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荒山的一两天,由于左秋的伤势严重,叶子沫很乖巧的,一点叫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养了一两天,左秋的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复前两天的苍白,唇色也恢复了些血色。但还是会时常昏睡,左秋对她说,这是受伤后的正常反应,让她不要担心。她的心也就安稳了些。
连续吃了两天的烤鱼,叶子沫也吃腻了。这荒山,晚上蚊子多,叶子沫身娇肉贵的,自然是蚊子们的最爱。一到晚上就向她进攻,一逮到机会就可劲儿的咬她。叶子沫在这里待了两天,脸上已经有好几个包了,连带的她的心情非常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去。因为没有手机,他们烧树枝冒的烟也只够燃一小会儿,根本就发不出求救信号。想要发出求救信号,必须去山顶。那样树枝燃烧发出的信号才能更好的被天上的巡逻机发现,他们才能得到救援。
见左秋好了很多,叶子沫就提议道,“这样我们根本出不去,燃烧的树枝的烟都被周围的高大的树枝淹没了,我们很难求救。”左秋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对现在局势的分析很到位,那眼神算是鼓励的叶子沫继续说吧。
“所以,我们要想求救,就必须往山顶走,那样我们才有希望出去,离开。”叶子沫接着说道。
“你说得很对,我们现在就走吧。”左秋回答道。左秋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伤口一直没有处理,叶子沫怕他伤情恶化,一直扶着左秋慢慢的走。
在这个荒山待了这些天,也不见那些暗杀他们的人,想必以为他们死了,或者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吧。意思就是说,在这里他们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叶子沫和左秋走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他们就靠着一颗大树休息。真的不知道该说叶子沫傻呢,还是该说她天真。在山里生活,一点常识都没有。他们靠着大树休息,万一下雨了怎么办?山里本就变幻莫测的,存在着很多未知的危险,叶子沫就靠着大树呼呼大睡了起来,真的很累有没有,在睡着之前,叶子沫看了一眼左秋,见他很清醒,自个儿就放心大胆的睡了。
面对叶子沫的白目,左秋已经无力吐槽了,本来他是可以提醒叶子沫小心的。大树底下并不是一个好的安置点,但是左秋又存在着私心,看叶子沫那么累,就想让她好好地休息。也想让她在吃亏之后成长起来,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可以知道。左秋的私心不仅让叶子沫生气了,还害得他伤口恶化。
古人有云,“大树大侠好乘凉”。但是这只是面对晴空万里的时候,对过往的行人来说,走了很远的路在树下休息是无可厚非的,甚至还会觉得凉爽惬意。但是现代科学也已经申明,在下雨的时候,避雨的地点一定不要选在树下,那样被雷击中的概率相当的高。
他们两个所在的荒山,地形复杂,非洲又是热带气候。虽然大多数是热带沙漠气候,但并不代表非洲就没有热带雨林气候呀。况且左秋和叶子沫在荒山,荒山之意并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是说这座山人烟稀少,荒无人烟。但是树木茂密,一看就水分很足的样子。可以推断,这里的气候绝不是热带沙漠气候。走了一下午的路,叶子沫睡得很香,左秋还不困。他并不是不累,只是刚要睡着就听见叶子沫的呢喃,“蚊子,不要咬我。痒,好痒呀。”
左秋心疼叶子沫,就在旁边为她扇风,顺便替她赶蚊子。叶子沫做梦了,梦见自己回到了叶氏,她的爸爸和妈妈还有她的爷爷奶奶做了好多吃的给她。她吃的超级香,睡着了也在砸吧这嘴巴,脸上有幸福满足的笑容,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左秋看呆了去。整个人都被叶子沫吸引了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自己却羞红了脸。不禁怀疑自己真真的被他叶子沫给掰弯了去,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左秋还在做着心里安慰,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的感情。
变天了,天色昏暗,黑压压的,鸟类群飞四起。一看这样子,左秋就知道是要下雨了,而且会是一场大雨。地上的蚂蚁搬家,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动物都像山顶上爬,动作匆忙。一看动物迁徙的方向不对,左秋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可能有大风或是大雨造成洪灾的迹象吧。
“叶子宇,赶紧醒一醒。”大难临头,看叶子宇毫无防备的样子,左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左秋叫了两三次叶子沫,叶子沫终于醒了。她本就在睡梦中,梦里大家都叫她沫沫,小沫。对她甚是疼爱,她不是没有听见左秋的声音。听见了他的声音,她就在梦里排斥他。哼,平时欺负她也就算了,在梦里还来捣乱,是要怎么的?真的以为她叶子沫好欺负。她就是不理他。叶子沫以为自己在梦里不理左秋,左秋就会走掉,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左秋的耐心。左秋又叫了她两次,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左秋的脸色,以为又有人来追杀他们了,大脑瞬间就惊醒了。
猛地站了起来,由于惯性,头有点晕,左秋连忙扶着她,并对她说。
“子宇,要下雨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为什么呀?下雨了,我们在这里还可以避雨呀。”叶子沫疑惑的问。
“你是不是物理不好,不知道下雨天不能躲在树下?”左秋又一次的被叶子沫的智商和常识折服了,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呀?
“你说对了,我物理的确不好。”叶子沫老实的回答。
“没时间废话了,我刚刚观察了附近动物的搬家情况,看来是有大事发生,类似海啸。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山顶。”左秋冷静的说,顺便还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式和他们应该做什么。
他们两个匆忙的往山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