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玨低咒,该死的那到底是什么鬼药,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他不能让她出事。
他低头看了眼地板上已经被水浇烂的那纸合同,抬手关掉花洒,俊脸阴郁的看着眼神迷离的女人,“洛儿,看着我。”
她听话的抬起头,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上脖子上,迷离着一双水闪闪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是谁?”
夏洛眨眨眼,这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唔……长的也好看,很像那个混蛋。
身体还在不停的扭动着,她感觉身体里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好难受,身体也好热,太热了,口干舌燥的,很想喝凉水,想碰一碰凉的东西,刚好身前好像有股冰窖,引得她不断想往上靠。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靠过来的身体推离,板在墙壁上,压着墨眉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我,我是谁?”
虽然他从没碰过那种东西,但是也听朋友间插科打诨的调侃过,据说被下了那种药的人除了身体别特渴望,还会产生幻觉,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都会变成心里最想的那一个。
所以他忽然想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她的心里。
夏洛舔了舔干燥的唇,先是傻笑,随后皱眉,眼睛眯眯的有点迷茫,“你是……”
男人紧抿着薄唇,表情紧绷的等着她的答案。
“你是……冰块,哈哈,快过来给我抱抱,降降温……真的好热啊……”说着便又挣扎着朝他靠过来。
男人盯着她,俊脸黑沉。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太能磨人了。
他决定了,那封老板,明天就让他破产,让他全家讨饭。
女人的手被控制着,小脚开始不老实,细高跟早已经不在脚上,一双白嫩小脚包裹在丝袜里,一下一下踢着男人的小腿,痒痒的,绵软的语调调-情一样,“你这个坏蛋,放开我……为什么抓着我,我好难受啊……墨兮玨你放开我……”
男人身躯微微一震,烫的吓人的视线立刻锁住她,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沙哑透了的嗓音有些发颤,“再说一遍,我是谁?”
女人嘟起粉唇,小脸全是恼怒,朝他嚷,“墨兮玨,你这个混蛋,爪子拿开!”
被骂的男人在女人微哑的嗓音中却一下温和了眉眼,没有任何犹豫,低头,薄唇压下去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同时放开她的胳膊打横抱起她,长腿迈向卧室。
这种时候再忍他就不是个男人……
无尽沉沦时,她听到耳边低哑的嗓音一遍遍的发问,“洛儿,我是谁?”
她双臂紧搂着男人,在身体被掀起的层层颤栗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迷离着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无意识的喃喃道:“……你是兮玨啊……坏蛋……”
三年时间,禁欲太久,男人要的极其凶,即便是被药物作用神识迷糊的女人也渐渐吃不消。
夏洛被折腾的受不了,开始打他骂他胡乱挣扎,可是那个压在她身上的那深沉俊美的男人却像魔障了一样不肯放开她。
手腕被压在头顶,夏洛一直在骂他,骂道折腾的没有力气才开始哭。
等到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期间疯狂的样子就好像那个被下了药的是他。
女人早已经累的昏睡过去,墨兮玨仍然精神很足。
夕阳西下,遗落漫天彩霞,整个房间也被渲染成瑰丽之色。
也没开灯,就借着幽暗美丽的霞光,低头注视着怀里被滋润的面颊红润的女人。
低头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起身,从凌乱扔在地上的西裤口袋里摸出电话,迈步走向客厅的阳台,长指滑动屏幕,上面显示着一条信心:男孩,两岁半,生日是x年x月x日。
薄唇慢慢扬起,漆黑的眼眸情绪微荡,笑意深深,他转身,迈不走出阳台。
刚踏进卧室门口,便听到嗡嗡震动的声音,洗手间旁边的地毯上,一只白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屏幕亮着。
他走过去,视线落下,备注是罗浅,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俯身捡起,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女孩焦急的声音,“洛姐,对不起,我妈突然心脏病发作我就直接赶来医院,忘了报警的事,你……怎么样了?”
本无意接听她的电话,不知是女款的电话机身过于窄,还是他的手指太过修长,不经意就碰到了接听键。
报警?
他眉宇微微蹙,没说话。
“洛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那位墨总裁真的怎么你了?要不我现在马上报警。”
男人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着耳侧的手机微微掀动薄唇,“我是,墨-兮-玨。”
电话那端一阵死寂,几秒钟后伴着一声惊叫电话被挂点,只剩下嘟嘟声。
夏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莹白的月光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洒落在地板上。
四处都很安静。
她睁开眼就是剧烈的头痛,下意识的就想摸自己的脑袋。
“醒了?”
无比熟悉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像一道惊雷响在耳侧,视线倏然递过去。
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男人慵懒的倚在床头,正弯唇浅笑垂眸看着她。
夏洛懵了,想要回忆发生了什么,但脑子逐渐呈现一片空白。
她喝了那杯酒,来找他签合同,他很痛快的签了,然后让她走,然后……
断了片的记忆一时收拾不起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身体的酸痛是那么明显,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记得他当时已经让她走了。
她也已经交代罗浅半小时报警,为什么没有被阻止?
这一定是梦。
见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睁着,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墨兮玨皱了皱眉。
“怎么了?”他柔声问,以为她还被药效困着没有醒。
夏洛不出声,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再盯着看,我就不好意思了。”他笑,嗓音低淳。
一直以为自己沉迷在梦境的夏洛就是被他这个动作吓醒的,仿佛一下回神,找到了声音,她慌不择已的推开他,几乎是踉跄的跑进浴室。
关上门,拧开水龙头,接住流出的冷水,不断的浇灌在自己的脸上。
安静的夜,水流的声音格外清晰。
冰凉的水刺激着神经,真实感提醒她不是梦,她跟那个男人睡了,跟那个害她亲人,夺她家产的男人睡了。
手撑在洗手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颤抖。
头痛,身子痛,哪里都痛。
夏洛觉得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现在的情况拉扯着痛。
但她清晰的看得到除了自己的唇有些红肿,身上并没有一点痕迹,这男人,真是狡猾。
浴室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她整个人一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关上水龙头,手攥成拳转身面对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发怒的话还没说出一句,就被迎面走来的男人揽住腰肢捞进了怀里,英俊而干净的脸凑了下来,一言不发,一个吻就覆盖下来。
绵绵长长的吻,直到她脸色涨红呼吸都要断了才将她松开,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便随之在耳边响起,他指着自己脖颈胸膛上的吻痕抓痕,“夏洛,你强了我,我要报警。”
此时的浴室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只有听的见轻微的呼吸声。
头发上还没有干涸的水珠,顺着脸颊一路蜿蜒而下,没入了修长白皙的锁骨。
修长而又窈窕的身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宛若完美的艺术品一样,散发着象牙的光泽。
白皙的皮肤,因为之前的欢愉,透着淡淡的粉色,格外的让人移不开眼。
夏洛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面前,与记忆中没有一丝改变的墨兮狂,耳边还回荡着他那强势的话语,夏洛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断片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强了他,所以必须对他负责?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好笑了吧。
墨兮狂幽深的眸子,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离开过面前的女人。这样的尽在眼前的极致诱惑,让他差点再一次失控。
可是,他知道,如今还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