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没想到只简单的寒暄,他就听出来是我的声音,这到底是好是坏?
“薇薇,是你吗?你说话呀!”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些着急,虽然我分辨不出来他的声音,但是我也猜出来这就是贾涛。
大概现在只有他会是这种反应了吧,激动中带着些许期盼。
我不知道为何他会是这种反应,明明都要离婚了,可是想到那天他被靳安宁赶走时,如果我没看错,他的眼神里是不舍。
对,就是不愿意离开的不舍。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该是一刀两断的时候,却还含情脉脉,现在知道我和他之间有第三者插足,他还是这个反应,我更是迷惑。
“是……是我。”听着贾涛的声音逐渐急迫起来,不想让他再叫唤,便缓缓开口道。
“薇薇……我……”贾涛的语气顿时惊喜起来,但依然听的出来他不自在,明显很局促。
“对不起,薇薇,都是我的错。”贾涛的语气立刻变换,夹带着满满的愧疚说着,将刚才的惊喜兴奋完完全全遮掩住。
听着他的话,我很想打断直接问他关于张宇的事情,可是他却不说完不罢休似的,整个人还显得十分激动,让我不知该从什么地方打断他。
“你今天能联系我,我一定要真诚地向你道歉!”贾涛语气坚定地说着,可是我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道歉有用吗?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但是听着他不断道歉的语气,莫名觉得烦躁。
“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反正都过去了。”听罢贾涛的话,我知道他还会滔滔不绝地说许多,得及时阻止他。
电话那头听罢,久久没有反应,一直沉默不语,该不会是被我的豁达吓着了吧。
正想开口问张宇的事情,耳边又迅速传来贾涛急切的声音,他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吧,真是巧,恰好将我的话堵回肚子里。
“你是要说离婚的事情?”贾涛满是不安地说着,待我听清楚他说的话后,只剩下无奈。
没想到他的脑洞还是挺大的,明明我都没有说什么,他倒是猜的起劲,咋不去算命呢?我不禁在心里吐槽道。
“唉……”贾涛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的话又被他的这句叹息堵住,很显然,他还想说其他的。
我都没有叹息,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要是贾涛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毫不保留地将我的白眼都送给他。
“如果要说离婚的事情我今天下班了来找你,我们详谈。”贾涛直接安排起我的工作,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想法。
虽然现在作为病号,我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但是听着他直截了当的语气,心里顿时就不太舒服。
“不用了,我不是……”要说离婚的事情……
“不说了,有一个临时会议,下午再聊。”我的话还没讲完,贾涛就迅速打断我,草草交代一声就将电话挂断,留给我一阵忙音。
真是的,他有这么忙吗?愤愤地将手机一摔,它就无辜地在病床上翻了几个身,紧接着脸朝天,上面的通话记录还明显地显示着。
一共才打了两分钟不到的电话,真不知道他真的这么忙,还是听见我的话故意挂断的,看着他的手机号,我真是恨不得将那串数字拉入黑名单。
可是明明是我有求于他,也是我主动要的电话,我的目的还没达成,怎么能轻易放弃。
恨恨地冲着手机上的一串数字虚啐一口,看我问到我想要的东西以后还会不会联系你!
没想到好好的心情被贾涛弄成这样,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所以对他愈发烦躁,等他来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正这么想着,门口赫然出现一个瘦高儿,长相还挺俊俏,我定定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总觉得他很熟悉,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难道他就是贾涛?上次一面之缘,隔了这么久我的脑海中已然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薇薇,你好些没有?”那个人咧开嘴笑着问道,看着他吃力的笑容,能明显感受到他为了让我开心,很是费力。
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贾涛,只好收敛住自己的脾气,让自己看起来温柔和气,微笑着缓缓点了点头。
“来,这是给你买的香蕉,之前你最喜欢吃了。”瘦高个儿将手上提的一大袋东西轻轻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缓缓说道。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便也回看着我,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眼里突然迸出精光,紧接着就拿起香蕉剥皮。
他有这么想进食吗?竟然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像是很久没有吃过香蕉一样,手上的动作迅速而又有效率。
“来,尝尝。”他微笑着将剥好的香蕉递到我面前,满眼柔情。
看着这样的他,明明已经有一张英俊的脸,举止行为又绅士,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薇薇?”随着一声呼唤,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在不断挥舞着,我忙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
真是不妙,竟然让他看见了,这花痴犯得也是可以,当着他的面也能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在想什么呢?来,把这个吃了。”他缓缓来开口道,语气轻柔,并且在我眼前晃了晃香蕉,示意我将它吃了。
“我……你……你是贾涛吗?”我支支吾吾地,脑海中的疑惑一直困扰着我,索性一鼓气就将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是有些熟悉,能在我脑海中有点印象的,一般都是我出车祸以后见过的人,除了靳安宁和陈辰,我就只有和贾涛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太匆匆,那时候我刚醒,整个人又都在想梦中那个人,完全忘记记忆贾涛的模样。
他听罢,明显地愣了愣,紧接着就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则回以他无辜的表情,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啊,有必要用这种眼神打量我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沮丧起来,将头埋得很低,不愿意与我有任何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