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颇为羞愧的避开了芸娘的目光。
他们二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后,芸娘才缓缓开口道:“好了,不为难你了,我知道答案了!”
“我……”白渊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今晚你可能要晚点走了,我待会准备重新写一封信,回来还麻烦你送给阿昭!”
“嫂嫂!”
“放心,我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你先出去吧,我要写信了。”
白渊总觉得芸娘和之前又哪些不一样了,而且随着白昭离开的时间越久,表现的越明显。
芸娘重新研了磨,闭目凝神深思了一会,然后才提笔在纸上写到。不过与其说写,倒不如说是画,因为芸娘所写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平日里先生教的那些字,到更像一些符号。
芸娘大约写满了两页纸,才停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不是她娇贵,而是这些白昭之前交给她的用于传递信息的符号实在是太难画了。
芸娘将写好的信交给白渊时突然想到这信应该由千花阁的渠道传递出去。这才交代白渊把信交给周巡,再让他想办法交给白昭。
白渊对于芸娘的突然变卦倒是没有说什么,接过信就离开了。
白昭曾经和芸娘说过,凡是通过千花阁渠道送出去的人,只要收信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会有回信。不过自芸娘将信给白渊的那一天算起,如今已经过整整七日了。她的心里不免逐渐不安起来。
而此时身在京城的周巡与白渊远远比芸娘还要着急,因为有着白昭联系方式的他们两个人突然都联系不上白昭了。
周巡这几日以来已经试过了所有能联系白昭的方式,可却都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白渊,可没想到白渊却也没有联系上白昭。他们二人这才开始慌乱起来,意识到白昭是真的出事了。
不过好在两人发现白昭出事的第二天,慕云之前送的信也到了,二人这才知道白昭深受重伤,正在前往巫医谷医治。
为了不让芸娘担心,在周巡的出谋划策下,白渊只好派人伪造了白昭的笔迹,而自己模仿着白昭的口吻给芸娘写了一封信。
白渊近来每日都有去上早朝,倒不是因为他突然转了性,而是因为他觉得白昭不在的这些日子,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好在白昭回来的时候能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有个大体的掌握。
白禹应该是铁了心要将挽月的名字封入皇室的宗谱,因为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提起了这件事情,白渊本以为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应该会很多,可没想到除了自己以及白昭的几个心腹,几乎没有人反对这件事情。
“既然众卿家对这件事情都没什么意见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退朝!”
“且慢!”白渊从队列之中站了出来。
“父皇,二臣反对这件事情!”这已经是白渊第三次在这件事情上和白禹叫板了。
为了不让底下的大臣看出什么,白禹只好强忍自己怒意说道:“你又无理取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岂是容的你放肆的!”
底下的大臣们都噤若寒蝉。可沈翊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用劝和的口吻说道:“殿下,您给陛下认个错,陛下也不会怪你再说阿挽月公主原先就是三王爷的正妃,只不过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身份才发生了改变,所以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王爷你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呢?”沈翊这话在情在理,任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本王和父皇说话,那里容你这个外人插嘴!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本王就是不乐意让一个别国的公主给本王当嫂嫂,你又奈我何!”白渊语气咄咄逼人。
“放肆,你这个逆子!”白禹这下想忍也忍不住了,只觉的白渊快把他给气炸了,“还不给随候大人赔个不是!”
“皇上莫气,王爷说的也是事实,在陛下您与王爷之间,微臣的确是外人,不应该插话的!”
沈翊越是这么说,就越显得白渊是在无理取闹,与此同时也刚让白禹跟觉得自己脸上难堪。
“沈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朕平日里疏于管教了,这逆子今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人传朕旨意,十皇子白渊于朝堂之上喧闹,当众羞辱朝中大臣,特罚他闭门思过一月,抄写律法十遍!”
“父皇!”
“你若还敢有异议,朕定严惩不贷!”
“臣白渊谨遵陛下旨意!”
许是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那个出去玩,回府的路上白渊一直怏怏不乐的,面对众大臣的宽慰也是爱答不理的。不过刚一进书房的门,白渊的脸色就立马变的欣喜难耐起来。好像和刚才在马车上发脾气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那狗头军师说的还真是又道理,虽然之前求白禹收回成命的那件事情没达到目的,可这次却很顺利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影子卫何在?”白渊话音刚落。他书房里就立马出现了一个人。
白昭走之前将影子卫分成了两队,一队专门负责暗中保护芸娘,另一队则交给了白渊,供他驱使。
“影卫在!”
“立马传消息去千花阁就说本王的计划已经成功实施,接下来京城中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
“另外之前让你们准备的替身,马匹干粮以及夜行衣可准备妥当了?”
“属下们已经准备妥当,就是不知道王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日还不行!须得等到晚上,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另外沈翊那边你们可得派人留心着!有什么动作,随时通知周阁主以及你们在山里的弟兄!”
白渊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托孤,事无大小巨细都一一交代了一遍,心里才安心了一些。
他暗暗有些兴奋,可与此同时又有些担忧,前路漫漫,不知是否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