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一字一句,傅言风的话像是刀子一般扎进顾迩的心里,顾迩感觉自己脑海里紧绷着弦终于突破临界点崩断,忍无可忍。
她思索了片刻,站了起来,正色道:“傅先生,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即使是卖,她也不要将自己卖得这么贱。
的确,傅言风是她的最佳选择,却不是她的唯一选择,她虽然缺钱,但也没有打算让人这么肆意侮辱。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傅言风站了起来,走到顾迩的面前,顾迩并不矮,一米六八的个子,在傅言风面前还是显得渺小,他的身影笼罩着她,一股压迫感袭来。
顾迩下意识后退脚步,腰却突然被紧紧揽住,下一秒,她被推了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傅言风膝盖抵在沙发边上,半弯着腰,两个人靠的很近。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的脸颊处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浓浓的警告,“顾迩,踏进了这个门,就给收起你自以为是的清高。”
顾迩咬唇,因为他突然的靠近感到反感,她蹙起双眉,稍稍撑起身体直视着他,道,“不好意思,傅先生,我现在不打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是傅言风砸了他手中的酒杯,此时他正拿着一片碎片,尖角抵在她脖子大动脉的地方。
动作快的她都来不及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碎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刻出一道血印,鲜血顺着雪白的脖颈往下流,多了几分魅惑的美,傅言风的眼底瞬间燃起一抹欲火,盯着她的脖子肆意欣赏着,目光炙热。
皮肤被割破的疼痛让顾迩忍不住颤抖了身体,倒吸一口凉气。
顾迩顿时吓得一动不不敢动,脸色苍白,唇紧紧抿着。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危险,他真的下得去手。
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他一生气就割破她的脖子,难不成这个男人还有暴力倾向么?
顾迩开始隐隐觉得后怕,却清晰地意识到,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顾迩用手撑起身体,一手抵在傅言风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太过悬殊,她推不开他,反倒惹了他不耐烦。
傅言风丢了玻璃碎片,手掐住她的脖颈,顾迩的脖颈很纤细,轻轻松松地就可以一手掌握,只是稍稍一用力,她伤口出流出的鲜血越发汹涌。
“嘶!”
顾迩终于疼得叫出声,双眉紧紧蹙起,面容因为疼痛而变的有些扭曲。
傅言风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干净的脸,嗯,顺眼多了。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顾迩渐渐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伸出双手用力推着傅言风,急着挣扎着,张开口艰难地道,“你……你放开我!”
傅言风勾唇,唇角的弧度不屑,冷冷地道,“你不是要跟着我么?”
顾迩吓呆了,忙慌着回答:“我不要了!不要了!”
她不要回娱乐圈了!她不贪心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晚了。”傅言风阴冷地说道,唇角勾起不屑的冷意。
这个世界并不温暖,后悔的机会,不是谁都要得起。
这个女人还是太天真。
傅言风松开手,顾迩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因为挣扎变得乱糟糟,脖颈处的鲜血还在肆意流淌,脏了衣服,看上去多了几分狼狈。
傅言风用带血的手抚摸着顾迩的唇,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她的鼻尖,他的动作很轻柔,顾迩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戒备警惕地看着傅言风,一动不敢动。
傅言风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似做善意的提醒:“女人还是听话的好。”
顾迩根本不管傅言风在说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人告诉她这个男人有暴力的倾向,不对,是她蠢,能白手起家到这个位置的男人,会干净到哪里去?
傅言风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一手圈住她的腰,稍稍用了力气将她的身体撑起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膛摩挲着她,暧昧的气息蔓延开。
下一秒,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攥住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
“嗯~!”
顾迩疼的紧紧地蹙起双眉,痛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野兽吗?!
傅言风又想起了那些无聊的媒体人对她的评价,最佳性幻想对象。
甚至她都不需要做什么,那张高傲清冷的脸也远比那些矫揉造作卖弄风骚的女人费尽心机求爱的女人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顾迩疼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恰好滴在傅言风的手背上……
哭了?
温热的触感让傅言风的身体有了刹那的僵硬,他抬起头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沾着顾迩的鲜血和她的眼泪,他深邃的瞳仁多了几分深思。
得了间隙,顾迩直接推开傅言风往门外跑,傅言风并没有阻止,盯着自己的手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淡笑,转身站起来看着顾迩仓皇的背影。
在顾迩走到距离门还在几步的地方,傅言风叫住了她,“顾迩。”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从他口中叫出的她的名字似乎都变得好听了几分,但可怕的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反抗的震慑。
顾迩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已经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但傅言风只是背对着她,云淡风轻地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
顾迩蹙起双眉,手指轻轻沾起脖颈处的鲜血,指尖上的鲜艳红色让她看了还觉得心惊胆跳,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变态了!
紧接着,顾迩摔门而出,声音很大。
无知的任性。
傅言风只是勾唇,接过女人送过来的热毛巾慢悠悠地擦着自己的手,似做自言自语地道:“她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