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就是一条裙子么。虽然那条裙子是限量版,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了,不过在宁远看来,不管什么裙子,都比不上他和苏小姐你的情谊的,对吧。宁远?”苗淼挑衅的看了慕宁远一眼。
慕宁远并不跳进苗淼挖的坑里,只是淡淡的看了苗淼一眼,然后柔声对苏挽帘说:“我让人先送你回家,唐家用人严格,不会允许犯错的人再继续工作,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今天毕竟是重要场合。”
苏挽帘整个肩膀都垮下来了,眉眼间都是泄气:“本来是好意想帮朋友忙的,没想到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给她添麻烦了……”
“没事儿,小事,我会和唐家说一下的,不会影响你那位朋友的工作。”慕宁远想得周到。
苗淼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看着慕宁远给司机打了电话,然后看着苏挽帘离去。
“原来慕少也有这样体贴的一面啊,可惜我等没有福气的人,是享受不到了。”苗淼叹息一声,手从慕宁远手臂中离开,静静抬头看着慕宁远。
没有了厚重眼影的点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过于清澈。
这样心计的女子,却有这样一双眼睛,老天果然是不长眼睛的。慕宁远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她值得,你不值得,有什么好嫉妒的。”
“是呀,没办法呀,我就是嫉妒苏挽帘呀。她遇到困难,永远有骑着白马的翩翩王子出现,拯救她于苦难之中。我这种人遇到困难,就只能在黑暗的沼泽地里挣扎。你说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苗淼无奈的摊手,
“想知道原因?”慕宁远突然倾身微微凑近苗淼,双目注视着苗淼的眼睛,似乎是想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心虚愧疚的情绪,可是最终却还是失望了,“那是因为呀,善良的人总是比恶毒的人幸运。你这样的女人,也就只能够在沼泽地里被染得一身黑了。”
苗淼淡定开口:“你真这么看我?”
“不然呢?”慕宁远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苗淼,视线就像刮人的刀子在她身体上下扫过,“难道你还能昧着良心说你纯洁不成?”
“也是。”苗淼认同的点头,“你看人的眼神总是很准的。”
她说完,转身离开。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在生理期的女人都比平日里要脆弱一些的原因,苗淼在那一刻竟觉得慕宁远的话有点伤人。
就像有人拿着针尖,在她胸口上轻轻插了一下。
不算太绵长的痛楚,却尖锐。
她走了几步,然后感到下身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竟是有点站立不稳。
好了,这下是真的是绵长的疼痛了。苗淼面无表情的想,心理生理的双重打击,果然tmd还是有点难受的。
十点整,宴会未散,慕宁远却是打算离开了。
和唐老打了声招呼,慕宁远一只手臂被苗淼挽着,一只手上挂着西装外套,走出酒店。
“苗小姐。”恰好送自己好姐们离开的唐淑媛见苗淼和慕宁远携手走出来,脸上笑容加深,“要走了吗?”
“是啊。”苗淼礼貌的笑着颔首,“今日,感谢唐小姐的盛情款待了。”
“客气了,是我没招待好呢。”唐淑媛看着苗淼身上的服装已有所指,想了想又说,“不知道苗小姐最近有空吗?不如出来喝点下午茶?”
“好啊,我随时都有空的。”苗淼捂嘴轻笑,“时候不早了,唐小姐再见。”
慕宁远倒是多看了苗淼一眼。
唐淑媛算是真正的名媛,在整个圈子都算出名,品味和眼光自然也不俗。苗淼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居然得了唐淑媛的青眼?
泊车小弟将车门打开,苗淼率先坐进车里,臀部刚接触到柔软的真皮坐垫,又觉得下,身一热,一股热流涌出,然后小腹再次开始了熟悉的绞痛。
她的手肘无意识撑着车窗,潜意识里就想寻找一个依靠点。肩膀微微的靠在车门上,她侧目看着慕宁远俯身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苗淼瞬间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
然后正对上容睿的视线。
他的车窗降到低,车身漆黑,透着无边的低调。黑色的衬衣挽至手肘,慵懒的抵在窗沿上,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下一秒,容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眼眸仿若有繁星在闪闪发光。苗淼觉得自己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正要细看,容睿的车却突然加快速度,超过了自己。
她再也看不到容睿的表情。
抚着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苗淼只觉得,容睿那人果真危险。
不过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全身的细胞好似都在颤抖着想要逃离。那种仿若被盯上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可是她和容睿应该没有任何联系吧?真要算起来,两人的说话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清的。
苗淼无意识的咬住下唇,许久,尽量让自己轻轻的吁一口气,想要降低身体的痛苦。十点过后的城市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四十分钟,就回到家了。
“管家,麻烦给我煮一碗红糖姜汤。”苗淼一边吩咐一边径自朝二楼走去,脚步略带急促。
“少夫人感觉……似乎身子不太舒服?”管家有些担忧的看着苗淼的背影。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不舒服了?”慕宁远冷哼,“依我看,她好得很呢。”
能够得到唐淑媛的邀请,想必在苗淼心中,她已经正式踏入名流圈了吧。这种事情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舒服!
“我是觉得,夫人似乎有点脚步不稳呢。”管家忧心忡忡,见慕宁远一脸的冷淡,便也不好再多问,只暗自记下,待会给夫人送红糖水的时候问候一下,若是真的不舒服,那就得请医生来了。
苗淼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高跟鞋,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双手死死的抱住肚子。
脑袋阵阵发晕,她勉强靠在床沿,侧头埋首在柔软的棉被之中,浅浅的闭上眼睛。
她的体质是不怎么出汗的,也幸好是这种体质,所以即便今晚她几度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也仍旧还是没怎么出汗,没让人看出异常。
好痛,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一般,脑袋阵阵发涨,胃里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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