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想不到与你大学同学四年,竟不知道你还是那神仙般的人物。瞒我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补偿我?”李欣然胸前抱了个毛绒绒的枕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细细打量赵青衫,俏皮地眨着眼睛,笑道。她是真心为赵青衫而高兴。
“我不过是个引气中期的修道士,中华修道界藏龙卧虎,我离那所谓虚无缥缈的神仙却是不知差去了几千万里呢。”赵青衫打了个哈哈。
李欣然对赵青衫推心置腹,赵青衫却没有跟李欣然多说,不是赵青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那九幽六道珠与玄魔旗见不得光,第二元神更是保命法宝,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李欣然婉然一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刚才跟我说过,当今修道界里年轻一辈修为最高也没突破引气后期,你在里面还是个高手哩!”
赵青衫没有做声,眼中精光一闪,道:“那许文佳到底是什么人物?我看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你怎的把他说得如此厉害?”
说到许文佳,李欣然叹了一口气,皱着柳眉道:“你可知道国安局么?”
赵青衫点了点头,道:“国家为了防止有人利用道术、异能犯罪,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里面收罗了各种高手为国家效力,便形成了国安局。莫不是……”
李欣然摇了摇手,打断了赵青衫的话,道:“许文佳的父亲,名叫许忠为,是国安局‘天’字组组长。”
赵青衫坐在红木椅上,低头不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应对,沉默了许久。半晌,赵青衫突然站起身来,面带笑容,锋芒已然全部内敛,狭长的眸子里似乎清澈见底,却又似乎深不可测。正是道术渐入小成的迹象,修到炼气化神期只是指日可待。
“赵青衫,你怎么了?”李欣然见赵青衫动作匪夷所思,不禁关心问道。
“我没什么,那许文佳也奈何不了我,”赵青衫如同轻描淡写,“你不是想学炼气修道么?我来教你罢。”
李欣然本来就是聪明之人,见赵青衫似乎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了。
“好啊,那你教我那神仙仙术,只是我不想拜你为师。”李欣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赵青衫点了点头,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古书,纸页昏黄,正是昆仑无上绝学《上清紫府诀》总纲!
“无妨,你不愿拜我为师,那你就称我道兄罢,我待你如师妹。这几日你也不必急于修炼,这本《上清紫府诀》是昆仑镇派之宝,你一定不能张扬,我现在将它传给你,你好生在家里参悟。我为你去寻几味药来,开炉炼丹。”
李欣然接过《上清紫府诀》,没有去问赵青衫这本昆仑镇派之宝如何落在他的手上,想那赵青衫奸诈狡猾,这本《上清紫府诀》的来路也自然光明不起来了。
赵青衫御剑飞去,说是去寻药,这一去,便有是三日。
李欣然在赵青衫的别墅里静静地看着那本所谓的昆仑镇派之宝——《上清紫府诀》。不知从何时起,她对赵青衫总有着盲目的信心,一样莫名其妙,无法解释,就如同她与赵青衫仿佛相识了几个轮回。
赵青衫说,我最迟三日能回。毫无疑问,在李欣然心里,那便是三日能回。
话分两头,却说赵青衫这厮花了两天两夜,终于把药材寻齐,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听闻前方密林里隐隐传出打杀声,赵青衫寻思道:这里深山野岭,普通人是决计来不了的,莫不是两只妖怪在打架?
赵青衫心生好奇,不禁循声遁去。
“道友,你我素昧蒙面,我也记不得何时冒犯过阁下,阁下修为高深,阁下杀我可以,我性命事小,只是传出去对阁下名誉不好啊!”
一名身穿八卦道衣,獐头鼠脑的青年道士面色慌张,极其费力地躲过一道白森森的剑光,气喘吁吁地道。看模样,那青年道士大概只有引气初期的道行。
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传来,从密林深处走出一人,那人长得尖嘴猴腮,脸孔生须,一双拳头大小的牛眼中血光闪烁不定,,身裹一袭宽松大红道袍,要上偏偏系了一条绿磷磷的腰带,一双大手裸露在外面,反射出模糊的光晕,细看之下,那手上竟然长满了鳞片。那青年道士只感觉肠胃之中一阵翻江倒海:这妖怪怎么能生得如此恶心!
“道友,你、你虽然是异类,但也是修道一途,我们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道友不如放我一条生路吧,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登门道谢!”
那怪人见那青年男子主动示弱,心下高兴,便越发地张狂了,“嘿嘿”干笑了两声,那怪人冲那青年男子嘲讽笑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臭道士真个可恶!不但修为、法力低微,而且如此贪生怕死,天生地一副可憎样子!怪不得修不成大道。”
那青年道士命在他人之手,自然是不敢反驳,兀自站在一旁,与那怪人隔着半丈左右的距离,唯唯诺诺,只管点头称是,脸上尽是献媚之意,只是双眼之中偶尔闪过一两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光亮,心里却是把那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妖孽不过也是刚到引气中期的模样,竟敢如此耻笑于我,等我逃生出去,我若不取你元神,炼成法宝供我使唤,便叫我死于非命!”