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国内一下子涌进大批的外来人士,引得南昭国不由地都警惕了起来。不过来者都是些美人儿,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们来南昭的目的也并非是跟南昭皇宫有关,而是与那凌天阁有关。
到底是在南昭国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南湘王和南玉磬呢。
自从那日尚笑来了之后芸娘愣是再没有见过白昭一眼,只是从尚笑得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心中理解白昭,芸娘也不去叨扰他,自己静下心来安安稳稳的修炼王蛊。
有南玉磬的相助,芸娘修炼王蛊十分顺畅,不过短短几日功夫已经初见成效。
接过南离递来的毛巾,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望着南玉磬道:“今日已经能将王蛊运用自如了,体内的真气吸收的也十分之快。小姨快瞧瞧我背上的王蛊可有变化?”
芸娘有些兴奋地说着,后背一转面对着南离。
拨开她衣衫,南离目光微微一顿,只见那肩胛骨上印记又深了几分。
“到底是原生蛊,修炼起来的确不同。你的速度都快赶上磬儿的修炼速度了,你后背上这印记比我初见时更深了几分,这说明你的王蛊已经在渐渐地接受你体内的真气,我想不假之日便能彻底与你融为一体。”南离说着替她将衣衫穿上,眼中也闪烁着喜悦。
“如此便是好极了,再过些时日咱们俩就用王蛊来过过手,看看是你这后来的居上了,还是我这先练的更上一层楼了。”南玉磬也收拾好,笑着走出来。
芸娘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不害臊,不说让着我也就算了还想同我比试。”
南玉磬扯了扯嘴角倒也没说什么。
这几日下来,她同南玉磬一起修炼,关系也比先前要好了许多。虽然平日里也说笑打闹,但芸娘知道在南玉磬的心中却还是存在着几分防备。
倒不是对她不信,只是他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这样的性子,要他一时更改,恐怕也很难。
“对了,你那位保护你的侍卫呢?”南玉磬话锋一转,转头问着芸娘。
突然这么一问,芸娘倒是愣了一下,“在外候着呢,怎么你可找他有事?”
南玉磬摇摇头想了想道:“让他最近贴身跟紧你,今日南昭国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引得整个南昭国都轰动起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引得整个天下都轰动了起来。”
“可是发生了何事?”芸娘轻声问了一句。
“天下皆知凌天阁阁主招亲,大楚、西凉、突厥等地都送了无数的美人儿到南昭来供他挑选。这凌天阁的号召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南玉磬说着不由地赞叹了一声。
凌天阁阁主招亲?
芸娘顿时愣住,反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南玉磬不知道这凌天阁主是谁,她还能不知道么?
不过几日的功夫不见,她以为他有要事忙碌却没有想到是为了招亲!
霎时间,芸娘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不曾来见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瞒着她招亲。
“你怎么了?”瞧着芸娘脸色不对,南玉磬问了一句,伸手就要探上她的额头却被芸娘侧头一躲。
“没事。”她摇摇头,心思有些不定。
“堂兄,今日我有些累了就不再练了,我先回去了。”她说着福了福身子便同南离离开了二皇子府。
一路上心事重重,她回到府中坐在软塌上细细思量着今日南玉磬所说之事。
先是无故离开别院,再是派人来保护她,现在又昭告天下招亲。这白昭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芸娘没有当面揭穿白昭的身份,也没有发怒全然是想到了这一层。
她自然是相信白昭对她的感情,更相信白昭不会是真的要招亲。但是被白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算芸娘心中明知他是有计划而行事心中却也是梗着一口气的。
心中冷哼了一声,她猛地一下站起身子,拉开房门冲着门外的尚笑招了招手,“尚笑,你过来。”
她忍着心头的愤怒,可眼中的怒火却是藏不住的。
尚笑也看出来她的怒火,低着脑袋小声地问道:“有何事吩咐?”
“让他来见我。”芸娘冷声出口,尚笑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芸娘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这……阁主近日事务繁忙……”
“繁忙?繁忙什么?忙着招亲吗?”尚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芸娘给打断了。
她冷眸相对,看得尚笑后背一阵发凉。
人家不都说这阁主夫人出生百姓之家,身上无权贵之气,但贵在心善单纯,脾气也是极好的。怎么他此时却觉得这阁主夫人倒是像极了阁主,眸子里带着令人畏惧的目光,说话时的口气,尤其是身上那股子摄人的气势简直与阁主一模一样。
尚笑背脊发凉,连忙道:“属下这就去禀告阁主。”说着,他转身离开那速度恨不得立马就消失在芸娘的眼前。
芸娘冷哼一声,跺着脚返回了屋子里。
是夜,芸娘躺在软塌上览书,红烛摇曳,倒有一番意境。窗外的风吹动窗户咯吱作响,忽而间房门被推开,只见尚笑手中拿着长剑站在门口。
芸娘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来者是谁。
尚笑哪有这般大的胆子敢擅闯她的闺房,这面前的人不是那白昭还能有谁?
从软塌上坐起来,芸娘园眸怒瞪,嘟着红唇迟迟不说话。
将房门一关,白昭大步走到她身边,“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见我,怎么一言不发?”
“你明知我见你为为何,你自己怎么不先说?”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白昭却是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把将他的手挥开,芸娘委屈道:“你为何要选妻?还弄得如此大的动静,你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目光微微一撇,落到她的小腹上,白昭轻声道:“这几日孩子可还好?你修炼王蛊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如果身子不适就别练了。”
“你少同我打马虎眼,休想将这事儿给揭过去,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
“你就如何?”白昭挑挑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