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我不禁冷声开口问道,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贾涛愣了愣,紧接着将手抬起来,看的我心头一紧,他这是要干什么?要动手吗?
我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贾涛,将自己心里的担忧隐藏起来,努力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
但事实告诉我是我想多了,当贾涛将他手里的保温盒递给我时,不自觉地将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
我刚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将贾涛的手从我的头上打下来,贾涛就已经不慌不忙地将手从我脑袋上拿了下来。
“刚才回家给你炖了排骨汤,趁热喝了,我先出去,你喝完了叫我,我就在门外。”贾涛轻声说着,紧接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不需要!你拿走。”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可是一见到贾涛,顿时心情低落起来。
贾涛听罢,背脊猛地一颤,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还以为他会回来将保温盒拿走,可是愣了一下又抬脚往外走去,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敢情这是非要我吃?我就不!别在那儿自作多情了,我冷冷地瞥了一眼贾涛放在柜子上的保温盒。
看着那保温盒,我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而看向门口时,已经不见贾涛的身影,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肚子依然在猖狂,可是我又不想吃贾涛熬的汤,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可不想和贾涛有什么其他的纠葛。
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保温盒,可是它又不是活物,怎么知道我对它的怨念,只好恨恨地转身,沉沉倒在病床上。
我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这样我就不会觊觎那个保温盒里的东西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我想多了,时间越久,我的肚子叫的越厉害,立场似乎也在土崩瓦解。
算了,不就是一碗汤吗?我和他还没有离婚呢?怎么一碗汤都喝不起了吗?
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终于熬不住,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往门口望了一眼,还好,贾涛仍然不在。
紧张地将保温盒拿起来,不断往门口瞅着,手上的动作倒是麻利,迅速将保温盒打开,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嗯~真香!没想到贾涛的手艺还不赖,难道我以前虐待他了吗?难道这是我调教出来的?
我缓缓嘬了一口汤,不自觉自豪起来,总觉得贾涛这手艺是我调教出来的,嘴角不禁轻轻扬了起来。
“嘭~”一声声响猛地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抬眼便看见贾涛匆忙地伸手拉门,这才将不断扇着的门拉住,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你不是说我叫你你才进来吗?”看着一脸错愕的贾涛,我忙质问道,没想到让贾涛看见我这么没形象的一面。
刚才正吃得起劲,嘴里还包着一大块排骨,吐字不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明白没有。
“这么久了,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贾涛轻声道,看着我的眼睛散发出晶亮的光线,有担忧也有隐隐的……笑意?
刚想到他是在嘲笑我,顿时将嘴里的排骨吐了出来,狠狠地瞪着他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好了,既然你还没吃完,我先出去,等下再进来。”贾涛完全无视我的呵斥,脸上还泛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我缓缓道。
我正想继续找他麻烦时,贾涛已然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只留下大大敞开的门不断和窗户呼啸着对流风,吹的我有些凉。
“贾涛!”我抿着一块排骨,口齿不清地喊道,得让他将门关了,现在已经黄昏,那风吹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话音刚落,贾涛就迅速探进一个头来,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么快就吃完了吗?”或许贾涛是不知道如何问吧,要说时间,我刚才磨蹭了那么久,怎么也说不上快。
贾涛又定定地看着我打量着,大概是看见了我嘴里的排骨,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我,一直保持着探头的动作,完全没有迈进病房一步。
他那个姿势会很难受吧?他的整个身体应该都是倾斜的,而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探出来,应该并不舒服。
“你进来吧。”我迅速将自己嘴里的排骨吃干抹净,将骨头吐出来,轻声说道。
刚说完,贾涛就一脸震惊地盯着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有了动作。
只见他的嘴角迅速上扬起来,幅度很大,生怕我看不见他的笑容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顿时觉得不妙,他大概是误会我的用意了,我忙开口道:“不进来也行,把门带上,冷。”
已经说得如此直白,贾涛应该不会误会吧。我定定的看着贾涛,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变化,生怕他又不对劲了。
只见贾涛的脸色迅速变得沉闷起来,本来笑嘻嘻的神情立刻收敛住,眼里满是委屈。
而他好不容易朝病房里迈了一步,又迅速退了回去,双手不断揉搓着,看起来十分局促,完全不像我睡醒之前的贾涛。
看着这样的他,我不禁疑惑起来,贾涛这情绪也太不稳定了,总觉得他不正常。
“你进来吧。”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抱着的保温盒,果然还是吃人嘴短,见着贾涛退回去的委屈样,我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已经吃了他的,就不能还对他那个态度。
贾涛听罢,嘴角立刻上扬起来,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迅速蹿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生怕声音大了会惊扰我似的。
可是我又没有休息,根本不会吵到我,贾涛这也太过细心了。
本想开口装作不经意地赞扬一下他的这个细节,可是话到嘴边又堵着,怎么都说不出口。
抬眼看着贾涛,他一进来就愣愣地站在门后面,与面壁思过的唯一区别就是他面对着的壁是对面那扇窗户,其他别无二致。
贾涛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眼睛不敢看向我,只好不断往窗外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