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纷纷开始动手,一个飞速便将手中的火折子扔下随后便立马撤离。
芸娘一个人蹲在屋顶上,看着西凉的人撤离之后,迅速地窜到了南玉煌的房间。此时整个太子府已经轰动了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勾起嘴角,芸娘眼眸一沉,趁着整个太子府混乱一片的时候她纵身一跃跳入了南玉煌的屋子。
南玉煌刚收拾完毕,正准备进宫便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呼喊声。
眉头一拧,南玉煌正欲拉开房门,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南玉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手刀就劈了下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芸娘将房门一关,熄灭掉屋内的红烛,打开窗户的一瞬间白昭便从窗户跃了进来。身上还扛着一个抹布袋子。
压低声音,芸娘挑眉问道:“你从哪儿搞得?”
“你二哥给我的,说是个死刑犯,身上也犯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白昭一面说着,一面快速地将南玉煌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换在他带来的死刑犯上。
芸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死刑犯身上浑身上下凸起来的水疱,不由自主地撇开了头。
“他身上这些水疱会不会被发现?”
白昭摇摇头,“一把火烧了,尸体都烧焦了谁还会看得出来。”
这话倒是没错,到时候整个太子府都会被毁,谁还会主动的去太子身上的伤。
给死刑犯和南玉煌换掉衣服之后,白昭看了一眼芸娘道:“我先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放心吧。”芸娘眨眨眼,快速地从身上取下一个东西随手一扔便扔在了地上。
点燃手中的火折子,她手一扬,整个屋子便燃了起来。
“救火啊!救火!”
“太子殿下还在里面!”外面的人嚷嚷起来,芸娘翻窗跳出,出去的一瞬间又将一个火折子扔到了屋里。
火势瞬间猛烈起来,一下子将整个屋子都燃了起来。
外面的人猛地冲进来,手中拎着水桶直接就朝着屋子里泼来。
熊熊烈火燃烧着,火势越发的大,根本来不及扑灭。火势越来越大,小厮们提着水桶冲过来根本来不及扑灭屋子里的大火,而且四面的院子里也燃着火,小厮和婢女们尖叫着此时也顾不上要救南玉煌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急着跑出太子府。
火势这么大,就算是他们想要救人也无济于事。
“这个火势根本控制不下来,赶紧去找大司马!”其中一个小厮说着,便有人匆匆的朝着远处跑去。
远远的望去,整个太子府火光一片,染红了半边天。
大司马府。
“老爷,今日宴会您穿这身去的话一定会将他们都震慑住的!”正在伺候大司马穿衣服的妾室柔声说着。
大司马侧过脑袋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又不是你们女人家家的,比什么衣服?我同你讲这西凉使臣的到来绝非偶然,今夜定然会有大事发生。”
大司马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嚷嚷声:“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嚷嚷什么?”妾室目光一冷,扭着身子就朝着外面走去。
拉开房门,手上的丝帕一晃,媚眼一挑柔声柔气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太子他……”小厮的话还没说出口,大司马便急急忙忙的走出来,目光里带着一丝担忧。
“太子怎么了?”
“太子府着火了!”小厮说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渗出来。
大司马脸色猛地一变,一把拎住他的衣袖,大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不、不知道,今夜宫内设宴,太子正准备去参加,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太子府内突然就走水了。小的们忙着灭火,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的书房已经烧起来了。”
“小的们想灭火,但是火势却越来越大,根本没办法扑灭。”
大司马整个人浑身一颤,眼眸里满是惊恐,身子摇摇欲坠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老爷。”妾室连忙扶住他,“先去太子府瞧瞧?”
听小厮说起来这个火势这么大估计他们现在去也是无济于事了,但大司马闻言,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希望来,连忙说道:“走!”
快马加鞭赶到太子府,还没靠近就一股灼烧感传来。如泼墨一般的夜色上闪耀着红彤彤的光,大司马翻身从马上跳下来,直接冲到太子府门前。
可是此时大司马已经进不去了,那太子府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四处黑烟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席卷了过来。
大司马面色惨白,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太、太子他……
“灭火!给我灭火!”大司马冲着面前站着的一群小厮怒吼着。
“叫!拿我令牌将所有的禁军调动过来!”大司马整个人都颤抖着,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整个太子府被包围起来,所有人都在扑灭大火。
大司马被小厮扶着,脸色阴沉的吓人。
“老爷,您看哪儿!”扶着大司马的小厮伸手一指,只见从太子府的侧面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一名女子。
“给我抓住他们!”大司马震怒,所有的人纷纷侧目,同一时间都看到了那结群而跑的一干人。
禁军直接冲上前,试图想要拦住那群跑掉的人,可是这边是军装上阵而人家那边则是轻装上阵,速度极快,根本不回头直接奔向前。
“老爷,找到太子的……尸首了。”被烟雾所熏得睁不开眼的小厮呛咳着跑了出来,指着院子里就说道。
大司马愤恨的瞪了远处的人一眼,也顾不得那么多,接过小厮递来的湿毛巾捂着嘴便朝着里面走去。
太子府被烧的一干二净,根本看不出原样来。
被小厮领着来到书房门前,大司马站在门前就看到那被白布遮住的尸首。
颤抖着身子,大司马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外孙,血红着一双眼睛,颤抖着手掀起白布。
一具被烧焦到看不出任何模样的尸首就躺在地上。
“是殿下,就是殿下!”旁边的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他伸手指着那具烧得漆黑的尸首上闪闪发亮的东西,哭着喊道:“这扳指是当年陛下封太子之位时赐给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