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依我看这肯定是那个看不惯三哥的家伙搅出来的事情,肯定是栽赃嫁祸三哥的。”白渊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哪有你说话的份,我问你话了吗?”面对意料之中的斥责,白渊安安稳稳的坐回了位置上。
“老三荒废朝事这件事情,我姑且信你。那寻花问柳的事你又作何解释?”白禹显然事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操之过急了。
“儿臣不过事遇到了一位心仪的女子而已,按照宋大人的说法,那宋大人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称为整日眠花宿柳了。”
“你,你,你”宋太傅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除了一连几个你之外没有吐出任何字句。
“宋大人,本王可是本朝三皇子,你目无尊卑应当如何处置?”
“昭儿,宋太傅他也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呵,白昭在心里冷笑一声,昭儿?又想在人前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吗?可谁让他是父君,自己是儿臣呢。
“是,儿臣知晓了。”
宴会进行到此时,各国使臣的面子上都稍微有些挂不住,心想自己是来参加宴会的,又不是来看你们演戏的,皇家真是尔虞我诈。
而本以为这招能让白昭脱层皮的沈翊与大皇子显然没想到,竟然被他就这么轻易的给化解了。显然心有不甘,可也没有其他法子。
这时正在喝酒的单都单于却突然站了起来,朝大楚皇帝拜了两拜。开口道:“我部族连年朝贺大楚,未曾有过二心。可如今近年来每年冬日我部落却连遭北疆之地人的袭击。我部落的勇士们苦不堪言。长生天曾告诉我们,我们既然每年朝大楚进贡牛羊马匹 大楚也应该在适当的时侯给予我们保护。”
单都单于的话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可谁都知道他接下来的是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你大楚若是不能帮我们打退北疆之人的袭击,我们们突厥一族又何必每年给你们牛羊马匹。
沈翊本以为错失了宋太傅的那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可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转头与大皇子对视一眼,好像都知道对方心里打的小算盘,会心一笑。
白禹安抚单都单于道:“单都单于,你尽可放心,你们突厥一族的事情,就是我们大楚的事,我们肯定会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安抚好单都单于后,白禹又接着朝下面问道:“不知道又哪位爱卿,可解本次突厥部落之急。”
“微臣沈翊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沈翊站出毛遂自荐。不过他当然知道白禹是怎么也不会让他去的。
白昭没料到沈翊竟然会毛遂自荐,如今他的手里已经掌握了大楚国三分之二的兵马大权,如果这次平定突厥之乱还派他去的话,那么只会助长他手中的权力与军中将士们的爱戴,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去的。他自己肯定也深知这一点,那么他此举的目的又是什么?
果然,在沈翊毛遂自荐后,当今陛下就连忙出言阻止道:“沈爱卿,你可是我大楚的栋梁之才,此行派你去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白禹一出声,底下就出现了一群附和的声音,大多都是:是啊,沈将军可不能去啊,那不就是大材小用了吗?之类的声音。
“沈将军可有何人选推荐一二?朕还是相信,沈将军你在军中历练了这么多年的眼光的。”
“人选吗?微臣倒是有,就是不知陛下你是否肯割爱。”
“何人?”
“陛下您的几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微臣觉得他们都能胜任此举。”
“沈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十三殿下年纪尚小,哪能做的了上阵杀敌的事情。”皇后在一旁笑意婉婉道,显然是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去做这种随时都会丢了命多的事情。
“本宫看啊,三殿下和十殿下就非常不错。”皇后虽然猜不到沈翊的目标是哪一个,但总归是他们中的一个。自己先开口讨好他总没错。
沈翊听了皇后的话,心里想到,你这个女人还不算傻吗?
“父皇,儿臣有上阵杀敌的经验,儿臣愿意前去。”白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针对谁,但总不能让三哥去。自己还好,毕竟是在沙场刀剑上舔过血的,不会被那些背后的技俩所害。如若真的是三哥的话,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他。
“如果是渊儿的话,朕还是很相信的。不过这次各国使团里来了两位公主,似乎都是有与我大楚和亲的迹象,朕听说她们其中的一个丫鬟还说自家公主非你不嫁呢。你若是去了,朕可如何与他们公主解释啊!”
虽然是调笑的语气可却也是在拒绝白渊的请求。
娜迦,肯定是娜迦那个死丫头,净会坏自己的好事,白渊在心里恶狠狠的笑道。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娜迦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白昭已经避无可避了。
“父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幅身子骨,估计还没到突厥呢,儿臣就有可能见不到父皇你了。”白勋整日纵情与声色,身体那可真是差不不能再差了。如今他这话一说出口,白禹就是本来有想让他去的人心思,此时也该被打消了。他可不想背上一个不知体恤下臣的罪名。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面对眼前已经不能在避的局面了,白昭还是没有开口。他在赌,赌他的那个父皇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死。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心里仅存的那份希冀还是让自己去尝试一下。
“昭儿,你看,你觉的你能胜任此举吗?虽然你缺乏上阵杀敌的经验,可这经验也都是积累出来的,正如你十弟一样,父皇相信你。”
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彻底把白昭心里那份残存的希冀给击的粉碎。
“是,儿臣领命,谢父皇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