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真的很怀疑那鞭子是白昭之前就准备好的,因为他刚吩咐下去没多久,慕云就把鞭子给拿了过来。
“阿芸,给,我想让你自己动手,不想逼你!”白昭淡淡的朝芸娘说道。
芸娘伸手接过了鞭子,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她一直没有打过别人,至于之前那次纯属是属于情绪激动,所以此时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我给你一会儿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白昭真的没有强迫芸娘去做出选择,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芸娘迟早要去面对,因为她的性子实在是太柔了,所以她需要去知道周围的人不一定都那么好心,她需要知道在自己受到不好的对待时,该怎么去反抗。
周围很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和白昭一样,在等着芸娘做出那个决定。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芸娘终于动了动手中的鞭子,然后把鞭子在自己的手上卷了几圈。这个动作可以说成是准备发力,也可以说是把鞭子收起来。
“啪!”的一声在空中想起,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布帛破裂的声音。
白昭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其实心里已经在为芸娘迈出了这一步而隐隐高兴了。
挽月见芸娘之前的那个动作,还以为她是要把鞭子给收起来,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一鞭子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敢?”挽月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质问道。
“我为何不敢?”芸娘此刻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人太善良只能被人欺负。
“我可是燕国的公主!”
“燕国的公主怎么了,你现在还不是我的阶下囚!”伴随着芸娘说话的声音,芸娘的第二鞭子又抽了下去。
“你,你”因为实在太疼了,所以此时挽月的脸上已经微微冒出了冷汗。
“我怎么了?”似乎芸娘没说一句话,都会抽下一鞭子,因为她这句话刚说完,第三鞭就已经抽了下去。
挽月这次倒是没有出言相对,因为她此时已经疼的没有力气了。
打了这三鞭之后,芸娘似乎是有些力竭,微微喘了几口气。
因为芸娘用的力气很大,在加上鞭子上带有倒刺,所以挽月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了。
“芸姑娘,你要喝水吗?”白渊在一旁看戏似乎看的很开心。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在此时说出来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不用了!”芸娘朝白渊笑笑说道。
“喔,那你还继续吗?”
“为何不继续?”
乔雅已经一连几日都没有见到白渊了,心里虽然很想制造个偶遇什么的,但还是觉得这样很别扭。所以只好时不时的去千花阁逛游两下,看能不能在不经意间碰到白渊。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慕容言和兰兮,不过只是乔雅看到了他们,而他们没有看到她而已。
她本想上去打个招呼的,毕竟自从之前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他们三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可无奈兰兮的慕容言的脚程实在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时,他们二人都已经走远了。乔雅只好连忙追了上去,因为除了要打招呼之外,她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问一些他们。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跟,竟然发现了一个她以前从不知晓的一个秘密。
乔雅是认得周巡的,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兄长在和周巡打招呼时,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毕竟周巡是楚国人,而且长年混迹于江湖之中,他们又是怎么认识彼此的。不过乔雅还是按
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以及上前和他们照个面的想法。躲在暗处听起了墙角。
“怎么样?”慕容言问道。
“一切都还可以,不过你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我很是猜不透。”周巡说道。
“毕竟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她了,所以我们想带她回去认祖归宗。”兰兮在一旁说道。
“你们问过她的意见吗?”周巡道。
“还没有。”兰兮道。
“若是她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呢?”
“那我们只好把她给绑回去了。”慕容言的语气听起来很强硬。
“绑回去?绑回去干什么?充当你们的联姻工具吗?”
“呵呵,怎么会?”兰兮干笑了两声,继而说道:“毕竟她是我的妹妹啊!”
“喔,是吗?现在怎么那么确定了,怎么当初丢弃她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到过今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人,你到底是让我们带走还是不让我们带走。”慕容言觉得周巡一直在跟自己兜圈子。
“我如果不让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也不想和周阁主你为敌,所以还希望你能帮我们一把。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问一下沐兮的意见为好。”兰兮在一旁说道。
“她现在不叫沐兮,而是叫轻絮。”周巡淡淡的说道。
“我们知道她喜欢你,可你并不喜欢她不是吗?所以我们不想让她就这样跟在你身边一辈子。”慕容言说道。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是沐兮,不,轻絮她就是这么想的啊!”兰兮说道。
“不!我不是那么想的!”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料到陈轻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内容。
“不用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他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陈轻絮先是看了一眼周巡,继而指了一下慕容言说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先不要告诉她的。”
“兰儿,你先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啊,毕竟周巡的态度你刚刚已经看到了,指望他的话,沐兮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周巡看了陈轻絮一眼说道。
“如果我说我准备跟他们一起回去呢?你会说什么?”
“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还得需要你自己决定。”周巡语气平淡的说道。
果然,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会在乎的,是吗?陈轻絮在心里这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