就像是奴才一定要为了主子而死,而主子,却不能为奴才做同样的事情。
皇宫中。
燕燕正在呆呆的看着窗外,只是一言不发。
自从上次燕燕的身体好了一些之后,楼映春便有意无意的在燕燕面前提起来选秀的事情。
燕燕虽说是不想让楼逸秋选秀,可是一来,楼映春是大公主,身份尊贵,纵然她现在是楼逸秋的珍妃,可是那又怎样?
二来,楼映春是自己的旧主,自己怎么能不听从旧主的命令,做出来那些背主忘恩的事情?
三来,楼逸秋身为帝王,后宫没有皇后,只有自己一个妃子,实在是不像话。再说现在楼逸秋刚刚即位,正是需要稳固朝政的时候,自己没有一个好脑子可以帮他分析局势,难道这些小事还不应该为他做么?
燕燕心中想着,只觉得十分郁闷,她站起来,慢慢的在房中走着,在琴架前面停下了。
双手不由得抚上了琴,燕燕心中难过,手上也好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开始自己慢慢的抚琴。
燕燕难过的闭上双眼,试图阻止着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静静的抱住了她:“怎么?今天有点不高兴么?”
燕燕听出来这是楼逸秋的声音,慌忙回过身去,一边行礼一边说道:“皇上万安。”
楼逸秋慌忙上前扶起燕燕说道:“你怎么对我行礼?”
燕燕一面站起来,一面看着楼逸秋,微笑着说道:“现在你是皇上,我怎么能不向皇上请安呢?”
楼逸秋细细的看着燕燕的眼睛,只见眼眶还是通红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燕燕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楼逸秋。
自古君王多薄情,谁知道这个男人还会喜欢自己多久?想到楼逸秋会喜欢上别的女子,燕燕心中就不由得有一些难过。
楼逸秋好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说道:“燕燕,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自称过‘朕’?”
燕燕凝神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没有。”
楼逸秋捧起燕燕的脸,温柔的说道:“既然我从来没有将自己看做皇帝,将你看做妃子,那你也不许,好不好?”
燕燕神色中不由得带了一些欢喜,转眼想到什么事情一样,神色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