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我是为你着想啊,我就是希望你能找到好的归宿。”这话听来很有自夸的嫌疑,但我也是真正这样想的。
靳安然沉默着没有说话,又静静倒了一杯酒灌下肚,阻止无果,只好作罢。
“虽然我之前就很希望你们在一起,但要不是你们已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绝不会直接撮合你两的,我会尊重你的意见。”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喜大普奔的事情,不得已,还是说出了口。
“你说起这个……呵!”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谁TM让你安排牟歆林送我回家的?啊!”她愈发愤恨,声音也响彻整个房间。
听罢,我却无言以对,这也不是我能想到的事情啊!加上脑袋本就昏昏沉沉,只好扶着额头,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趴在桌上睡觉。
我愈发无力,怎么也想不到靳安然会将这件事怪罪在我的身上。
“我就要让你也体会一下不情不愿的滋味是怎样的!”她冷冷的笑着,手上突然拿出一个瓶子在我面前摇晃着。
“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她眼睛眯缝着,丝丝精光从双眼缝隙中透出来,看的我背脊不自觉一挺。
我心里顿时生出强烈的不安,静静看着她将瓶子正面移过来,竟然是***!难道她给我吃了?
将我的酒杯反复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溶物,那她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让我吃下去的呢?
眼睛越来越不受控制,双眼皮不禁打着颤,在我的强行坚持下才将眼皮支持着不让它阖上。
只见她笑着将瓶子倾斜着,我已经趴在桌上无力支持自己的脑袋,看着她缓缓将瓶中的东西倒出来。
“你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死。”她幽幽的说着,像是一个幽灵冷冷的盯着我。
眼皮不断在打架,我已经强撑了很久,最终还是耐不住身体的疲惫,缓缓将眼睛闭上。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靳安然邪笑着让我睁开眼睛,“睁开!我要让你看看牟歆林受的是什么惩罚!”
闻言,虽然想看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没能将眼睛睁开,下一秒靳安然就将我的眼睛扳开,递过来另一种没有见过的瓶子。
上面赫然几个英文字母,只看的Viag四个字母,靳安然便又将瓶子移开,眼前闪过“壮阳”二字,在她将手松开后,我的眼皮又沉沉地阖上。
后来只听见靳安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随之响起的事是牟歆林的的呜咽,以及痴痴的叫了几声靳安然。
“安然……嘿嘿……你给我吃了什么?”牟歆林痴痴笑着,我能想象到他一脸痴情地看着靳安然的样子。
靳安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说的越是经历过苦难的人越有可能施加折磨在他人身上是真的吗?
怎么也没有想到靳安然是这种人,明明初见的她是一个严肃但有原则的人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好好享受吧。”靳安然带着笑意痞痞地说着,回应她的是牟歆林莫名的笑声。
她想让我和牟歆林?
我不敢想,脑袋也愈发昏沉,最后只听得她摔门而出的声音,我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迷糊中只感到有双手在我身上有游离着,但很快就没了动静,过了好久,身体又腾空而起,然后便没了知觉。
“张薇,张薇?”我是被一阵关切的叫声唤醒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时赖着不想动弹。
可当我反应过来时,脑海中才猛地出现一张靳安然邪魅笑着的面容,吓了一大跳,忙将眼睛睁开,坐直了身体。
“别怕,别怕!”刚一起来,就有一双手在我背后轻轻抚摸着,感觉熟悉得像极了之前迷糊中抱我的双手。
缓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光线很强,墙壁也都清一色地涂着白色涂料,唯独房顶画着一片星空壁画,给我一种空阔辽远的错觉。
可是这是在哪儿?
昨晚明明在牟歆林家里,后来就,后来就被靳安然喂下安眠药沉沉睡去,再后来,只听见靳安然给牟歆林喂了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声音,我便没了知觉。
想到这儿,我猛地一惊,忙动了动腿,还是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他没对你做什么。”身旁的人淡淡开口,清醒过来便迅速听出了那是何沐的声音。
缓缓将头转向声源处,才看见何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手也正缓缓从我的背上移开,拿到自己的腿上放在膝盖处。
我又打量了周围好一会儿,实在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但是看着何沐,心里还是安稳了许多。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何沐道,他轻轻笑了一下,又立刻收住了自己的笑容。
“我家。”话语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像是又回到刚和何沐认识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冷漠。
可是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看这样子显然就是他救了我,他又怎么会知道牟歆林的住处?
“你怎么……”
“你放心,他没有得逞,昨晚我及时赶到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沐接了过去,可是我并不是想问这个。
但是听见何沐这样安慰,内心还是涌起了丝丝的小确幸。
“谢谢你。”他总会在适当的时候营救我,上次张宇强迫是他救我,这次牟歆林醉酒也是他,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而贾涛,却做不到。他反而……反而还是伤害我的人。
定定的看了他好久,又缓缓开口道:“那他们呢?”
何沐闻言,本来严肃的脸上蒙上一层疑惑,看来是没有听懂我的问题,只好点明我问的对象,“靳安然和牟歆林?”
何沐看了我一眼沉声道:“牟歆林关进了大牢,靳安然不知道。”
什么,才一晚,牟歆林怎么就关进了大牢,而且他什么都没做呀。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愣愣的盯着何沐。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是牟歆林应得的,既然要做就得承担后果。”他仍旧冷言冷语,像极了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