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白勋,其生母原是先皇后,这位先皇后在生胃大皇子之后又怀了龙种,因在世生产时出血过多,一尸两命。据说那位惨死腹中的孩子是位小皇子。不过到底是真是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无从考究,也没人在乎了。毕竟死都已经死了。
因为是嫡长子,再加上当时的皇上为了稳固外戚。所以大皇子生来便被立为太子,可以说自小便在宫里人的阿谀奉承下长大,享受着无上宠耀。可当先皇后去世后,皇后母家的势力便兵败如山倒,不旧便被皇帝以一个谋反的罪名诛了全族,大皇子也因此太子之位被贬,从此之后大皇子便萎靡不振,整日沉醉于声色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只敢私下里联络沈翊,而对沈翊这次的求助视而不见了,有先例在前,她可不想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先皇后,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个大皇子。
沈翊在路上就一直在想怎么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白勋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他只知他们二人私下里有些龃龉,确终究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实在不行便只能用激将法了,因为大皇子也真的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谁能保准他不会上当呢!这是沈翊在进大皇子府时的最后一个想法。
“今个儿刮的是哪儿的风,竟然把随侯大人这位稀客给吹来了。”大皇子此时正在抚摸怀中女子的酥胸,头也不抬的说道。而旁边的下人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皇子原来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我以为明人之间用不着说暗话呢。”沈翊旁若无人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斟了盏茶。
“没眼力见的狗奴才,都不知道给随侯沏茶吗?”白勋见沈翊无视自己这个主人的存在,心中不免有气,拿着旁边的下人撒火道。
“不知道随侯大人这些来所谓何事,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本王还是知道的。”
“三皇子已经回来了,大皇子您没什么想说的吗?”
“哼,每年的赏梅会他们不都是会回来的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估计老十那个家伙明个儿也差不多该到了。”
“大皇子恐怕还有所不知”沈翊又接着解释道,“三皇子这几年来借着向陛下讨的访查民情的差事,整日里游山玩水,寻花问柳。实在是食君之禄,不忠君之事啊!陛下此时应该还被蒙在鼓里,微臣于心不忍,斗胆请大皇子您和微臣一道参三皇子一本,以让三皇子的诡计可以被拆穿。”沈翊在一旁说的言辞恳切,义正言辞,不知道的人看到此景还真以为他是个刚正不阿的臣子呢。
“依本王看,随侯大人您可是比我父皇还要略胜一筹呢。拿本王当出头鸟,还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白勋挥了挥手,差退了下人。
只见白勋差退了下人之后,接着对沈翊说道:“不过若本王甘愿做这个出头鸟,侯爷您打算怎么打算怎么酬谢本王呢?”
沈翊笑了笑道:“最近扬州新出了花魁,另外当年王家被满门抄斩时,有个女儿偷偷跑了出来,幸免于难。”
看似毫无关联的两句话,白勋的神色却变了几变。
“帮我解决掉那些人,顺便把她赎出来,待这些都办妥后,我们再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
“顺便再提醒王爷一句,离赏梅会只有两日了。”
这样的白勋和昔日传闻里的纵情于声色犬马的他很是不同。
看来我一直小瞧了他呢,沈翊暗自忖道。
白昭回府后,所有的事情便都摆到了明面上,那么沈的一举一动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打听了,因为自会有人把他的踪迹告诉自己。毕竟,想让沈翊睡不好觉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
于是,他便先进宫拜见了皇上与皇后。
“不肖子昭拜见父皇母后。”
白昭去请安时,皇上正好皇后去皇后宫中指导十三皇子的书法。白昭此时跪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好像都没有看到他一样。
他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并无多大变化。
“哎呀,昭儿,你几时回来的?”皇后最先发声,“快让母后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然后是白睿喊了声“睿哥哥”声音软糯,甚是好听。
最后他父皇才说了一句话,“你要是不回来,朕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儿子了。哼,一身的乡野气。”
看,这就是被他称为家的地方,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想回来的原因。到处透着虚伪,冷漠,他甚至感觉连这里的空气都比别处要浑浊些,空气里的那种味道熏的他想作呕。
皇后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适,想叫太医过来给他看看,确被他给婉拒了。
“估计是在乡野里待久了,闻不惯香料的气味。果然天生的卑贱命。”
就是待不惯呢,白昭在心里想到。
出宫的路上他莫名的想去见芸娘,就见一眼也好,他想和她说说话,想抱抱她,想让自己在多些再多一些在这皇宫里呆下去的勇气。
他那么想,也就那么做了。
芸娘正在阁楼里绣花,她本来是想去帮徐婆的忙,可徐婆硬是把她赶了回来。她闲来无事,想着过段时间天就暖了,不如给阿昭做个香囊。于是徐婆就陪着她一起去街上买了些布料与绣线。
她竟然从来没有问过白昭喜欢什么花式,所以白昭到的时候,芸娘正在冥思苦想绣什么花样好。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陡然出现从后面拥住她的白昭。
芸娘惊了一下,心想是哪个登徒子,可她闻道了熟悉的气味,便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就想这样抱抱你。”
沈翊刚从王府出来,便看到等侯他已久他的密探站在角落里。沈翊抬头看了看白勋,只见白勋站在朝他挥了挥手道:“本王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侯爷自便。”
然后,只见那密探附在沈翊耳边低语了几句,沈翊的脸色陡然的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