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后果就是会导致药物堆积在他的体内,逐渐的形成各种各样的毒素,时间一长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治。
芸娘不禁对眼前的堂兄充满了同情。
目光微动,芸娘多看了面前的南玉磬一眼。
“小姨,连你也没有办法吗?”侧过脑袋,芸娘问了一句。
南离摇摇头,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他打娘胎里就这样,一出生就身患重疾,哪怕是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着医治他的法子,也都始终无果。”
白昭也是眉梢一挑,不禁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南湘王说只有他才能救出影五,可是这样一个躺在病床上连身都起不了的人又如何能与宫里的那位对抗?
白昭心头划过一丝不解,有些不明白南湘王此番带他们来的目的。
“那堂兄到现在一直是以什么续命?”按照南离的话来说,她这位堂兄从小就是这样,那么他体内的毒素应该早就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了,若非有什么东西续命的话,应该早就离世了才对。
虽然芸娘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南离却能明白她的意思,当即解释道:“是王蛊。当今圣上与南湘王乃是同胞兄弟,先皇为了维持南昭国的稳定于是将王蛊和权势一分为二。当今圣上掌权登位,南湘王执掌兵权并且修炼王蛊,同时王蛊的血脉也由南湘王一派继承。所以,每一辈只有一人能习得王蛊。当年在你丢失之后为了保证王蛊能继续延传下去,只好将王蛊植入了玉磬的体内,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但到底不是自然形成的王蛊,所以他体内的王蛊之力不及你和你父亲的一半。玉磬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但体内的王蛊却能帮他消除一部分的毒素。”南离目光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亮光。
芸娘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原来竟是这样……不过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要是有办法能救堂兄就好了。”
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皆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不弱,全数进了耳中。
芸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南玉磬眼中不禁划过一丝暗光,而南湘王则是微微挑起了眉头。
“其实……也并非是没有办法。”南离犹豫着说了出来。
芸娘心中一喜,连忙问道:“既然有办法那为何不试?”
“在你未曾回南昭之前是没有办法的,但你如今回来之后,就有了。所以这个办法是你。”
芸娘摇摇头,“小姨,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王蛊与王蛊之间其实是能相互牵连的,虽然他的王蛊是后天植入的,但那也只是王蛊与王蛊之间存在的差异罢了。若是以你的王蛊去滋养他的王蛊那么玉磬体内的王蛊就会受到增益。当然,这并不能完全的治好玉磬,只能缓解他体内的毒素。想要完全的治好玉磬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南离抿了抿唇,看了芸娘一眼。
以她的王蛊滋养南玉磬的王蛊吗?
芸娘拧了拧眉头,“可是我不会蛊术啊。”之前在谷底南离只教了她一些基础的东西,但真正催动王蛊的蛊术却只有南湘王才知道。
“有王爷在,他自然会指导你的。”南离轻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见白昭上前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玉磬,目光里带着一丝寒光。
“王蛊既然能治疗,为何这么多年来王爷不曾为其治疗过?”
一针见血。
南离叹息了一声,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芸娘,“是我没说完,小姨并非是要故意隐瞒你什么,我虽是这么说,但我从来没有打算让你去习得王蛊之后去救玉磬。”
芸娘笑着摇摇头,轻轻拍了一下白昭安抚着他。
她救不救这南玉磬王蛊都是要练的。
“这王蛊滋养王蛊,会损其人体内的真气,若是过度滋养还会损害其心脉。所以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而现在南昭国内的形势你们也知道,王爷就是整个南昭国的主心骨,一旦王爷倒了那么整个南昭国也就倒了。”
“就算王蛊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但对王爷的真气也会造成减少,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玉磬做任何事。”
南离这么一解释,芸娘便明白了。
她微微颔首,“那就让我来吧。”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都愣住了。
“芸娘能看得出来堂兄与父亲之间的关系,若非不得已的情况下父亲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既然父亲不能做的事情那就让女儿来代劳吧。”
南湘王抿唇,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身后的南离和白昭异口同声道:“不行!”
白昭拧紧眉头上前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扯,带着半分呵斥,“你体内怀着孩子,现在催动王蛊万一伤着孩子那可怎么办?”
“就是,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南离也不同意她的做法。
提到孩子,芸娘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犹豫。
她还没有开口便听床上的人道:“不必了,我不需要。”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今后也一样能熬过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清冷的声音传入芸娘的耳中,话语中的疏离让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南玉磬动了动身子,眼眸里划过一丝冷光。
白昭抿唇,转过脑袋对着南湘王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着带我们来此是为了帮我救人,我看是你目的不纯想要让芸儿帮你救你这位好侄子吧!”
“芸娘虽才与你相认不及你与他感情深厚,但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难不成你就忍心看着为救你的侄子而被真气损伤?”
似乎是没有想到白昭会出言顶撞,南湘王先是一愣,随即瞪圆了眼睛。
芸娘见状生怕两人会在此处吵起来,连忙上前站在两人的中间,拉住白昭的手用力地摇摇头,“白昭别说了,父亲不会这样想的。”
白昭冷哼一声,撇过头,“你就是太心善,才会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